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轩对赵盼儿与孙三娘说出了他的办法。
以赵轩的身份,想要对付周舍根本不需要使什么计谋。
直接派人上门救出引章,再将休书与地契一并带走即可。
只是在说完之后,赵盼儿又感激的看向赵轩,却不知如何开口是好。
毕竟感激的话她已经说过很多次了。
刚才更是说过了要以身相许,只是大人似乎还没有表态。
就在赵盼儿犹豫之际。
身后的孙三娘却突然扯了扯她的衣角,悄声提醒道:
“盼儿……同心佩!”
听到孙三娘的话,赵盼儿当即怔了一下。
这时才想起自己怀中揣着的那枚同心佩,
原本也正打算找个合适的机会送给赵轩。
而现在的时机,好像正好。
随即赵盼儿便将怀中的同心佩取了出来,握在手中。
她看了赵轩一眼,接着将同心佩中圆环的部分呈给了赵轩。
“大人,小女子无以为报。”
“这枚玉佩还请您收下。”
眼瞧着盼儿要将同心佩送出去。
孙三娘也目不转睛的看着赵轩的反应。
想着他应该能够理解这玉佩的含义。
但也不知道赵轩会不会轻易收下。
而此时赵盼儿的心情自然比三娘还要忐忑的。
毕竟递出这同心佩,就跟摊位老板说的一样,
几乎等同于是直接跟赵轩表明了心意。
不过就在两人紧张的注视下。
赵轩看到对方递来的这枚绑着红绳的环形玉佩,却并没有多想。
只是见赵盼儿似乎很认真的想要让他收下玉佩。
仿佛其中包含着什么深厚的寓意。
赵轩便也伸手过去,接过了那枚玉佩。
然而他的手才刚刚伸过去,却看到赵盼儿的脸上露出一抹喜色。
似乎对方的脸蛋也因为心绪激动而红了几分。
身后的孙三娘更是激动地差点喊出声来。
赵轩见状,疑惑的看着赵盼儿,问道:
“赵掌柜,你这是……”
然而此话一出,赵盼儿见赵轩仍旧还喊她赵掌柜,不禁娇嗔道:
“官人,既然玉佩您都已经收下了,怎么还喊我赵掌柜?”
“日后唤我赵娘子或者盼儿都可以……”
听到这番话,赵轩不由得愣了一下。
同时赵盼儿刚才冲他娇嗔的表情,也是他之前未曾见到过的。
想不到原本就天资绝色的她,撒起娇来更是千娇百媚。
只是听她话里的意思……
赵盼儿又为何会突然让他改换称呼?
而就在这时,赵盼儿也将她留下的另一半同心佩取出,戴在了腰间。
赵轩也看到,赵盼儿腰间的那枚玉佩是一个圆形。
而且跟自己手中圆环的用料一致。
很明显,这两块玉佩本就出自同一块玉料。
见此情形,赵轩顿时想起,这种形状的玉佩有其特殊的名称。
“同心佩?这应该是送给意中人的定情信物吧。”
想到这儿,赵轩又看了一眼手中的玉环。
当即也明白了赵盼儿的种种反应,心道:
“我刚才是……已经收下了?”
……
另一边,接到了书信的顾千帆与老贾二人,
在辞别赵轩后,也正朝着华亭县的皇城司分部走去。
因为皇城司的通缉,两人这一路上都走的小心翼翼。
好不容易才赶在天黑之前,远远的能瞥见林中的那间房屋。
正是华亭县的皇城司分部。
看着前方的屋子大门敞开烛火通明,看上去没有半点危险。
这时老贾的心里却不由得打起了鼓,朝顾千帆说道:
“指挥……这位万奇副指挥,真的能信得过吗?”
顾千帆闻言,看了老贾一眼道:
“你想说什么只管说,不用藏着掖着。”
老贾便也索性开口道:
“指挥,就像锦衣卫那位大人临走之前跟咱们说过的。”
“司公他给咱们安下的罪名,毕竟是背叛皇城司啊。”
“这罪名扣在头上,即便是先前皇城司里关系再硬的兄弟,也得犹豫一番吧。”
“更何况咱们在接到书信之前,一直都跟在锦衣卫身边。”
“并未提前跟万奇副指挥通过信,解释背后的缘由……”
“他当真会不顾悬赏,毫无条件的相信你吗?”
听到老贾的这番话,顾千帆的眉头一皱,不过很快舒展开。
他先前也不是没想过这些,但想到万奇跟自己的关系。
在对方未曾调离汴京时,更是跟他出生入死,过命的交情。
要说顾千帆现在最能够信任的人,也就只有这位兄弟了。
想到这儿,他便也开口对老贾说道:
“即便如此,我还是信得过他。”
“更何况,眼下除了他,也没人能帮咱们跟司公求情脱罪。”
老贾见状,也不好再说什么。
只是又伸手指了指身后,压低了声音道:
“那指挥,咱后面跟着的那个……”
早在之前,他们便察觉到了身后一直跟着个人。
虽然对方在跟随时显得很笨拙。
但顾千帆跟老贾为了避人耳目,也没少在各种巷子里左拐右拐。
这身后的人能跟到现在,倒也实属不易。
“应该是锦衣卫的那位大人派来的?但这身手实在不怎么样……”
“他愿意跟就跟着吧,不必管他。”
顾千帆说罢,瞥了一眼前方。
那房屋仍旧是灯火通明,可周围的树林却是静谧无声。
甚至于太过安静,难免显得有些异常。
顾千帆见状,心里也不由得提起了几分警惕,继续朝着那房屋走去。
还未进屋,一股浓厚的酒气便扑鼻而来。
而听见门外脚步声,一道男子的声音顿时响起:
“哎呀,千帆呐,你可算是来啦!”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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