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同时回头看去。
只见何应求站在门口的地方。
怒不可遏地看着况天佑两人。
“求叔，老爸他只不过是想救阿秀姐姐......”
况复生走上前去，晃动着他的手，半带哭泣地说道。
何应求冷哼一声。
没有低头看况复生，只是死死地盯着况天佑。
“我自问没有能力收复你，阻止你！但是，你自己这六十年怎么过的，你自己心里没数吗？”
“你要让阿秀跟着你过这种不人不鬼的日子？这就是爱吗？”
声音不大，但是却透露着满满的威严。
眼神闪烁着精光看着况天佑。
“咳咳咳......”
阿秀再次猛烈地咳嗽了几声。
眼神中充满着爱意地看向况天佑。
满布皱纹颤抖着的手，仿佛要抓住这最后的幸福一样，摩擦着况天佑的脸。
“不......我不能......”
况天佑痛彻心扉，脸色大变。
这六十年，他过的什么日子。
可是心有体会。
说是永生，实力超群，但是却也只能以血为生，不见天日。
甚至，他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朋友。
要不是况复生在他身边陪伴，怕是早已经成为一只见人就咬的疯僵尸。
“生老病死，虽然是痛苦，但是何尝不是幸福，难道不是吗？”
何应求走上前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声音有些低沉。
“天佑，让她去吧......”
况天佑眼泪不断地滑落。
嘴角颤抖地将僵尸牙收回。
显然。
他认同了何应求的这个说法，微微哽咽地看向阿秀：
“阿秀，对不起，我不能把你也变成僵尸......”
阿秀用最后的力气，艰难地摇了摇头，嘴角露出微笑。
显然，她知道了事实。
仿佛也体会到了这种不老不死的痛苦。
“有你......我......我很幸福......”
说完，双眼缓缓闭上。
一旁的心电图也变成了一条直线。
“嘀......”
声音没有了起伏。
“吼......”
一阵野兽的咆哮从他口中发出。
嘴巴微微张大，整个人半跪在地，额头埋在床上，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滴落。
发出悲鸣。
僵尸的五觉何其灵敏，就在刚刚的一刹那。
已经听不见阿秀的呼吸声，心跳声......
过了半晌。
况天佑抬头看了一下阿秀。
此时，她是如此的安详。
稳了一下她的额头。
何应求看着这一切，忍不住叹了口气，说道。
“天佑，有事要跟你说一下！”
“复生，你在这看着阿秀！”况天佑吩咐了一下，跟着何应求走了出去。
走到天台。
因为是露天，所以况天佑从兜里取出一根香烟，靠在墙上点燃。
僵尸就是有这个好处。
根本可以无视任何病痛......
“节哀顺变！”何应求沉默了片刻，说道。
况天佑点了点头。
最近他也做好了心里准备。
也挣扎过无数次。
要不是何应求的出现，估计今天自己就......
“求叔，今天过来有什么事吗？”
何应求负手走到栏杆边上，看向那香江美丽的夜景。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之后，回头看向况天佑。
“你把当年的事情再给我讲一遍......”
“嗯？”
况天佑微微皱眉。
他不是知道当年的内情的吗？
“我怀疑这个世界，还有跟你一样的将臣之后......”
“什么？！”况天佑脸色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