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抵达蒙古(1 / 1)

(亲们,每日埋头苦思冥想写作,头都快秃了,实在不易。亲们的收藏、鲜花和打赏,是鼓励我继续熬到头秃的动力。)

两天后傍晚时分,马队越过一个高大的石碑,看见了一座全由青石砌成的城池,城门上用蒙古文写着一些字。

“青城终于到了。”达哲和众人兴奋地高呼。

宁儿瞪着大眼睛看着一切。市集上人头攒动,十分热闹,有卖乳类和食品的,有卖女子饰品的,有卖牲畜的……来来往往的行人,有牵着马的、有牵着骆驼的。

不论男女均身形高大,男子披发左衽,女子的头发上缠绕着彩色长绸。他们穿着的长袍两袖长而宽大,下面左右不分衩,领子很高,系着腰带,脚蹬马靴,显得干净利落,与大梁的风土人情大不相同。

“姐姐,这是什么?那是什么?”宁儿在马上好奇地问这问那。肖玉婉也没见过,大多答不上来。

觉昌安见了索性下了马抱起宁儿,肖玉婉跟在身边,三人边走边看,宁儿在他怀里一会儿指向这儿,一会儿要去那儿。觉昌安竟也不觉厌烦,反而饶有兴致地时不时地给她讲解。

达哲在后面牵着马,看着他们的背影摇了摇头。

他们的目的地在青城外五里,大片的草原上搭着数不清的帐篷,他们距营地还有一里地时就听见有个小男孩的声音,“二王子回来了,觉昌安阿哈回来了。”声音里满是兴奋和喜悦。

“赛罕!”觉昌安冲他挥了挥手。

肖玉婉看见远远地一个八九岁的小男孩朝他们奔来。边跑边喊:“觉昌安阿哈。”心中还是有些震惊的,她猜到这个关公子不一般,但没想到他竟是蒙古贵族。

觉昌安加快了速度迎了上去。小男孩跑至近前,觉昌安跳下马背,一把抱起小男孩,把他抛到空中又接住,男孩高兴地咯咯直笑,两人闹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来。男孩红润的圆脸像熟透了的苹果,乌溜溜的眼睛纯净而灵动,他好奇地打量了一下肖玉婉,随即看到了宁儿,他问觉昌安:“阿哈,她是谁?”

“她叫宁儿,同你阿爹一样是汉人,年纪也同你差不多大,以后赛罕可要保护好她啊!”觉昌安将宁儿抱下了马。

“阿哈,你放心交给我吧!”赛罕挺了挺小胸脯说。他牵着宁儿的手就向营地跑。

觉昌安看着两个孩子的背影说:“他是我巴格西,就是老师的儿子。我的老师也是汉人。”

“哦?你的老师是汉人。”肖玉婉感到有点奇怪。

“是的,听说他曾经是大梁的榜眼,十七年前因为他直言进谏触怒了大梁皇帝,被发配到幽疆,后来我父汗打下了幽疆,他也成了俘虏。当时我阿妈见他颇有学问就让他做了我的老师。”

“哦,是这样,难怪你的汉语讲得这么好。”

“在我六岁时他便开始教我,不但教我汉语,还教了我许多汉人的文化。他是我十分敬重的老师。小赛罕是他和我们草原姑娘的孩子,我一直把小赛罕当作弟弟般看待。”

“二王子您回来了,二王子……”营地门口聚满了人,大家七嘴八舌地和他打着招呼。

觉昌安一一和大伙打着招呼。

“觉昌安,我的孩子,你终于回来了。”人群中一个中年妇人眼含热泪向觉昌安张开了手臂。

“图西格婶婶,我很想你。”觉昌安也张开手臂抱住了她。

觉昌安在众人的簇拥下走入主帐。

“图西格婶婶,她就是肖姑娘。”觉昌安说。

“好,好,真是个俊俏的姑娘。早收到信说你近几日会回来,都安排好了。”图西格婶婶打量了几眼肖玉婉,她面容瘦削却有一双鹰一样锐利的眼睛。

图西格婶婶转而怜爱地为觉昌安佛了佛衣服上的尘土,说:“你们一路劳顿今天晚餐就简单点,你也早点休息。明天等你去大汗那儿复完命,晚上搞个篝火晚会,好好为你接风洗尘。”

“谢谢,图西格婶婶。”觉昌安脸上竟有了孩子般的温顺。

“成格娜,你先带着肖姑娘她们去梳洗,待会带她们来主帐用饭。”图西格吩咐道。

“好的。”一个脸颊始终带着两团红晕,二十岁左右的姑娘应着,带肖玉婉和宁儿去了偏帐。

晚餐时间,肖玉婉和宁儿洗漱停当来到主帐。

觉昌安已经换成了蒙族装扮,身穿掐金丝的蓝色长袍,领口滚着雪白的狐狸毛,腰间棕色的皮带上镶着五颗蓝色的宝石,浅棕色的牛皮靴子上雕刻着暗纹。他的头发披散在肩上,左右两边各编着五六个辫子。相比汉装打扮少了五分儒雅,多了七分英气。

觉昌安看着蒙族打扮的肖玉婉也是眼睛一亮。紫色的蒙古袍映衬得她的皮肤分外白皙,散落的长发如瀑般垂落在肩上,随身的长裤和白色的牛皮短靴,让她摆脱了长裙的束缚,动作轻盈,身姿英挺。宁儿就如草原的小羊羔般粉嫩可爱。

桌上摆着烤羊腿、手把肉、蒙族馅饼、喇嘛糕等等,没有筷子只有一把匕首配在旁边,这些肖玉婉只是以前在书中看过。穿着艳丽的舞姬跳着蒙古风情的舞蹈,马头琴声悠扬高亢,宁儿看得兴奋地张着嘴。

觉昌安身边站着赛罕和一个中年男人。那个男人虽穿着蒙古袍但是却掩不住他骨子里透出的儒雅气质。

“这就是和你提过的,我的老师蒋怀远,是我们草原的文曲星,他也是大梁人。”觉昌安介绍道。

肖玉婉躬身行礼。蒋怀远见到家乡的人很是激动,眼眶有些湿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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