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说话,只是拖着她的手,一路领着她走了出去,随手拿出她手中的手机,狠狠扔了出去。
黑色的弧线飞出去之后,恰好掉在其中一辆车的轮胎下面,被碾得粉碎。
“你这是干什么?”她焦急地奔了过去,捡起四分五裂的东西,看这副模样,根本不可能复原。
“顾正祁,你太过分了!”唐语欣站起来,脸色涨得通红,眼睛里熊熊怒火不断燃烧。”
“你何必要知道这么多?为什么你就不能像其他女人那样,安安分分地留在家里,做一个普普通通的太太?欣欣,你总是这样咄咄逼人,逼得我无处藏身。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会让我很痛苦?”他神情有些激动,用力抓着她的肩膀低声吼道。
唐语欣呆呆地看着他,原来一直以来,他想要的,是这样的女人。
装聋作哑,一味地装傻,永远都别去挑战男人的权威,永远都躲在男人背后,小鸟依人。
她眼睛红了,抿着嘴笑了起来,眼中却露出悲哀的神色,“阿正,你早该对我说这样的实话了,何必要对我忍让?既然你喜欢这样的女人,那你何必留在我身边?我永远都不可能成为你期望的那样,向你低头,跟你装傻认错。”
她甩开他的桎梏,头也不回地离开。
身后传来顾正祁痛苦的声音,“唐语欣,你要一直这么要强下去吗?难道你就不能……”他捂着胸口,用力咳嗽了几声。
唐语欣脚步顿了顿,硬着心肠重新离开。
他站在风中,伫立了许久,终于拿出电话,淡淡地给张叔打了个电话,吩咐他回家照顾好唐语欣之后,转身走向与她相反的方向。
平静总是短暂的,也许她知道的越少,就越平安。
韩瑾为了他,还在欧洲处于困境,他不能丢下大局就这样跟她白头到老。
哪怕这一次她恨上他,也无所谓了。
欧洲某国。
漆黑的夜色中,一个人双手插兜,安静的走在街道上,才下过雨的地面十分潮湿,黑黢黢的柏油马路上堆积着各色垃圾。
站街女与啤酒客相互拥抱着,在漆黑的角落里彼此拥吻,偶尔有几个粗壮的黑人无所事事地经过,不时飙着脏话,旁若无人地高声怪笑。
男人走到街道旁的一处民宅,划亮一根火柴,照亮了某一户住处。
确定是这家无疑之后,他随手拿出一根铁片,轻而易举地把门撬开,闪身走了进去。
开关就在墙边,他打开灯,窝在沙发上看球的一个男人立刻跳了起来,一脸惊恐地盯着他。
“顾……你怎么来了?”
顾正祁皱眉打量了一下凌乱如狗窝的房间,随手把放在沙发上的外套掀起来扔掉,冷冷坐了下来。
“韩瑾有消息了吗?”
杜奇摸了摸鼻子,一脸遗憾,“暂时还没有。我还以为你还要在局子里被关上几天呢,没想到这么快就出来了。”他打扮成外卖小哥给他传递了韩瑾的消息,原本只是想让他派人来这边,没想到他亲自来了。
“废话少说,收拾收拾东西,明天跟我行动。”
“干什么?不会是去见老大吧?”杜奇不安地看着他,有些害怕。
顾正祁瞥了他一眼,“死不了。”见他朝楼上走去,杜奇呆了呆,忽然想到了什么,一个箭步冲上去,“喂,等等……”
迟了,门已经被推开,顾正祁的眉头拧成了麻绳。
一个全身赤.裸的金发美女正躺在床上,一脸惬意地做着瑜伽动作,见他出现,无所谓地耸耸肩,不以为意。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警告过你,这个房间不许任何人进来。”顾正祁咬牙切齿,一字一字地说道。
杜奇扶着额头,满脸晦气地叹了一口气。
顾家少爷不愧是少爷,龟毛的性格简直要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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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市天气不错,然而唐语欣的心情恶劣到堪比台风过境,昨夜与顾正祁争吵过后,他一反常态,没有像往常那样回家哄她。
她一气之下打电话到秘书室,原本想找他好好理论一下,谁知得到他昨夜飞欧洲的消息,越发意难平。
思来想去,能够安慰自己的也只有同样闲来无事的西门龚琳了。
她按了半晌的门铃,门总算开了。
西门龚琳拎着几件衣服,一脸焦急,“你要是晚来一会儿,我就要离开了。欣欣,我得马上回欧洲!”她匆匆奔进去收拾行李。
客厅里堆积着各种行李,看得出来她很不安。
“怎么会这么突然?”她有些意外。
“亚瑟受伤了,那边出了一些事情,我得赶回去看他。”西门龚琳咬着唇回答。
“一路顺风。”她轻声安慰。
眼看着西门龚琳像龙卷风一样奔了出去,唐语欣慢慢站起来,心情有些空虚,大家都走了,她总该找些事情做吧。
幸好还有沈蔓与李桑榆这两个女人在。
三个女人凑在一起,免不了家常八卦。
“喂,你们最近知不知道有个很红的男明星,长得俊美,身材性感,还是混血?”李桑榆压低声音,满脸笑意,“我跟你们说,他呀,要接的正是我们公司策划的广告!”
“你说的该不会是安东尼吧?”沈蔓捂住嘴,满脸惊喜,“就是那个随便一笑都能勾人心魄的男模?身材高性格好,听说学历也很高?”
“就是他!他最近红到爆炸!几乎所有的女人都在为他着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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