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征!你这是谬论,这天下谁人不知应当以君为主,民次之。陛下乃是万金之躯,苍天之子,那是何等的尊贵!怎么可以和平民相提并论。”石广元对着魏征喊道。
“简直是可笑之极!失民心者国亡,得民心者国兴。皇帝与百姓的关系就像大船和船下的水的关系,皇帝是那大船,百姓就是那船下的水。船可以借助水的力量远航,但是水仍有能力将船掀翻,难道阁下忘了为何秦二世而亡吗?”魏征马上出言回击道。
“你...”石广元被魏征怼得无话可说,急得满脸涨红。
在远处观望的徐庶见两人争论不休,急忙跑上前将两人分开,说道:
“两位大人息怒,我们仅仅是在论辩观点而已,切莫因此动怒伤了彼此的和气。就庶而言,广元兄和玄成兄所说的观点皆有各自的道理,不如今日两位给徐某一个面子,暂且先停止争辩,等到日后有机会我徐庶再请两位喝酒时,定会让两位辩个痛快。”
“哼,也罢。今日我就给元直一个面子,不再与你争吵。”说罢,石广元拂袖离开。
“臭老头,你快回来!今日我定要和你辩个明白!”魏征大声喊道。
“好啦,玄成兄。我知道你说的很有道理,但是广元那个脾气你难道还不知道吗?死倔死倔的,你就别和他置气了。”徐庶一边捂住魏征的嘴,一边小声地说道。
“我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和他这种人成为好友的。”魏征整理了一下衣服,顿了顿继续说道:
“对了,孔明在不?我今日来是想找他的。”
“哎哟,玄成兄来得可真不凑巧。据孔明家的童子回应,孔明这段时间又出去游玩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这孔明过得真是潇洒啊!算了,那我改日再找他吧。”魏征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身便要离去。
徐庶见状急忙拉住魏征的手说道:“玄成,你既然来了,不如随我去见一个人啊。我今日把这些人聚在一起可就是为了那一个人,而且他好像对你很感兴趣。”
“对我感兴趣?诶,我才发现你居然为了那个人把全新野的名士都找来了。有意思,人在哪?带我去看看。”
“那好!玄成兄请随我来。”说罢,徐庶便向韦孝宽所在的亭子走去,魏征也随着徐庶渐渐靠近亭子。
......
此时在亭中正与崔,孟两人饮酒的韦孝宽见徐庶领着魏征回来,急忙起身对着魏征拱手说道:
“阁下便是敢闯县丞府衙,为民伸冤的魏征魏玄成大人吗?”
魏征见状急忙挥了挥手说道:“区区小事,何足挂齿。不知大人是?”
“在下韦孝宽。”
“韦孝宽...啊,小民魏征拜见韦将军。”魏征思索片刻,突然再次向韦孝宽施礼说道。
徐庶见状也不惊讶,只是在一旁说道:“玄成啊玄成,我就知道你不是一个傻子,但是你为何总愿意去做那些傻事?比如刚刚孝宽兄说的那件事,要知道你和那个吴家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你又何必拼命去帮人家伸冤呢...”
魏征闻言只是阴沉着脸,默不作声。
韦孝宽见气氛有些尴尬,急忙上前几步将魏征扶起,随后对着周围的人说道:
“来来来,大家都是朋友,何必如此拘谨?快,大家入座吧。”
在韦孝宽的劝说下,大家这才纷纷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紧接着韦孝宽亲自打开一壶酒为几人倒满,随着美酒入肚刚刚的尴尬气氛才得以消失。
......
酒过三巡,崔州平,孟公威,石广平三人纷纷不胜酒力醉倒在桌前。
一旁的魏征看了看眼前醉倒的石广元,突然起身借着酒劲居然上去踹了石广元一脚,这一脚看得韦孝宽和徐庶大笑不止。
而魏征见“大仇得报”,迈着晃晃悠悠的步伐,一脸满意地向亭外走去。
“玄成兄要去哪里?”
听见声音的魏征回头一看,原来是韦孝宽从亭子里追了出来。
“孝宽,为兄今日醉了,想要回家歇息。”说罢,魏征转身离去。
“敢问玄成兄醉的是酒吗?”韦孝宽见魏征越走越远,急忙出声喊道。
“孝宽,帮我回去转告刘仲将军一声。君舟民水,水能载舟,亦可覆舟啊!”
“他怎么也知道我是主公身边的?”韦孝宽闻言一边重复着魏征的话语,一边在心中感叹这次伪装的失败。
......
刘仲大营
“主公,这便是我这段时间在新野打探到的所有信息。”在拒绝徐庶再留几天邀请的韦孝宽终于快马疾驰回到了刘仲大营,并且在回营的第一时间便去往主帐处向刘仲汇报。
“我大致听明白了。这趟你虽然没有成功将徐庶带回,但是却在他心中留下了极好的印象。同时你还发现一个叫作魏征的人才是吧。”刘仲在听完韦孝宽的叙述后,缓缓地说道。
“是的主公。但是您现在可能只知道徐庶的才华,还不知道魏征的能力,但就我而言,那个魏征的能力恐怕是徐庶好几倍。”
“不错,我单从你讲述魏征的种种事迹上看,便知晓魏征定是一个不可估量的贤才。你这次做的很好,先下去休息吧。”刘仲一边在表面上装出一副认可韦孝宽的样子,一边在心中呐喊道:我还不知道魏征牛吗?这家伙可是我带来的啊!
“末将告退!”听到刘仲的表扬,韦孝宽一脸高兴地施礼离去。
待其离开后,刘仲才默默张口说道:
“徐庶,魏征...还有孔明...看来这新野是非攻不可了。”
......
江东大营
“公瑾,咱们都准备好了吗?”孙策转头看向旁边的周瑜说道。
“差不多了,经过前一段时间和黄祖那老家伙交战,我现在已经有十足的把握将其击败。”
“好!来人啊,传我将令!明日对江夏军发动总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