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江城点头,看着陈晨。
“为什么不顾生命危险,冲进雷区?”陈晨问。
“军人的责任不就是保护人民生命安全嘛。”江城说。
“除了这个呢?”陈晨又问。
“没了。”江城回。
陈晨笑了一下,“在来工兵团前,我可是侦察兵,你骗不了我,你还有别的事吧。”
“没有。”江城说,有一种被看穿了的抗拒感。
“行吧,你不说算了。”
陈晨回头,看向其他人:“回团里。”
…
江城回去的路上,一直闷闷不乐。
到了团里,不远处操场上,一片乱哄哄的。
江城过去,一看,高等正口吐鲜血。
“班长,你来得正好,高等吐血了。”赵保家说。
江城没吭声。
扫了一眼高等。
跑个步能跑吐血。
这小子也是神人。
“行了,送医务室去吧。”
江城跟着一起过去。
医务室里,只有一个女医生,叫姜锦。
“姜大夫。”
“哦,怎么了?”姜锦看了一眼江城,问。
“没事,就是有个新兵蛋子吐血了。”江城云淡风轻说。
姜锦一听。
整个人都懵了。
吐血了,还没事。
再一看躺在担架上的高等,顿时明白了。
她冷哼一声:“我说你们这些男兵,怎么都这样。”
“这话说得,我可不一样。”江城笑着。
“你忘了四年前,你刚入伍那会,比他过分。”姜锦说。
“好汉不提当年勇。”江城连连说。
“什么当年勇,江城,那事我还没找你算账呢。”姜锦生起气来。
“要不我以身相许得了。”
“哼,想得美。”
林无痕和姜锦两人在闲聊着。
高等人都听麻了。
他现在是病人。
需要治病。
怎么还打情骂俏起来了?
什么情况?
他故意咳嗽了一声。
“咳咳—!”
江城反应过来,给姜锦使了一个眼神,故意提高声音道:“那个,姜大夫,这还有病人,我就不打扰你了。”
姜锦拿出一个针袋来,摊开。
有各种不同型号的针头。
从大到小。
姜锦拿了一个适中的。
江城说:“姜大夫,差不多可以了,这么大个针头,你当给猪打针呢。”
说完,拿了一个最大号的。
“用这个,这个直接送走,一劳永逸,多好。”
姜锦:…
随即。
医院传来一声惨叫。
…
晚上。
连队训练完,到了休息时间。
江城躺在床上,大概梳理了一下思绪。
也回忆了自己的“从前”。
虽然当了四年的兵吧。
但在工兵团存在感极低。
混到现在,也就是个小班长,还是代理的。
代理是什么意思呢?
就是军衔还是个上等兵。
有人上来,代理直接就可以下去了。
不过,经过这一次演习,江城拿了一个二等功。
还有今天去雷场,救下那个小女孩。
他已经在工兵团家喻户晓了。
深夜里。
一连二班某宿舍里,还在聊着。
“听说没?一班的那个江城,今天又立功了?”
“是吗?”
“隔壁村子有人误入雷场,他救了一条命。”
“这小子当了四年的大头兵,一直默默无闻的,这一下,就起飞了。”
这时,窗外一阵雷声轰隆。
宿舍里,江城起身,探头看了一眼。
一会,大雨倾斜而下,像是有人站在天上,往下倒水。
江城从床上跳下去,去关窗户。
一道手电筒的光这时照了过来。
“一班的,都起来!”
是连长崔鸣的声音。
楚南迷迷糊糊:“怎么回事?”
赵保家揉了揉眼睛:“是不是紧急集合了?”
“这不是新兵连的小把戏嘛,怎么下了连队,还玩这套。”张晓菲一脸不服。
高等打了一个哈欠,直接又倒下了。
江城也懒得去叫。
这小子目无纪律。
是得给他一点教训。
“都起来没有?”
这时,崔鸣走了进来。
“报告连长,还有一个没起。”江城正声道。
“谁啊?”崔鸣问。
江城指了指高等。
崔鸣厉声道:“把他叫醒!”
“是!”
有命令了。
那就怪不得我了。
江城内心笑了一下,对准了高等的辟谷。
给他来了一个千年杀。
伴随着一个惨叫声。
高等从床上蹦了起来。
整张脸都扭曲了。
一只手还捂着辟谷。
嗷嗷叫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