别说三万,就是三百我和大眼也不会接手他的店铺。目的已经达到,我和大眼一本正经的说考虑一下,在做决定,然后就离开了小超市。
路过32号时,我下意识的往粮油店里看了一眼,孙瘸子正坐在店铺的椅子上摆弄一抬收音机,可能是信号不好,不时还会拍两下,然后放到耳边听。
会是他把白洁囚禁起来了吗?或者说他已经白洁杀了?
首先他有作案动机,因为白洁总是找他要中介费,又因为白洁被关进了警察局。所以他会对白洁记恨在心,产生了报复心理。
在加上宋杰说白洁被关在长丰街32号,那嫌疑人就只有孙瘸子了。商铺有两层,一楼是卖场。那白洁似乎只可能在二楼。
有事找警察,所以我首先想到的还是报警。可大眼依然不同意,他的理由很简单,白洁现在生死未卜。如果白洁已经死了,孙瘸子可能已经将白洁的尸体秘密转移,如果白洁没死,报警后,难免孙瘸子不会狗急跳墙,把白洁给杀了。
所以大眼的意思是,把孙瘸子盯紧了,然后晚上我们悄悄潜入粮油店,先去探个虚实,然后在决定报不报案。
我觉得大眼说的很有道理,于是,我们先去菜市场外面饭店吃了些东西,然后又回到菜市场,隐藏在了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整个下午孙瘸子除了去了趟厕所外,都待在粮油店里。
夜幕降临,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大概在七点左右,街面上的店面开始陆陆续续的关门。当街上没有了行人后,孙瘸子上了二楼,然后拖着一个搬蓝色的方形塑料箱子从楼梯上往下顺。
塑料箱很重,孙瘸子一个人抬不起来,只能拖着地往外拽。
我心中暗暗腹诽,箱子里面装的会不会是白洁的尸体?
孙瘸子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后,才将蓝色的塑料箱搬上三轮车,然后又盖上了一条脏乎乎地棉被。孙瘸子将卷闸门放下锁好,才蹬着三轮车离开的粮油店。
我忍不住问:“箱子里面会不会装着白洁的尸体?”
大眼想了想,说:“可以跟上去看看。”
原本第一个引起我怀疑的是肉食店老板杨辉,后来又因为大眼“人肉包子”的言论开始怀疑包子店的夫妻,现在转了一圈,竟然发现嫌疑最大的是个五十来岁,最容易让人忽略掉的瘸子。
可以他的身体状况,是怎么制服白洁的?而且事发当天本白洁本应该去接丈夫尸体。为什么会跑到县城找孙瘸子收中介费?
实在令人想不通。
孙瘸子蹬着三轮车走的很慢,我和大眼跟踪他倒也不费劲,走过几条路,穿过两条街,就到了和县城只有一条马路相隔的村子。
村子里没有路灯,道路也坑洼不平,孙瘸子蹬着三轮车,被颠的“咣咣”直响。拐了个弯,他将三轮车停在了一处院门外,瘸着腿走过去,伸手敲了三下门。
哐,哐,哐。
声音不大,甚至有些鬼祟。
这里竟然不是孙瘸子家,可不是他家,大晚上来这里做什么?送货?
敲门声过后。很快院子里亮起了灯,一阵脚步声后,大门被打开了一道缝,接着孙瘸子很谨慎的四下看了眼。然后将三轮车推进了院子。
我和大眼忙走了过去,贴着大门缝往里面看,借着院子里的光,我心里不由一动。刚才开门的竟然是肉铺店的老板,杨辉!
杨辉挽起袖子,将三轮车上两个蓝色塑料箱搬进屋子,然后把院子里的灯关掉。和孙瘸子一起进了屋子。
我和大眼面面相觑,大眼说:“咱们先回孙瘸子的粮油店看看。”
我立刻点头说好,虽然孙瘸子和杨辉行为很可疑,但我们并不能确定塑料箱里装的是白洁的尸体。如果是,可以先到作案现场看看,也许会发现一些杀人碎尸的线索。
回到长风街32号,街上已经变得很冷清。包子店楼上还亮着灯,两夫妻还没有睡觉。
大眼用“万能钥匙”打开粮油店的卷闸门,然后我们从卷闸门下钻进了店里。将卷闸门重新放下,大眼顺手将粮油店的灯打开。
粮油店一楼都油盐酱醋之类的东西没什么好看的。我们便直接上了二楼。二楼的布局很简单,同一楼布局一样,可因为二楼有窗户,我们也不敢开灯。只能用手机照明。
二楼是仓库,地面打扫的很干净,楼梯口还放了一个水桶,里面放着一个墩布。房间角落还放了很多袋装米面和大号油桶,我走到一个放货架面前,货架上布满了尘土,货架的边角还结蜘蛛网,一只细腿儿蜘蛛被手机光照的到处乱爬。
白洁没在这里,可是不是凶杀现场却不能确定。
回头见大眼正蹲在楼梯口的水桶旁,我走过去小声问他在做什么。大眼将墩布从水桶中取出来,然后用手指在污水里捞了下。说:“你看这是什么?”
我眯着眼睛从看到大眼手指上有两根很长的头发丝,说:“女人的头发,会不会是白洁的?”
大眼环视了房间一圈,说:“不好说。谁也不能保证,这里没来过别的女人。”
我对大眼的慎密不以为意,说:“宋杰说白洁被关在32号,他肯定不会骗我们。一定是孙瘸子将白洁先关在了这里。然后又把她杀了。这里就是凶杀现场。”
大眼说:“要是让你当警察,你得整出多少冤假错案。你认为孙瘸子的身板能将一个二十多岁的女人悄无声息的制服,然后杀死吗?”
“那怎么不能,他可以下药啊。”
“你别忘了。白洁是上午来的孙瘸子店里,她和孙瘸子有债务关系,而且关系很僵,她会喝孙瘸子的东西?”
我愣了愣,觉自己的说法确实有些牵强,说:“那你说是什么情况?反正白洁肯定被关在过这里,不然宋杰也不会那么说了。”
大眼将手指上的头发甩掉,说:“32号可不只一间店铺。你别忘了,今天晚上孙瘸子可是带着东西去找肉铺店的老板杨辉了。”
“你的意思是,孙瘸子和杨辉合伙杀了白洁?可白洁和杨辉并不认识啊。”
“怎么能说不认识,白洁经常来这里要账,即使白洁不认识杨辉。杨辉也肯定认识白洁。”
“可杨辉为什么要帮孙瘸子杀白洁?这又不是助人为乐的好事。”
大眼脸上挂着笑容,说:“见白洁长得漂亮,见色起意,这个理由还不够么。”
见我发呆。大眼又说:“走,咱们再去杨辉的肉铺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