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住了,红旗子竖起代表分散进攻,红旗横挥代表向红旗方向集中靠拢,黑旗代表撤退”周世军说道,“进去后,不要想着靠喊,场地大了,根本听不见。”
看他指挥得有模有样的,一定是战斗过很多次,这周世军也算有点能耐啊
我们每个人对着一个立体框架,站进去,等50人全部就位,确认后,场景忽然变黑了,
“闭上眼,然后再慢慢睁开”周世军喊道,
我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自己穿着一身古代农民的衣服,样貌变了,身后背个大锅,我靠!很有点重啊。
以前一直被喊“背锅侠”,今天真当“背锅侠”了,我去,真不是一般人能背得动的。
“起来!这里不能休息,小心敌军偷袭。”有个士兵吆喝道,头盔上的黑羽毛比较显眼
“什么嘛?!这么重能不能换个人背啊?”我说,
“谁叫你是伙夫兵?就该你背锅!”黑羽毛呵斥道,
“别跟他争了,他是伍长,看他头盔上的黑羽毛,那是伍长的标志。”旁边的一人说
我扭头一看,是一女的,还有女农民?
“多谢了,你也是生活区玩家?”我问,
“不是,我是辅助区的蒋雯雯,在这里职业是歌姬,请多关照!”这个女的说,
“蒋雯雯?!是你啊?!”我把背上的锅耸了耸,说道,“我是王伟啊。”
“知道你是王伟,所以才提醒你。”蒋雯雯说,“我们这队有5个农民,三个种田,一个养殖,一个烹饪。我是歌姬附带治疗。”
“歌姬还能附带治疗?”我疑惑地问,
“就是有士兵负伤的时候帮着包扎一下。”蒋雯雯说,
靠?!这也叫治疗?!我问:“你初级医术合格了?”
“没有,那玩意太难弄了,再说我也讨厌草药味。”蒋雯雯还是我记忆中的蒋雯雯,好吃懒做,有洁癖,整天把自己打扮的香香的美美的。
我们50人沿着山路走了好半天,背锅走路真是累,我都两腿发软了,其他几个农民也不来帮我一下。尽管我请求了他们多次,蒋雯雯直摇头,说我太娇贵了。
没办法,我顶着个大锅,硬是跟着部队走了大半个时辰,找到一个山坳,周世军命令停军,扎营。
我放下大锅,一下子瘫倒在地,草!以后谁他妈再叫我背锅侠我跟谁急!
周世军安排了5人去四周警戒,其余士兵开始扎营帐。黑羽毛带着5个士兵来找我们几个农民。
“张大浩,你负责这块田地,”黑羽毛手指比划了一块地方,张大浩苦逼地点点头,算是答应了,
“孟瑞,你负责这块地”
“吴波,你负责这块。”
“牛倌,去附近找找,看能不能找到牛羊。”、
“王伟,你把军灶架起来,晚饭就交给你了。”
黑羽毛说完就远远地看着我们,几个农民开始跟土地做斗争,那可是一锄头一锄头的真功夫,只不过看这三个农民明显是被迫无论的,那一个不情愿的样子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算了,先把自己的事情做好吧,现在用泥巴做灶台是不可能的,只能找几快硬点的石头垒了一圈,把锅架在上面,留个洞口塞柴火。
灶台算是好了,水缸没有,怎么办?这里的泥土一点都不蓄水,一壶水倒进土坑,转眼就漏完了。
对了,竹子,砍断几根粗点的竹子,用竹子做小水桶,虽然容量笑了点,但多砍几个,也勉强够用。
周世军还算有点头脑,扎营的地方附近有条小河,水源倒是解决了。
接下来砍柴,我又多砍了一些竹子,做水桶的同时,收集木柴。收集附近的枯枝枯叶,这是要引火用的。
完事具备,可是米呢?我找黑羽毛要米,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何况我还是个笨汉子。
游戏里田地的一个周期是两小时,就是说只要农民在田里劳作两小时就会有粮草收获。
我看着我们队伍里的三个农民那要死不活的样子,真是气不打一处来。眼看着天斗快黑了,田里还是稀稀疏疏的几排小苗。
“老张,能不能教教我,怎么种田啊?”我问,
“休想!反正我是不会背锅的。”老张果断拒绝,
“小孟,我帮你种田,你教教我呗。”我只好去问孟瑞,
“别指望我跟你换岗位啊,就这种田我都厌烦了。”孟瑞没好气地说,
“我不跟你换岗位,只是想学会种田,以后跟别的队伍混的时候换个职业嘛。”我说
“还是算了。你太积极了,谁知道你安的什么心。”孟瑞也拒绝了,
我草!太积极了也是错?!想想我以前好像也看不起太积极的侯金山,真是报应不爽
“吴波,辛苦啦,来,喝口水。”我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吴波身上,
“得了,我知道你想学会种田,你也不想背锅,对吧?”吴波问,
“放心好了,但这次战斗完成之前我绝对不跟任何人换岗位。我只是想多学点东西而已。”我说
“无所谓了,反正种田也不是什么高深的技术活,除了体力就是水了,掌握这两点基本就差不多了。”吴波说,
我学着吴波的样子在他旁边开垦了一片田地,不动手不知道,这种田讲究的是阳光,水,人力照顾的三种状态,当三种状态都在时,植物生长速度最快,否则就降低。
阳光还好说,只是水和人力难,难的不是别的,水需要人来挑,挑到田里再挨个浇水。这对体力是个不小的考验。有时候你后面的没有浇水到,前面的植物又干旱需要浇水了。
人力管理则是除草,除虫,如果有条件施肥什么的。在游戏里这是一种状态,叫做人力管理状态,如果长时间没有农民在田里,则会出现荒芜状态,导致田地荒废。
现阶段的农民种植的都是水稻,这是一种很费力而且产量不高的作物。靠这样的作物养活一支军队对农民来说是一场不小的考验。
等我把水稻种好的时候,感觉浑身都快散架了。收货后稻谷再放进舀子,简单粗暴地去皮,之后用羊叉靠天然风去掉渣滓。我现在知道为什么麻袋里装的都是碎米了,而且好多稻谷没有去掉壳。
我把碎米拿到灶台的时候,真的没有体力了。几个兵爷吵吵嚷嚷地叫我快点做饭,我说“让我歇会儿行不?真的累得不行了。”
回答我的是一记响亮的马鞭,一条红红的鞭痕从胸膛一直延伸到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