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出了刑警队的大门。
陈山就被姜锦瑟叫住，她主动要送陈山回家。
看这架势，感觉要成为陈山的私人司机一样。
不过陈山清楚，这女人找他的目的，还是想从他的口中，得知鲁宏才和那位“医生”有关的事情。
果然，刚刚发动车子不久，姜锦瑟就直接开口问了起来。
“你怎么看待鲁宏才刚刚说的，那个医生？”
“是对方将鲁宏才给激化成这个模样的可能性很大。”
陈山回了一句废话。
姜锦瑟自然知道，对方将鲁宏才激化的可能性很大。
“我已经找人去调查，鲁宏才所有接触过的精神科医生了。”
“估计今天就能有消息传过来，希望能找到点线索吧。”
姜锦瑟明里暗里地暗示着陈山。
警方的力量毫无疑问是最大的。
他们有足够的能力，调查清楚这些事情，将鲁宏才所有接触过的人，都盘查一边。
这是在向陈山施放善意，希望陈山能够继续和警方合作。
毕竟，这样一个神秘人物，哪怕是他们，也没有绝对的信心，能够短时间内调查出来。
如此危险的神秘人物，调查的进度，自然是越快越好。
而和陈山一起合作调查，还能再旁观察陈山，这是一举两得的好事。
“没什么用。”
陈山却摇了摇头。
“如果这个医生真的这么简单，那他早就露出来马脚了。”
“我不认为鲁宏才，是医生的第一个作品。”
陈山的用词，让姜锦瑟心中一惊。
活生生的一个人，竟然被陈山用“作品”来称呼。
“鲁宏才对医生的极致崇拜，甚至超越了对生死的恐惧。”
“这是极不正常的。”
“这个医生，很有可能进行过多次的尝试，有着娴熟的心理暗示技巧，才达成了这一点。”
姜锦瑟从内后视镜中看着陈山。
他的神色平静，说这些话的时候，没有明显的波动。
靠在汽车后排的椅背上，整个人有些晦涩，看不清楚真实的内心。
医生，很有可能经过多次尝试，才掌握了娴熟的心理暗示技巧。
那你呢……
陈山？！
你又是如何，才掌握了如此娴熟的心理暗示能力，在鲁宏才的心里，留下了如此深刻的恐惧？
姜锦瑟没有再继续追问。
她不得不承认，陈山说的很对。
那位“医生”，不知道还影响了多少人，潜藏在滨海市中。
这是一个麻烦程度丝毫不亚于陈山的人！
最难的是。
他们至少还能和陈山交流，陈山会展现出属于正常人的一面。
也能在一定程度上观察陈山。
而这位医生，警方却没有丝毫的头绪。
“这件事情我回去之后，会向上方汇报。”
“你帮我们审讯了犯人，获得了有利情报，上面应该也会很开心，成为刑警队顾问的手续，估计能再快点办下来。”
姜锦瑟只能先稳住陈山。
自从预告杀人案出来……
不。
自从遇到了陈山之后，整个滨海市，忽然变得麻烦了很多。
重重迷雾笼罩，让人捉摸不透。
让这个在整个刑警队都有着不小话语权的女人，也感觉有些身心俱疲。
两人在路上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
基本是姜锦瑟在问，陈山在答。
陈山没什么要问的东西。
他知道，警方目前对医生，也是一头雾水的情况。
鲁宏才说医生很喜欢伪装。
这显然证明，医生的伪装技巧很强大，一般人根本看不穿。
自己这个“小丑”，已经暴露在了一些人的眼中，被这些人注意到。
再考虑上命运的戏弄，已经让他遇到坏事的几率，增加了20%。
恐怕要不了多久，那位医生就会主动向他出手，试探他。
只能做好准备，见招拆招了。
小丑VS医生？
陈山反而有些期待。
他对这个神秘的医生，同样充满了好奇。
将陈山送到小区门口，姜锦瑟和他照例寒暄着。
忽然。
姜锦瑟的手机响了。
“小姜，先别管陈山了，赶紧回来出警！”
“队长，又出事了？”
“烟花厂发生失窃案，状况有点棘手，你先回来一趟吧。”
两人快速的对话，姜锦瑟也没有耽搁，而是直接开车朝着刑警队的方向赶回去。
看着她匆忙的背影，陈山有些疑惑。
失窃案，这不是刑警队需要管辖的范围吧？
听张志鹏的语气，恐怕不是什么简单的失窃案。
陈山摇摇头，自己往家的方向走回去。
不惹到自己就行，顾问的身份还没有确定下来，姜锦瑟他们忙什么，跟陈山还无关。
就在这时。
他的手机，也响了！
接通电话，另一边传来了一个听不清男女的怪异声音。
“呵呵呵……”
他/她，发出了一连串的怪笑。
“陈山……小丑？”
“啧啧啧。”
他/她在电话另一边啧啧称奇着。
“画着小丑装扮，却非要装出一副好人模样，和警方走的那么近。”
“你知道吗，你真的很无趣？”
“医生为什么会看上你？”
医生！
又是医生！
陈山心中一惊。
自己刚刚得知医生的存在，就有人找上门了吗？
“直说吧，你想干什么？”
“无聊的电话，让人作呕的姿态。”
陈山沉声开口，脑海飞速的运转开来。
“呵呵呵。”
“你不是喜欢玩游戏吗，我来跟你玩一场游戏。”
“我听说，你喜欢让人做选择，对吧？”
他的话，让陈山眼睛一眯。
陈山确实让人做过选择——
鲁宏才！
当时在厨房，陈山逼着鲁宏才，选择是拼死一搏杀了自己，还是死于煤气中毒之下。
这个人，知道这个内幕！
“现在，我给你两个选择。”
“第一，继续扮演好人。”
“第二，展露本性吧，做一次彻底的坏人。”
“怎么样，你要选什么？”
陈山笑了。
“傻逼才陪你玩，什么玩意？”
他撇撇嘴，作势就要挂断电话。
他只是个普通人，又不是疯了，怎么会拿自己生命开玩笑？
然而。
电话的另一边，听到这话，笑意逐渐收敛。
随即响起来了一个，气急败坏的声音。
“陈山，你最好老实点！”
“不然，你会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