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将军,这元军一直跟在我们的后面。”
“要不要我们杀些俘虏,以示警戒,让他们不要再跟了?”
耿炳文走到,朱樉的面前说道。
听到这话,朱樉摇了摇头,说道:
“耿将军,大明泱泱大国,岂可做孽杀俘虏之事。”
此时太阳才刚刚出来,阳光直射到朱樉的身上。
一时间,将其映照的仿若天人。
饶是见多识广的耿炳文,霎时间见到朱樉这般伟岸的形象,也是呆滞了片刻。
其实朱樉并不是那,心慈手软的人。
只是朱樉本就打算,让这些元轻骑跟着。
好与徐达部,一举歼灭北元的所有军马。
这个时候,若是让他们止步于此。
那不是就前功尽弃了?
朱樉一点都不担心,徐达不派兵。
那幅地图所标注的地方,完全是一副完美的反伏击地点。
又可以随时撤退,根本就没有任何危险。
依照徐达的智谋,必定不会放弃这绝好的机会。
所以这一切就只等,身后这帮人以及扩廓帖木儿的伏兵的入瓮。
他也不担心,扩廓帖木儿不上当。
因为朱樉在释放扩廓帖木儿时,已将他心中的怒火全都勾了出来。
而且也言明了,他的子嗣就在自己的手里。
所以扩廓帖木儿,根本就不可能放他们这帮人,安然离去的!
看着眼前一点都不担心的朱樉,耿炳文心中更加着急了。
他在此被困已经多日了,很清楚这一片的地形。
大明将士们,若是想撤离这一区域。
有一个地点,是必须经过的。
但那一个地点,是绝佳的伏击地点。
而此刻身后这帮元轻骑,不远不近的跟随着。
明显是将自己这伙人,向那个方向赶。
若是自己这伙人,入了他们的陷阱。
那这帮人便成了,送他们去地狱的口袋口。
可眼前的少年百夫长,为何这么自信?
难道这百夫长,只是凭借着出其不意而成功的袭营了?
根本就没什么谋略?
若是如此,自己现在必须立即要阻止这一切。
于是连忙向朱樉走去,说道:
“小将军,您的救命之恩,我耿炳文日后定当相报。”
“但若我们这般继续向前,任由后方之人跟随。”
“很大的可能,会被人伏击。”
听到这话,朱樉轻声笑道:
“耿将军,是怕扩廓帖木儿在土剌河口埋伏我等?”
听到朱樉平淡的话,耿炳文颇感疑惑。
这小将军,明显知道那里是绝佳的伏击地点。
为何还敢向那里走?
还任由敌军,在身后堵住我们的退路?
想不明白的耿炳文,再次问道:
“既然小将军,也知道那处地方。”
“为何还要任由敌人,堵住我们的退路?”
“我们身后的元骑,明显就是赶我等入陷阱的。”
朱樉也不解释,笑道:
“耿将军,我会将尔等送到安全的地方,相信我们。”
说完也不多言,骑马走到队伍的最前面。
耿炳文一时间,在原地犹豫了起来。
但当看到那自信的背影,他心中也下定了主意。
跟了上去。
……
此时的扩廓帖木儿,根本就没有回大营。
而是躺在一辆马车上。
在朱樉后方的部队中央。
此刻的他,身体状况好了不少。
但是心中的愤恨,却一点没少。
对于前面的朱樉,恨不得扒皮剥骨!
不过,现在的他心中有些疑惑。
为何朱樉,竟然一直允许自己等人跟在后面。
难道不怕我派军埋伏他吗?
难道会有什么阴谋?
想到这里,连忙将弟弟脱因帖木儿叫了过来。
“将军,有何吩咐?”
脱因帖木儿问道。
“伏兵是否到了?”
扩廓帖木儿问道。
“回禀将军,两万精兵,全都在土剌河口等着了。”
听到此话,扩廓的心中安定了不少。
但心中对于朱樉的行为,依旧感到疑惑。
再次问道:
“是否在土剌河口,发现什么异常?”
“徐达部,是否有异动?”
脱因帖木儿连忙回道:
“回禀将军,斥候并未在土剌河口发现任何的异常。”
“我军并未让大明的夜不收,进到我方的包围圈内。”
“他们根本就不知道,我们包围圈里的动静。”
“自然是没有什么动作的!”
听到弟弟的话,扩廓帖木儿的心中才算安定下来。
见哥哥苍白的脸色,脱因小声说道:
“哥,你休息会吧,一切都交给弟弟吧!”
“弟弟我绝对会将部落的亲人们,都救出来的!”
“那该死的明军百夫长,我也必定捉到您的面前!”
扩廓帖木儿安心的点了点头。
但心中还是不敢放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