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奏折上的内容。
杨文忠的脸色,先是变了几变。
可是,很快他又仰天大笑了起来。
并且边撕奏折,边恶狠狠的盯着李恪。
“李恪!”
“你一个区区的镇北王,真以为能杀得了我?”
“哈哈哈……别忘了,老夫在这幽州城,已经多少年了?”
“想当年燕郡王罗艺,还雄踞幽州城之时,我便在这里了!”
“就凭你?还想杀了我?哈哈哈……简直就是个笑话!”
杨文忠歇斯底里的咆哮着。
可是。
当他笑声停息,在仔细看李恪的时候。
发现李恪就坐在那里,稳如泰山。
并没有被杨文忠的癫狂给吓到。
反而还仿佛是在看戏一样,盯着杨文忠这个小丑。
“怎么,笑够了?说完了吗?”
“要是说完了,本王该送你上路了!”
李恪冷笑着说道。
“哼,李恪,你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倘若在长安城,天子脚下,你三皇子的身份,或许还能威慑一些宵小之辈!”
“可是……你在这里?”
“来人呐!”
杨文忠似乎早有准备了。
他今日来王府,就是有备而来的。
甚至,他已经早就想好了。
今天要是不能从李恪的手里,顺利接过大印。
他就打算明着将大印给抢过来。
毕竟,李恪的身份、经历,他全都清清楚楚。
在朝中处处都受人排挤、猜忌。
要不然,李世民也不会在他才只有十三岁的时候,就给派到幽州城来。
杀了李恪,就算李世民会追究,又岂能深究?
况且,在杨文忠的背后,还有清河崔家给他撑腰。
早在隋朝那会儿,五姓七望就已经存在了。
相传,那些世家的存在,比那还要久远……
而清河崔家,就是那五姓七望之一。
他们只要把控着国之命脉、经济、兵力。
甚至,在长安城的朝堂之上,都有各大世家的人。
在历史记载中,唐朝的宰相,就多是出自于各大世家之中。
可见,世家在隋唐两朝的影响力,究竟有多大。
纵然是现在的太上皇李渊,还有李世民,都不得不对那些世家,礼让三分。
然而。
清河崔家,对李恪来说,则是一文不值。
在他眼里面,这里不是长安城。
更不是他们清河地界……崔家的手,莫非伸的有些长了一些。
下一刻。
就在会客厅外面。
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李恪依旧纹丝不动的坐在那里,用一只手杵着脸,歪着头。
还是那副看戏的神态。
见状,杨文忠脸色稍稍一变,心里一沉。
难不成……其中有变?
他不是傻子,李恪更不是个傻子。
虽然他年纪小,但不会任由自己处于危险之中。
可是,哪怕到了现在。
李恪都表现的波澜不惊,难道自己在外面安排的那些人……
刚刚想到这些。
外面直接就涌进来数十名全副铠甲,手持横刀的侍卫。
“卑职拜见殿下!”
“府外杨文忠一系三百余人,皆以斩杀……”
“啊?”
当听见这话之后。
李恪还没有什么表情变化。
可是。
站在那里,刚刚还一脸装逼的杨文忠。
就感觉到眼前一黑,身体一晃。
整个人险些没昏死过去。
他到现在都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是这样?
李恪?他不就是来到幽州城,只享受富贵,贪图玩乐的纨绔皇子吗?
每天所看见的,不过都是李恪不理政事。
幽州城大小事务,都交给他府上的仆人来管理吗?
他又是怎么会算到,自己今日来,想要针对他?
还有,当他再看向李恪的时候。
只见从他眼神里,闪现出来的那一抹阴毒之色。
他……到底还是李恪吗?
无数个问号,在杨文忠的脑海里面,不断的划过。
下一刻。
咣当—
杨文忠跪在了地上。
李恪轻轻一笑:“怎么?杨大人,不杀我了?不打算从我这里,抢走大印了?”
“呵!”
“我早就说过,你不来要大印,我还能留你多活两天,陪着你演演戏!”
“可是,你太心急了!”
“急着要来送死……”
“哦,对了,我忘记告诉你!”
“自从两年前,我踏入北疆,进入幽州城的那一刻!”
“幽州城的天就已经变了!”
“这里不再姓罗,也不姓杨,更不姓崔……”
“幽州城,乃是我李家江山的一部分!”
说完这些话。
李恪懒洋洋的抻了个懒腰。
看了一眼,满脸颓废绝望的杨文忠,起身就要往后府走。
“殿下!”
“杨文忠此贼,要如何处置?”
侍卫统领连忙上前询问。
李恪回头,冷冷瞥了杨文忠一眼。
“本王到点该去吃早饭了!”
“他……留着浪费空气,杀了!”
“喏!”
侍卫连忙躬身施礼。
就在李恪刚刚踏出会客厅门槛的时候。
只听见在里面,传来‘噗呲’的一声轻响。
顷刻间。
血腥味弥漫开来。
一颗血淋淋的人头,直接就掉落在地上。
李恪脸上显现出一副慵懒的样子。
抻着懒腰边往回走,边自言自语的说道:“昨晚还真是没睡够!”
“看来吃完早饭以后,还得去补一觉才行!”
“唉,太疲惫了……”
此话一出。
李恪转身就向着王府后院,走了过去。
而就在当天晚上。
幽州城,一脸两匹快马,向着关中狂奔而去。
这两匹快马,分别前往不同的方向。
一个是去长安城,给李世民递交奏折。
另外一个则是直奔清河崔家。
而在马匹的一侧,还挂着一个木盒。
在那木盒里面,则是装着一颗血淋淋的人头……正是杨文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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