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人资质愚钝,还望二位爱卿助我!”
“李牧愿效死力!”
“司马尚与大王同生共死。”
赵幽缪王常人口中的赵王迁,此时神情略显欣慰不已。
赵国能得如此文武全才的二位臣子。
真是先祖历代英灵庇佑着自己。
看看李牧,瞧瞧司马尚,赵王心中也生起了几分胆魄。
对呀,赵国又不是没有跟那大秦对敌过!
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强秦持强凌弱,暴力逼人。
赵国也是无可奈何,唯有奋起一搏。
方能求得一线生机。
哪怕是再难,也要搏一搏。
赵王合手,朝自己二位臣子一拜,生出先祖的激烈豪迈,直言:“纵使困顿难行,寡人也定当与二位爱卿,砥砺前行,虽死不悔!”
“彩!”
“彩!”
“乱世之君,群雄难测,唯有死战,方能自保,我赵迁绝不后悔!孤,既无争雄天下之才,也只能退而求其次做好那守成之主,以此来无愧历代先祖,孤,也不想黄泉路上偶遇先祖们,到时候不知如何糖筛,怕他们责备孤没有守好赵国!唯有自认庸碌,求二位爱卿助孤!”
李牧跟司马尚闻声,更是躬身一拜,直接俯首跪地,以五体投地,像是当年诸侯跪拜周天子的大礼一般,面朝君上赵王深深俯首一叩,今日君上能说出此话,必然已经鼓足了勇气!
世人皆知赵王庸碌,但是必定是赵武灵王的血脉。
这胸中还是有着一腔不服输不屈服的豪情和坚韧。
更是充斥着几分血性在血脉之中。
单凭这份血性,李牧跟司马尚已经心中大定。
欲要跟君上一同拱卫赵国。
守卫赵地,哪怕九死一生,也无悔矣。
君臣不相负,同心不相离。
“臣李牧,遵命!”
“臣司马尚,遵命!”
赵国君臣开始同心共力,更是其利断金之时。
那秦地,也正在开始准备东出的第一步。
封台拜将!
……
秦国咸阳西郊的校场上。
大秦将士们聚集在一起。
等待着大王的到来驾临。
此时的大王正在不远处的帐篷里。
单独跟留候王颌会面见。
所有人都不知道大王跟王颌将军在讨论什么。
只知道年轻雄心壮志的大王,跟十六岁少年的大秦留候。
一定是在一起决断着大秦的未来!
他们这些将士们,只用等候便好。
等待着出征的那一刻!
——赳赳老秦,共赴国难。
百年前如此,现如今依然如此。
几百年来,大秦依然照旧。
血性未改,大志未变!
从春秋霸主,直到如今,大秦还是那个大秦。
其根还为改变,其魂依然!
魂兮归来,天佑大秦。
……
帐篷内。
王颌望着此时欲要决定派出大军东征的嬴政。
望着他端详着羊皮地图的眼底里有着难掩的激动亢奋。
还有那也遮盖不住的一丝丝不安神情。
顿时就明白了!
嬴政此时才刚刚亲政,自己就推波助澜着,让他发出了东征的王令。
一个正常的人,哪怕是觉得自己胜券在握。
也会因为如此壮举而紧张。
正如当年的秦穆公。
何等雄壮?
却也有对于大秦未来的忧虑。
更有被晋国接连大败的绝望!
一个君主,一个千古一帝,一个二十一岁的嬴政。
此时也会紧张,也会担心。
哪怕已经看到了王颌如此无坚不摧的神威。
依然会紧张!
“大王,此战,王颌领军,必当大获全胜,王上大可不必神忧。”
“呵呵,寡人知道!”嬴政转过身来,望着一身甲胄的少年,轻轻一笑,说道:“军中事宜,东征之事,全权由先生做主,朝中大事,寡人也会找先生商议,一切都有劳先生了,全凭先生一人辛劳,大秦有先生,真是了不起!”
王颌知道如何安抚此时要面临发兵出征的嬴政。
“诺,末将定不负大王期望!”当即,微微一拜后,心中想到一些话语,知道此时说出来,能让嬴政坚定信心,所以神情严肃的,直言问道:“大王,可还记得当年的春秋时期的霸主——晋国。”
“自然记得,一部春秋史,晋国占大半,文公图霸,襄公续霸,景公复霸,悼公独霸……几百年的霸主,何等强悍!”
说到这儿,嬴政也是唏嘘感慨又道:“若没有三家分晋,我大秦东出的道路,都要被晋这庞然大物给牢牢的堵死,遥想当年寡人先祖秦穆公何等霸主,不也被晋国死死的锁死函谷关内吗?等到我大秦得以东出之时,已经是历经了整整十七代,直到寡人先祖秦惠文王之时。”
说起秦国往事,嬴政也是牢记秦史!
时时刻刻不忘祖宗志向,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怠慢松懈下自己。
历代秦君都是如此!
牢记祖上大秦的一切荣耀跟屈辱。
亲政了,也要常听史官提及诉说。
这就是大秦立下给国君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