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为她打造了一个神一般的舞楼,精心为她打造一个别人连做都不敢做的美梦。
顾玦正悠悠品着香茗,望着湖面风光,忽闻熟悉的馨香随风而来,他回头看去,凤眸里有着毫不掩饰的惊艳。
她穿着一袭白色舞裙,腰身紧束,裙摆似孔雀,发上以白色孔雀翎妆点,轻风吹来,吹起她的裙纱,吹动她发上的羽毛,美得恍若从天而降的仙子,高贵,圣洁。
“爷,我还欠您一支雀灵。”风挽裳站在那儿面带羞涩地说。
被他那样盯着,即使俩人连孩子都有了,她还是会心如擂鼓,羞赧不已。
“就冲这舞裙,爷也不会说这舞是野生了的,放心跳吧。”他愉悦地轻笑。
“爷!”她气得瞪他。
“需要伴奏吗?”他收敛笑意,挑眉询问。
风挽裳看了看四周,发现除了他们外,爷没别人。
她又狐疑地看向他,“爷,莫非奏乐的师傅在别的地方?”
就像第一次,在国色天香的大殿里那般。
他眯眼轻笑,轻轻摆手,“你跳吧。”
她将信将疑,在他凝视的目光下,仍是做了起舞姿势,开始翩翩舞动。
可是,她都跳第二步了,还是没有伴奏,不由得皱了皱眉,看向他。
只见他微微一笑,在看着她的同时,倏地拔地而起。
她吓得抬头,再次傻眼,这上边的墙上悬挂着各种丝竹管弦,她方才进来的时候完全没注意到。
顷刻间,他已取了一把焦尾琴落座回原位,盘膝,将琴放在腿上,凤眸含笑地看向她,在她惊愕的目光下,修长好看的手指轻轻一拨,仿佛拨的是人的心弦,美妙,悦耳。
他,居然还会弹琴!
而且弹的还是雀灵的伴奏曲。
“要不要坐过来听爷弹?”见她惊呆在那里,他笑着提议。
风挽裳险些就失魂地点头了,还好在他逗弄的笑弧中,回神,对他温柔浅笑,再度滑开舞步。
在他婉转缠绵的琴声中,她时而急速旋转,时而慢移轻挪,时而跳跃飞奔……细碎的舞步,忽而如流水般疾速,忽而如流云般慢挪,忽而如雨点般轻快,忽而如击石般坚健。
幽府上边,有人过桥时被这远处的景象给吓到,仿佛看到仙子在跳舞,揉了揉眼,再仔细一看,还在,于是招呼更多人来一同看。
有人想走近些看,但顾忌着那是幽府所在,便不敢轻举妄动了。
也有人猜出,那是昔日九千岁,今日千岁王为自己的妻子铸造的舞楼。
于是,一传十,十传百。
这边,全然不知已引起全城热议的夫妻俩。
两人的目光从不间断过交会,深情相许。
这一舞,她不止跳出了雀灵真谛,也跳出了琴瑟和鸣的境界。
曲终,舞停,两人的目光胶着在一块,凝视彼此。
直到——
“握草!宝宝要被吓死了!”
一声又一声惊喜的呐喊从楼下远处传来。
是鬼才的声音。
夫妻俩不约而同地蹙眉,一同走到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就见鬼才疯狂奔跑过桥,朝舞楼走来,神情恍若见到了梦寐以求的东西。
“爷,鬼才大哥这是……”风挽裳担心地问,鬼才那样子好似高兴疯了。
“爷带你下去瞧瞧不就知晓了。”顾玦轻笑,长臂揽上柳腰,搂着她一跃而下。
落定在鬼才面前,鬼才吓得倒退一大步,紧急刹住脚步。
“别挡着!我好像找……”鬼才正要让顾玦让开,在瞧见一身白色孔雀裙纱的风挽裳后,双目瞪大,忍不住一把将她拉过来,左看看右看看,“没想到啊没想到……”
顾玦上前把妻子拉回身后,强忍住想将鬼才扔到水里清醒清醒的冲动,“你想让爷挖了你的眼就说。”
鬼才抬头,看向他,难得的脸色严肃,“记不记得我同你说过,我找的地方?”
“记得,你在寻找素材的路途中,看到一座荒废的地方,有一条干涸不知多少年的江河,四周荒芜,只剩下一座看起来像亭又非亭的楼台颤巍巍地悬空在枯涸的河沟里。”顾玦难得背书似的说出一大番话,那是因为鬼才已经不知道对他说多少遍了。
“是啊!我还上去了,还在里边看到一副美人图!”说着,他指向风挽裳。
夫妻俩愕然。
“鬼才大哥是说……这就是你多年来找遍天下各个角落也寻不着的地方?”
若真如此,又怎可能找得到,因为才刚刚建好啊。
“几乎可以肯定了,等我上去确认一下。”鬼才说着,立即拔腿咚咚咚——上楼。
不一会儿,又咚咚咚——下楼。
“我的亲娘耶!太特么神了!”鬼才一下楼就抓住顾玦的肩膀,激动地摇晃,“顾玦,咱们果然有缘分!”
顾玦颦眉看着这个快要乐疯了的男人,再看向这个刚刚落成的舞楼,也不禁感到不可思议。
鬼才又转身兴奋地对风挽裳说,“现在,只要把你画进画里,挂在那上面,尽可能地还原当时我看到的,我回家的路就一定打开了。”
“那你死心吧,要等她的画挂在墙上供人瞻仰,应是百年之后的事。”顾玦毫不留情地泼他冷水,搂着心爱的娇妻上楼换回原来的衣裳。
鬼才愣怔了一会儿,不敢置信地跪地哀嚎,“苍天啊,大地啊,别这么残忍啊!”
“爷,也许鬼才大哥当真是为了帮我们才来到这里的,不如我们帮他试试吧。”他从未放弃过寻找,那就证明他还是想回到他原本的地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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