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冬将小七翻转过来,仔细打量。
悄悄张开鬼蜮来看。
手里抱着的还是个小黄人玩偶。
收起鬼蜮,夏冬只能放弃。
“你不知道小七长什么样?”闻若雪跟着夏冬走出巷子。
夏冬走到路边,叫了辆车。
“不知道。”
闻若雪想了下说:“那我把小七画出来给你看。”
小七突然开口:“若雪姐姐,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可惜,闻若雪的眼里,小七始终保持安静的模样。
她听不到小七说话。
夏冬看了闻若雪好几眼:“你听不到小七说话?”
闻若雪看看夏冬,看看小七:“她说话了?”
结果已经很明显。
闻若雪能看到小七,但听不到她的声音。
夏冬是能听到小七的声音,看不到她的模样。
车来了,两人上车回学校。
各自到了寝室,闻若雪马上找出颜料画笔,开始画画。
陶娇娇一觉醒来,看到闻若雪拿着手机在拍照。
爬下床,她走到闻若雪身边,看着桌上的画问:“你怎么突然开始画古风了?不过这个嫁衣和凤冠真好看,画了很久吧?”
“嗯,画了三个小时呢。”闻若雪拍了照,给夏冬发过去。
看到夏冬的备注,陶娇娇一个哈欠打到一半戛然而止。
“你给他画的?”
闻若雪放下手机,拿起画纸,对着窗户的阳光看。
“小黄人不太适合她,我给她换身衣服。”
“什么东西?”陶娇娇完全不知道,闻若雪在说什么。
还没继续问,闻若雪转头离开跑出寝室。
陶娇娇跟着跑到门外,看到闻若雪越跑越快,赶紧大声叮嘱:“别着急啊!慢点跑!”
不出几秒,闻若雪直接消失在楼梯间里。
回到寝室,陶娇娇挠了挠乱糟糟的头发,来到阳台拿起牙膏牙刷。
刚要挤牙膏,她突然停下。
不对啊,若雪不是急性子的人!
八百米长跑她要跑十分钟的人,怎么突然健步如飞了?
回头看着寝室,闻若雪的手机还放在桌上,根本没有带着。
“她第一次忘了带手机?”
陶娇娇以为是夏冬指挥闻若雪干活,当即很生气。
几步回到寝室,拿起闻若雪的手机,直接给夏冬打了电话。
压根不给夏冬说话的机会,劈头盖脸一顿骂。
好不容易等陶娇娇喘气,夏冬才有机会开口。
“我什么时候命令她做事了?你别污蔑我!”
“你还不承认!为了你的画,若雪连手机都没带,直接跑出去给你送去,而且她还一下不停的画了三个小时!
这么复杂的画,你说了,她就画!画完了,还要亲自给你送过去,你才满意对吧!若雪什么时候受过这种苦!”
夏冬打住她:“等等!她是说了要给我画画,但没有说要亲自给我送过来啊。”
陶娇娇刚好开口,突然想起闻若雪的最后一句话。
“小黄人不太适合她,我给她换身衣服。”
这是什么意思?
察觉到不对劲,陶娇娇赶紧把刚才的事情,仔细告诉了夏冬。
“这不会有什么问题吧?若雪不会被什么东西缠上了吧?”
夏冬神色一凝:“你别担心,我这就出去找,我们随时保持联系。”
挂了电话,夏冬看着手机上的红嫁衣画像。
十三四岁的女孩,稚气未脱,却穿着凤冠霞帔。
多看了两眼,夏冬感觉画中人在笑。
夏冬赶紧拿开手机。
这幅画好像不对劲。
“小七!”夏冬转头看着小黄人喊了她一声。
没有回应。
夏冬心脏猛地一跳。
难道小七离开了!
完了出事了!
赶紧跑出寝室,夏冬第一反应联系宋义。
说明情况后,宋义马上给了他的联络器发送了一个定位。
“这是若雪项链上的定位,你赶紧去看看。”
夏冬发现这个定位在快速远离主城区。
这个速度,起码一百二十码。
没有任何迟疑,夏冬直接找到阮庆:“帮我找个人,必须要快!”
阮庆看到是联络器里面的定位,以为是任务。
毫不迟疑的开上自己的面包神车,开始疯狂追赶。
追了两个多小时,车子停在远郊的一个村子口。
路边全是半人高的荒草。
房子也都是红装黑瓦的老房子。
有些房子的后墙还用木头撑着,防止倒塌。
阮庆道:“没有进去的路,我们得下车。”
“走!”夏冬没有任何迟疑。
两人快速进村,偶尔能看到有些房子门口,有个把两个拄着拐杖的老人。
他们看到生人,几乎都朝着这边看。
夏冬倒觉得没什么,阮庆却浑身不适。
“这个村子怎么这么奇怪,都没什么人。”
“还好,我老家也是这样,村里剩下的都是老人。”
根据定位,他们追到村字最前面的一栋土坯房子门口。
闻若雪坐在小板凳上,手里拿着画纸,和身边的老人说指什么。
老人穿着绣着福寿的蓝色对襟褂,鸡皮鹤发,老态龙钟得好像随时要入土一样。
他戴着老花镜,腿上放着歌针线篮子,里面有各种颜色的碎布和卷线。
一手拿着绣花针,一手拿着一块红布。
歪着头看着闻若雪手里的画。
“这样的能做出来吗?”
“有点难,而且我这里的布料不够。”
夏冬用鬼蜮试探了下,并无异样。
眼前的老人就是普通的老人。
“若雪。”夏冬喊了她一声。
闻若雪没有反应,倒是老人转头看了过来。
抬了抬老花镜,盯着夏冬和阮庆打量。
“闻若雪!”夏冬加大音量。
闻若雪这才恍然回神,发现是夏冬,愣了愣:“你怎么来了?”
夏冬这才走过去:“我还想问问你,你怎来这里了?”
说着,视线落到旁边的老人身上。
老人笑呵呵的回道:“你们认识啊,小雪说,她想做个娃娃,也没提前打招呼,我这什么东西都没有。”
“我,我,我忘了。”闻若雪也满脸疑惑,“我忘记我为什么来这了。”
夏冬拿过她手里的画纸。
这次不是照片,是很直接的画。
多看两眼,居然越看越生动。
画中人好像要活过来一样。
夏冬折好画纸:“你要做这个画上面的娃娃,为什么突然想要做这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