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卫宁,参见皇帝陛下。”大殿之上,卫宁单膝跪地,拱手说道。
“大胆,既然知道要上殿,为何不卸甲?”一个迂腐文官开口怒斥道。
卫宁连搭理都没有搭理他,只是看了一眼董卓。
董卓眼睛一瞪,怒声道:“大胆,你是在说本太师吗?”
那文官“噗通”一声跪下道:“下官不敢,下官不敢,太师乃辅国大臣,国之栋梁,他岂可与太师相提并论?”
被这人马屁拍着,董卓虽然心里舒服,但却不敢表现出来,因为那人在拍自己的同时,还在踩卫宁。
卫宁是你能踩的?老子坐拥30大军和神将吕布,可是连一点安全感都没有啊。
念及此,董卓板着脸道:“我与卫公子乃是忘年之交,情同手足,你辱他便如辱我一般。
辱当朝太师,该当何罪?来人,拖出去斩了。”
大殿上,所有人全都噤若寒蝉,心中却如同翻江倒海一般。
这卫宁究竟是何许人也,得董卓如此看重?难不成是他的私生子?
卫宁看着形容丑陋,一把年纪的董卓,差点吐了。
你特么能不能有点自知之明,跟我情同手足,你配吗?
于是他直接开口道:“算了吧太师,咱们的关系还没有好到那份上,人就不用杀了。
不过,既然你可以带甲上殿,我就也可以带甲上殿。
我又没有比你差什么,你说是么?”
众文武心中再次骇然,此人敢这么说董卓说话,是真的不怕死么?
你不比他差,莫非你也有三十万铁骑不成?
董卓要是知道他们的想法,一定会告诉他们,卫宁虽然没有三十万铁骑,但是以他的实力,三十万铁骑还真未必困得住他。
关键是他真能在铁骑来之前,把我们这一干人等尽数屠尽啊。
于是,董卓的反应,再次让大殿里的文武跌了一地的眼镜。
“是是是,卫公子说的是,你的才能不在我之下,带甲上殿,理所应当。”董卓陪着笑脸说道。
麻了,文武百官连同皇帝全都麻了,这还是他们认识的残忍暴戾,一言不合就杀人的董卓吗?
就差被人指着鼻子骂了,居然还笑脸相迎?
是董卓转性了,和是这人有什么不一般的背景?
可是论起背景,谁有金殿上的皇帝大?可董卓对皇帝可没有这么客气过。
卫宁满意的点了点头,又扭头看了文武百官们一眼,最后目光落在小皇帝刘辩的身上,锵声说道:
“陛下,草民之所以带甲上殿,乃是为了表明剿灭黄巾的决心,冀州一日不宁,草民便一日不卸甲。
陛下以为,草民此志,可有不妥之处?”
刘辩连忙道:“爱卿一心为国,不愧为长平侯的后人,真忠良也。
你能为朕分忧,乃是大汉之幸,社稷之福,岂有半点不妥之处?
朕现在便册封你为禄亭侯,领冀州牧,率领十万大军,荡平冀州贼寇。”
董卓轻咳两声道:“咳咳,陛下,京师重地还需把守,可调不出十万大军。
这兵马的事情,恐怕还需要卫冀州自行招募。
好在冀州富庶,又多义士,招募十万大军,应该不是难事。”
刘辩干笑道:“是是是,太师所言有理,卫爱卿,你看……”
卫宁道:“陛下无需担心,我只需取了印绶,匹马入冀州,便足以平定冀州黄巾匪患,必不堕陛下与家祖的威名。”
“好,卫爱卿豪气干云,真有令祖之风也。”
刘辩赞了一声,便吩咐禀笔太监写了任命书,赐了卫宁冀州牧的印绶、官服。
拿到自己需要的一切,卫宁抬头看了皇帝一眼,心中微微一动,上前道:“陛下,我有一事,欲奏陛下。”
“爱卿有话直说。”刘辩说道。
卫宁拱手道:“为君王者,当重仪表,站如松,坐如钟,陛下岂可佝偻于龙椅之上?”
“哗!”现场再次一片哗然,这人胆子太大了,居然当众说皇帝站没站相坐没坐相,简直就是大逆不道。
终于有忠心于皇帝的官员,大声怒斥道:“放肆,君王之仪,岂是你能置喙的?”
卫宁却是反唇相讥道:“你才放肆,若非尔等尸位素餐,陛下仪表之事,何须我一个外臣进言?”
说话之间,卫宁身上一股王霸之气喷薄而出,震慑得文武百官皆不能言。
原来,就在刚才,卫宁因为教了小皇帝帝王仪表,于是自己便获得了帝王之气。
这便是抛砖引玉系统的神奇之处了。
否则,卫宁又不是闲的蛋疼,何必在大殿上说这些话,留下狂悖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