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失敬失敬,怪不得叫你都不走,原来你这么厉害。”墨燕处走上前去说。
花无根露出自己的妩媚的微笑,不语,打开扇子摇着看着前方。
花无根正要抬腿走,隔壁摆摊的大娘就含着泪走向前来,“年轻人,你们打归打,可是把我要卖出去的陶瓷打碎了,我要怎么过日子啊。”
花无根看到这个样子,也不忍,翻了翻口袋,只有几块碎银,“大娘,我今日出门,没带多少银子......”
他看了墨燕处一眼,出门还带家丁,一定是个富裕人家的公子,这小子一定有银两在身。
他把墨燕处拉到一旁,“兄弟,看你有侠义之气,你一定不会见死不救的对吧。”
“此言有理。”
“可否......可否借些银两救急?”
“这算什么急啊,包在我身上!”墨燕处拍胸脯说。
“林东!”墨燕处还顺手将手伸了出去。
“哎,少爷!”林东领意,从口袋里拿了一袋银两出来。
“大娘,这些陶瓷多少钱啊,虽然我有钱,大娘你可不要顺便骗钱喔。”墨燕处说。
“我卖一个三十两,如果这样,你要赔很多,算了,算了,你一个陪二十两给我吧。”
“行!”墨燕处笑嘻嘻地打开钱袋。
墨燕处一个一个银两的数给大娘,最后还只剩下最后一个元宝,幸还,还好今天出门带够了钱。
墨燕处看到大娘的摊子的角落里坐着一个小孩,那个小孩的手里拿着干瘪的馒头,花无根也随着他的眼光看过去,墨燕处于心不忍,偷偷地往凌乱的摊子放最后一个元宝,花无根看在眼里,想不到,这小子还有这般仁慈心,他想起师傅说过,与心灵诚挚的人交朋友,是人生一大幸事。
“多谢公子帮忙,我姓花,名为无根,从此我花某记住公子这一位朋友了。”花无根恭恭敬敬地向墨燕处行了一个拱手礼。
“花兄,我姓墨,名为燕处。”墨燕处从没想到出个门还能交到朋友,而且还是功夫厉害的那一种朋友,那真的是最好不过了。
花无根突然看到前面马车里有穿着一抹红的人走过,欣喜若狂,好像是那个女子?那天在酒馆看见的女子,“墨兄,我有事先走一步,日后江湖相见。”说完就急匆匆地走了。
“哇塞。”墨燕处看着花无根的轻功,羡慕不已,他什么时候可以学武功啊,想着跳起来一下,他怎么不会飘起来呢,“唉。”叹了一口气。
“少爷,你为那个什么花兄花了白花花的银子啊。”
“林西!你就不懂了,我缺的是钱吗?帮别人一把有什么不好。”
“哎呀,你就不要说少爷了,少爷,我们现在去哪里玩。”林东说。
“打-道-回-府!”
“少爷你好不容易出来的喔。”林西吃惊地说。
“钱都花完了,逛有什么意思。”
花无根追了出去,在一个十字路口停了下来,四面寻了一遍,看不见那个马车的踪影,还没询问桃兮从哪里来,去干什么呢。
“呵呵呵……”爽朗的笑声传来,这个声音很是熟悉,花无根回头一看,正是方桃兮,那个穿着大红颜色的姑娘。
她和身旁女子在摊主前买风车,微风吹来,吹得她的秀发飘动,吹动了隔壁的樱花树,樱花飘了满地。
方桃兮一眼就看到人群中穿着红色衣服的男子,腰挺得很直,手里拿着一把金红色的扇子,五官长得格外的精致,无可挑剔的脸庞给人生人勿近的警告。
这个公子似乎在望着她?她重重地呼吸了一下,再睁眼看他的时候,她已经看不到他了,她不自觉地往周围望了望,找不到了,看到的是不断飘下的樱花和繁华的商铺。
她似乎有些失望,转头,是他!他就站在她面前。
他伸出手中的发簪,方桃兮一看,是一个金丝勾勒出桃子的发簪,怎么这么眼熟,摸自己头上的发簪,咦?不见了,她笑了笑,“谢谢公子。”
她伸手取他手中的发簪,触碰到他的手,姑娘脸红了。
“师姐,买完了,我们走吧。”方恒哪里看得懂现状啊,他只不过是跟师姐闹着买个风车。
“好。”方桃兮拉着小师弟走了,她的手里一直握着发簪,发簪上沾满了他手上的余温。
花无根看似平静,心中早已乱了方寸,他和她终于说上话了,她还对他笑了,他的心在胡乱的跳,他的嘴角也早已上扬,不是不羁,是温润如玉。
天地客栈划分为两个地方,前面是客栈,可以衣食住行,可以花重金求龙神求问答案,后面的地方是私人领域,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三个人浩浩荡荡地回到家后门,偷偷摸摸的,先是用眼睛探个究竟,看下老爷在不在大厅,不在,“少爷,老爷不在,快些进来。”
墨燕处溜了进去,刚走到大厅,怎知父亲就走了出来,头发凌乱,满眼通红,眼睛充满着红血丝。
墨燕处没有见过父亲的这个样子。
“爹。”墨燕处叫着蓬头垢面的父亲。
“燕处,怎么了?是读书读累了吗?”
墨燕处走了过去,放下龙神手中的八卦阵,倒了杯水,递到他的手中。
“你先别看,先缓缓,先喝口水。”
“墨燕处,我都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你爹在算卦的时候,不要去打扰他。”龙鬼从前院的客栈回来,刚好就见到自己的侄子在打扰大哥算卦。
“小叔,你没看到吗,我爹他的眼圈很黑,这么重,得休息了。”墨燕处嚷嚷着。
“你要是心疼你爹,你就好好读书,帮你爹算算卦,减轻你爹的负担,而不是只是嘴上的心疼。”语击中他的内心。
墨燕处惭愧,低下了头,不语。
——无极殿——
方天紫叱诧风云的出现在无极殿门口,门外的风吹得她的紫色外衣裳飘起,多了几分霸气。
“杨教主,我们又见面了。”眼神张扬,眉毛往上一提。
“噢?方教主,我以为你早就回去了。”
方天紫不慌不忙,将双手放在背后,在杨天的面前踱来踱去,仔细打量他,从头看到脚,又从脚看到头,不禁“哼”的冷笑一声,红唇又扬起。
“方教主为何冷笑杨某。”杨天摆出一副无辜至极的样子。
“我笑杨教主诡计多端,掩饰得深。”
杨天脸上的笑容依旧,“此话怎讲?”内心一紧,莫非事已拆穿?师傅的事被知道了?心理紧张起来。
“你看这是什么?”说完将手中的东西往前扔给杨天。
杨天伸手一看,是刻着“坤”字的玉佩,是师兄赵坤的贴生玉佩,这个玉佩不是在师兄的脖颈上吗,怎么会在这个女人手上。
“这是什么?”杨天装傻,心里还存有侥幸。
“哈哈哈哈哈哈,我一直以为我方天紫已经够狠毒的了,没想到杨教主比我更略胜一筹。”说完也不等杨天是否反驳,“这是在杨教主房间的暗道里一个被囚禁的人身上找到的,你说这是什么呢?”方天紫揪着玉佩给他看,眼神在说着:被掩饰了,我都知道得一清二楚了。
“你怎么找到那个密道的。”说完就将杨天剑放在方天紫的脖子上。
方天紫没有一丝一毫的慌张,“怎么?杨教主害怕了?”
杨天不懂,整整七年了,七年都没人发现那里,他怕被人发现,都是隔三岔五出地往里送饭,怎么就突然被人发现了。
“杨教主要是伤我分毫,我的人就会收到我事先写好的信,杨教主的结局也好不到哪里去。”方天紫看着自己的手指不痛不痒地说。
杨天放下齐天剑,稍用内力,把剑隔空插回剑剑鞘,“哦?方教主似乎为我准备了第二条路,而且是我非走不可的路。”
“捧我做江湖霸主。”
怎么回事?怎么又让人抓住了把柄,“行!”
“我走了,这几天我要收到杨教主的诚意,杨教主可别忘了你的好师兄哈哈哈哈哈哈。”轻功一用,寻无影,觅无踪。
杨天心里暗想:江湖霸主?哼!当年梅花庄的人都没有得逞,何况是你。不对!不可乱了方寸,既然花无根让我帮他,方天紫亦如此,何不将他们玩于股掌,坐收渔翁之利。
方天紫顿然是不会闲的没事干去帮齐天派找什么线索,更没有很聪明去怀疑何时越的死,她只不过是好奇那个贼人怎么杀一个武功如此高的人,就趁众人吊唁期间,想去何时越的房间一看。
“小兄弟,你好,我想去看看何教主的房间,看看教主身前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摆出过度伤心的表情。
那个小兄弟正是竹青,“唉,你随我来吧。”竹青摇摇头,师傅走得真的太突然了,不过,看来师傅早已活在了众多人的心中了。
“方教主,这里就是师傅一直居住的地方。”竹青伸出右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这正是何家的西厢房,教主图个清净,特意避开了师兄弟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