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棠整个人被他摁在怀里,没有半分动弹挣扎的机会,唇间的温热感愈发地明显,好些天不见,她似乎从他身上闻到几重淡淡压抑又沉重的烟味。
这人在这方面是无师自通吗,这些年没接触过女人但吻技没减,吻得她快喘不过气来。
滚热的呼吸烫在脸上的每一寸肌肤上,令人心跳不由得加快。
似乎回到很久以前两个人在校园的时候,两个人对上的每一寸目光都让人悸动。
以前他不是没拉着她这样亲过,杨树下少年面容俊秀桀骜,用校服挡住两人,肆意地耳鬓厮磨,丝毫不顾树干的感受,尽情挥霍时光。
但是现在他们之间……不是一句话一个吻就能平复的。
就算角落再偏僻也吃不准会不会有人过来,清醒过后秋棠下意识将人推开。
她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娇红,眸中却不得不平静地看他,眉间蹙起几分凝重,欲言又止后,毫不犹豫转身走了。
没有太大的抗拒,也没怎么迎合。
徐南终低头扫了眼自己手上轻微的血迹,产生一个恶劣的想法,只是一个小伤口就能骗个吻,要是发生点什么事故的话,她会更心疼他的吧。
事到如今,他得不到如初的感情,只能奢求一点别人的同情心。
不管怎样,这算是一个很大的进步了。
本着出师的态度,徐南终把这件事给贺其琛一提。
电话那端的贺其琛大概因为媳妇不在正觉无趣,听见好哥们声音后难得有几分八卦的兴致,懒散地问道:“所以呢,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办?”
“继续拉近关系?”
“你学学人家林燃,平日里是怎么哄秋棠开心的。”
贺其琛让徐南终学林燃,不是学人家做咖啡,也不是学他叫秋棠姐姐,而是学那份心思。
他叫姐姐的时候,声音清澈阳光,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就算是普通人听了也会心软。
这一点,徐南终和他没得比。
他叫她名字的时候只是单纯地叫名字,没有其他的调调,也不会给人一种很亲昵的感觉。
反而,林燃之前叫秋棠为“糖糖”的时候,让人既意外又悸动。
“我要是学林燃叫她糖糖,再给她做咖啡的话,是不是显得太没趣。”徐南终沉吟一会,“毕竟是别人做过的事情。”
不是怕东施效颦,而是觉着一点创意都没有。
何况他本身也做不到林燃那般。
“林燃给她做咖啡你就不能做点别的?”贺其琛拧眉,“送礼物?”
“她不要。”
“求婚戒指呢。”
徐南终沉默。
他从没想到这一点。
不是想不到,是不敢想。
他们的关系,说亲密也亲密,说疏远也疏远。
前一秒她可能对你笑,下一秒可能就翻脸不认人了。
徐南终问:“是不是太快了。”
贺其琛:“快什么,知道我是怎么追我媳妇的吗?要趁热打铁。”
徐南终:“你那明明是守株待兔。”
贺其琛:“别怪哥们没提醒过你,再拖下去,大学城那边再来几个临时工,再来几个林燃那样的小奶狗看你怎么招架。”
徐南终:“她要是拒绝我怎么办?”
贺其琛:“怕什么,你不是一直都被拒绝吗?”
徐南终:“……我再想想。”
好哥们说的对,自从秋棠回来,徐南终一直都是被拒绝的一方。
他这次要是再想想的话,没准真像贺其琛说的那样,被人截胡了。
但如果贸然行动的话,会不会吓着她。
“我怎么求婚?”徐南终思考到这里时,微微一顿,“戒指,鲜花,单膝下跪,然后深情叫她的名字问她要不要嫁给我?”
“可以。”
“叫她什么名字,糖糖?”
“那不是林燃喊的吗?”贺其琛不无嫌弃,“你自己不会动脑想一个?”
糖糖是取自于秋棠的棠谐音。
他再想一个谐音就好了,比如秋?
秋字有什么谐音?
过了三秒,徐南终问:“泥鳅?”
贺其琛:“……你就不能想个可爱一点的称呼?”
徐南终:“小泥鳅?”
贺其琛:“我这边还是建议你单身。”
……
晚上的猫咖,宁静美好。
请了长工后,秋棠多出不少空闲的时间,偶尔教导女儿,偶尔学习新菜式。
她确实不喜欢进厨房,但她喜欢屋子里弥漫着的饭米香。
暗白色光照下,锅里咕嘟咕嘟傲着粘稠的粥,秋棠用勺子在中间轻轻搅动,另一只手滑动手机,想给家具公司打电话。
这里的柜子应该更换了,免得又砸到谁。
号码还没拨出去,门口突然站出个小巧的身影。
秋絮小爪子扒拉着门框,犹犹豫豫的,似乎有什么话想说。
“怎么了?”秋棠问道。
这孩子的心思和当妈的一样敏感。
因为家庭因素,秋棠从小到大都唯唯诺诺的,自卑又胆怯,别人要是对她一分好的话她会两分还给人家,不想欠人情,嫉妒缺乏安全感。
她做过最大胆的事情应该就是给徐南终写情书了吧。
确切地说那不是情书,只是写他的名字而已,她也没想过有一天他会知道她的存在。
连暗恋都暗恋得卑微。
后来在一起,她似乎更小心翼翼了。
不想麻烦别人,拖累别人的性格,不知怎么就遗传到秋絮的身上,小姑娘经常秉着自己事情自己做的态度,让秋棠不由得心疼。
踌躇好一会儿,秋絮才说道:“林燃哥哥最近怎么没来找我们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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