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更得问个清楚了。
“老先生,我们走可以,但能不能告诉我们这其中的缘由?骂君这样的事情,传出去可是死罪啊。”
黄半斤没有威胁的意思,只是好心提醒一下这个老者。
谁知道老头听到这句话更加的难掩怒意,“骂了怎么样?就算他站在我面前,我照样这么骂他,昏君!昏君!”
黄半斤哭笑不得,心说恭喜你,做到了。
“行行行,老人家,你赢了,要是骂够了该跟我说说事情了吧?你们到底为什么这么狠当今圣上呢?”
他不是清麻子或者十全残废那样的皇帝,更好奇为何有人如此骂自己。
固然知道自己什么都没有做,但这满朝上下总会有人打着皇帝的旗号做一些事情。
无非就是像原来的王忠王那样欺他年幼。
而白小青听到老头斥责皇帝,却没有丝毫的表示,似乎一点都不奇怪。
“这个狗皇帝…..”
黄半斤心里直呵呵。
“整个万年县年代的男女全都被他派人抓走了,说宫里缺人。”
我怎么没听说呢?
“男女都缺啊?”
“那谁知道,很多人一开始以为是好事,就争着抢着,直到半年后,有个人后生逃了回来,就剩下一口气了,说男的都被派去挖矿了,女的…..”
老人没再往下说,只是眼圈红了。
“真是个狗皇帝。”这话是白小青说的。
真尼玛冤。
但黄半斤心中却有几分自责,这万年县距离京城这么近,竟然都会发生这种事情。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灯下黑?
“你们怎么不报官呢?”
这是白小青自打认识黄半斤之后听他说过的最二百五的一句话。
“你脑子有毛病啊,是皇帝派人抓走的,去哪告?造反吗?”
黄半斤摇了摇头,问道:“老先生,这帮人会不会是冒充的?”
“不可能,他们是拿着尚方宝剑来的,而且为首的人是带着圣旨来的。”
黄半斤满头黑线,假的没跑了,尚方宝剑一直是八两负责看守,根本不可能出问题,至于圣旨肯定是伪造的。
随即深吸一口气,接着问道:“那回来的那个人说没说那个矿的位置?”
“说了啊,就在燕郊瓦窑沟。”
“哪?”
黄半斤仿佛被电了一下。
“瓦窑沟。”老人笃定的说道。
“小黄,黄半斤?”
白小青喊了两声,他都没答应,一直处在呆滞中。
轰隆一声,外面打了个响雷。
大雨倾盆而下。
“老先生,能借宿一晚吗?”
老人摆了摆手,见黄半斤确实不像是一伙的,也就答应了。
因为之前说了两人的关系,老妇人就给他们安排到了一个房间。
而且是个小房间,看来那位老人还是对京城人耿耿于怀。
给白小青检查了一下脚踝的伤,这次她很老实,没再说话。
因为看出了黄半斤有心事。
“小黄,难道你去过瓦窑沟?”
黄半斤惨然一笑说道:“三年前当地县志记载瓦窑沟发现一处金矿,可一月之后,又传消息有误,随即就撤销了开采计划。”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的?”
“三年前你不在京城而已,都已经传遍了。”
白小青缓缓点头,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这个皇帝不是掩耳盗铃吗?公开开采不就好了,为什么搞这一出?”
显然白小青误会了,但却是一个正常人的逻辑。
她怎么可能知道,这个矿脉小皇帝一无所知。
那时候的小皇帝还不是黄半斤,只是那个任人摆布的小皇帝。
这满朝上下到底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朕?
不能等到亲政了,现在就要治理一下这个千疮百孔。
“没想到你看似不正经,还有一颗忧国忧民的心啊。”
“嗯?什么意思?”
白小青怼了一下黄半斤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等我伤好了,咱们一起去瓦窑沟看看。”
“你不是想要行侠仗义吧?”
“不然呢?”
黄半斤无奈道:“再说吧。”
如果白小青掺和进来的话,事情只会变得更乱。
黄半斤一直在严格把控着分水岭。
朝堂和瓦舍是完全独立的空间,他不想让两者有任何的交集。
这时候黄半斤最想做的是掏出电话,赶紧给八两发个V信,让他速度去查。
可惜啊,这个时代没有那种东西。
要不然也不会有人做出假传圣旨这种事情了。
一夜无话,两人醒来的时候白小青就依偎在黄半斤怀里。
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何况也没有上次那么尴尬。
两人谁都没在意。
一大早还是有人出来的,黄半斤收了各种野菜,加一起有个百十来斤,弄个马车就往京城赶。
关于瓦窑沟的事情,谁都没再提。
但无论是黄半斤还是白小青,都知道对方不会忘记这件事情。
瓦舍众人看到黄半斤搀扶着白小青缓缓走进来,都围了上去。
“掌柜的?什么情况?”
“你们一晚上没回来,出什么事情了?”
七嘴八舌的问着。
白小青压了压手,刚想解释,就听黄半斤说道:“掌柜的,我请个假。”
刚要走,一把就被瓜彭给抓住了。
“小黄,你等会儿再走,那些下水怎么弄啊?”
黄半斤低声说了一下制作流程,也包括了那些野菜。
“照我说的准备,晚上我回来就开弄。”
兰陵悠悠说道:“现在人都去对面看美女了,吃的怕是很难吸引不了他们。”
“你错了,无论到了何时何地,吃货永远都是大于色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