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念确实滚了, 就是滚的时间稍微有点晚。
乔茵当天下班之后一分钟都没敢在办公室多留, 一路乘着员工电梯到达一楼大厅, 然后刚出门口, 就看见正前方路边停得那辆轿车。
明光锃亮, 黑色的宾利。
纪寒声的车。
乔茵欲哭无泪, 赴死前一秒又把纪念给骂了一顿。
骂完之后, 乔茵还发了张黄牌警告纪念:【你下次在给他发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就别想见到明天的太阳。】
纪念不以为然地反驳:【小乔这你就不懂了吧?这叫情趣。】
呵呵。
乔茵懒得再理她,并且成功让纪念这句话成了对话框里最后一句话。
她把纪念给拉黑了。
不过纪念说的话总归还是有点道理。
这天晚上, 乔茵确实体会到了非同寻常的情趣,不过和纪念说的有所偏差,她体会到的, 完全是来自纪寒声单方面的情趣。
乔茵被折腾地身心俱疲。
一晚下来, 她根本没办法再正视各种数学物理之类的题目。
身心俱疲的同时,她还在半夜给纪念发了条消息, 发过去以后, 自己这边又出现一个鲜红色的感叹号。
乔茵恍然大悟, 加了纪念骂了她一句之后, 又飞快拉黑了她。
第二天早上, 刚睡醒的纪念对着一屏幕连骂带威胁和警告的话一脸茫然。
然后她敲了几个问号发送。
没发过去。
纪念:“……”
更茫然了。
乔茵这招骂完就拉黑别人, 想骂的时候在加回来的操作,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呢。
-
乔茵连续两天睡了个自然醒,也连续两天没有看见纪念这个让她烦心的人。
周一的时候, 闹铃一大早就开始吵起来。
乔茵伸手关掉, 隔了没几分钟又继续吵,这次再伸手过去,摸了半天没摸到手机。
因为没睡醒,她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声源变了。
刚才是在身前,这会儿到了身后头。
乔茵皱了皱眉,刚要伸手捂耳朵,手就被拉了下来。
男人声音自身后响起,轻微的沙:“起床。”
“困……”乔茵把被子往上拉了拉。
“十点半的飞机。”
“几点了……”
“六点。”
“嗯……”
乔茵反应了几秒,然后几乎立刻清醒起来,掀了被子就开始穿衣服。
她行李还在家里,再不起床就该晚了。
正好这时候铃声又响了一下。
乔茵头也没回,“关一下。”
她以为是闹铃。
因为太着急,她耳朵和脑袋似乎都不大好使。
直到铃声被切断,男人轻轻回了句:“说。”
乔茵动作一顿,扭了下头,张了张嘴没出声,用口型问他:“报社的?”
这个时间点,应该是报社开始接人送机了。
果不其然,男人轻点了下头,“嗯。”
不知道是对那一边的回应。
没几秒,纪寒声已经把电话挂断。
乔茵用手指顺了顺头发,短发有一点尤其好,睡觉多不老实头发也不至于打结,她三两下把头发捯饬好:“怎么说的?”
“问是不是到我这里接你。”
乔茵:“……”
她记得纪寒声从头到尾只说了两个字。
“说”和“嗯”。
乔茵眼眶微微撑大了些,还是抱了那么点的侥幸心理问了句:“那你怎么说的?”
她刚才只顾着穿衣服,漏听了也不是没可能。
“你不是听见了?”
男人微微眯了眼,似笑非笑,“我说……嗯。”
乔茵:“……”
纪寒声这句话,跟直接说“他们昨晚住在一起”没多大差,唯一的区别就是一个直接一个隐晦。
是傻子都能听出来的那种隐晦。
乔茵呼了口气,瞪他一眼,到底也是没说别的,去洗手间洗漱的时候还在想待会儿怎么在同事面前给圆回来。
没想出来。
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纪寒声已经开始穿衣服,乔茵转头看了眼表,“你怎么也起这么早?”
纪寒声正站在镜子跟前,衬衣扣子一颗颗往上扣起,一直扣到最上面一颗,他喉结轻动一下,“去西城一趟。”
领带在旁边的衣架上随意搭着,乔茵往那边走了几步,伸手扯过,然后再抬手,认认真真替他打起了领带来。
乔茵没怎么打过这种领带。
以前上大学的时候有礼仪课是学习过,不过真正上手这还是第一次。
她还是高估了自己。
看起来再简单不过的一个动作被她耗时近一分钟,没有任何进展。
乔茵手指用力也不够均衡,抬手的时候左手小指无意间蹭过男人喉结,她刚拧了拧眉,手就被人轻轻握住,“你会不会?”
会不会他看不出来吗?
乔茵抬眼看他,“……不会。”
纪寒声唇角轻轻勾了下,松开她的指尖,然后利落地把领带打好。
乔茵从始至终都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动作,结果直到纪寒声把领带打好,她还是没盯出个所以然来。
乔茵视线这才转开,又回到男人脸上,“去几天啊?”
“两三天。”
手机铃声刚好又在这时候响了一声。
乔茵没再继续往下问,回床头拿了手机和包,又检查了一遍确实没缺东西以后才出了门。
出门之前,她微微踮脚在男人下巴上亲了一下。
可能因为是清晨的缘故,男人下颌上短短的青黑色胡茬还没有修整,微微磨人。
乔茵的嘴巴就蹭了那么一下,就觉得有些痒有些扎人,她不自觉摸了摸嘴角,一直到出了小区门口,才把手拿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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