靓坤从窗口摔下之后浑身是血。衣衫褴褛,手掌心穿了个洞。
鲜血哗哗直流,从会所楼下摔下,整个人手脚发麻,可以说是十分的落魄!
而砵兰街路边的摊贩,小店,大多是混社会的这帮年轻人。
一间鱼丸档口,老板在食客聊着天。
一个东星小黄毛手中的拿着鱼丸,看着靓坤就这样灰溜溜的逃走。
手中的鱼丸都掉落到地上。
“丢!那不是洪兴靓坤吗?”
“是哪个吊毛把靓坤弄成这样,要知道他这么散蛋,我就插旗铜锣湾了!”
“马后炮!洪兴打仔出了名的不要命,你马仔够不够人家多啊!”
“是社团的事情,还是私人的?打成这样!没听到有声响啊!”
“你们不知道,飞腾帮,那个小帮派准备散了,今天洪兴仔在人家地头口臭,不服气,晚上要来斩了飞腾堂主!”
“就是那个飞爷?不可能!他都快进棺材的人了!拿什么跟靓坤斗!”
众人在档口议论着,靓坤风光了这么久,最近混得是越来越好,是谁这么勇能把靓坤打成那样!
而老板手中正烫着一篓子的鱼丸,心不在焉的看着皇庭会所。
“怕不是两败俱伤,飞腾帮那老头都老成什么样了,估计在会所里面凉透了吧!”
“八成是了!靓坤走粉早就被O记盯上了,看看O记有没有叫白车就知道了!”
档口的矮骡子们都在看热闹。
就在这时候,飞腾帮的兄弟们都聚向了会所大门。
他们心中也没底,只知道大佬吹鸡,他们就动手!
埋伏在外面,迟迟也没有等到许飞的示下,想来靓坤都伤成那样,许飞也应该死在了会所里吧。
整条街的人,都在关注着皇庭会所内的动静。
而站在路口的O记看着靓坤的样子,知道应该是发生了火拼。
警员拿着枪赶着来到了皇庭会所。
“呐,现在我们跟着O记上门抓人啦。”
“你刚来,很多事情多学着点,干我们这一行,命留下才最重要。”
老警员从冲锋车上下来,拍了拍身边的新人警员,不疾不徐的跟在了O记的后面。
皇庭会所内,除了许飞的包间外,其余地方都保持干干净净。
妈妈桑站在门口看着警员惊慌失措。
而这一边,除了细头失血过多,倒在血泊之中,早已凉透了。
靓坤其余几个手下早已带伤从会所后门逃走。
许飞的几个手下也追着出门。
许飞见人散了,便来到了走廊门口的包房椅上坐着。
青莲正蹲下贴心的给许飞打理着西装,系上纽扣子。
许飞就这样拄着拐杖,摸着拐棍顶上的龙头,内心没有一丝波澜,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许飞,我是旺角警署警员,现在怀疑你参与社团火拼,和洪兴细头死亡有关,请你配合我们调查!”
许飞抬起头,面无表情的看向眼前的警员。
“什么火拼?你看我一老头,能干什么?”
说罢,许飞站起身,整理了西装,将手摊开让警员检查。
此刻的许飞,浑身上下没有沾染到一丝血迹。
身上也没有一点点打斗留下的痕迹。
跟包厢里的一片狼藉简直搭不上边,而身旁站着的妈妈桑也是一脸愕然。
她明明看到靓坤跟着许飞进入到包厢里,包厢内打斗、惨叫声连连。起先妈妈桑以为是许飞的叫嚷。
但没想到一阵玻璃碎响,靓坤被人扔下楼。
许飞却干干净净毫发无损,依旧拄着那龙头拐杖走出门。
他一老头能干啥!说的好像也有道理!包厢里究竟发生了什么,妈妈桑也说不清。
“你有没有看到什么!里面的尸体是怎么回事?”
警司手中拿着记录本,等着妈妈桑指认。
而此时妈妈桑脑子一片混乱,这整件事情太说不过去了!洪兴出了名的打仔居然被一个老头打成这样!
由于妈妈桑一直在门外,她自己都没有看到屋内的一切,再加上自己不过是个开门做生意的。
谁都得罪不起。
妈妈桑只是摇摇头,“我不知道啊!房门关着!我什么都没看到!”
“阿Sir,你有证据就再说话,没有证据乱污蔑我可以告你诽谤了!”
“我呢,老骨头一把,要按时回家睡觉!分赃不均、黑帮火拼这些事情我清楚。”
许飞一语道出了细头死的“真相”——分赃不均!
O记已经知道了靓坤走粉事情,而他的手下又是一群毒仔,在利益面前,哪里来的大佬小弟之分。
如果细头和靓坤之间如果出现分赃不均的矛盾,大打出手也不是没有可能!
毕竟靓坤什么样的货色他们都清楚。
再加上眼前这个一身干净,手里还拄着拐杖的老头即便是个没落老堂主,但是他能干啥!
都一把年纪了!拿把刀杀鸡都费劲,更何况杀人呢!
警司由于没有实质证据,唯有将人放走。
许飞就这样站起身,大摇大摆的走出门口。青莲就站在身边,挽着许飞的手潇洒走出。
外面对她来说,是崭新的世界!
此时门外站着一堆各帮派的小弟,对完完整整干净走出的许飞甚是震惊。
这场面足以能够上第二天的香江早报头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