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公孙瓒见白马义从一轮冲锋之后,居然折了500多人,而对方还能重整队形,准备第二轮的冲锋,心中也是不由得暗暗吃惊。
毕竟,他的白马义从可谓是名声在外,而曹操的虎豹骑,现在还是名声不显。
此5000骑兵,不可小觑。
公孙瓒一念及此,遂不再领着白马义从冲锋,而是开始调集大军,压缩虎豹骑的冲刺空间。
白马义从则是负责牵制,一旦虎豹骑准备冲锋突围,他们便从侧翼切入进攻。
曹纯暗道苦也,这下自己也要和夏侯渊一起,陷在这里了。
正彷徨间,突然听到蒲阴方向传来炮响,原来是曹操自领一万大军出城,前来相救。
曹纯大喜,立刻命令虎豹骑继续向夏侯渊残兵的方向冲锋,汇合夏侯渊之后再突围。
公孙瓒不舍得拿自己的白马义从血拼,便知道今晚这一战已经难竟全功了,遂命令大军鸣金收兵,不和曹操乱战。
曹纯这才得以和夏侯渊剩下的两千人汇合,复又杀出重围,在曹操大军的接应下回到蒲阴。
……
天色,混沌未明。
曹操的大帐之中,烛影摇曳,映的每个人的脸色都阴晴不定。
夏侯渊跪于阶下,哭告道:“渊悔不听军师之言,至5000儿郎命丧沙场,请主公责罚。”
曹操怒道:“你不遵军令,擅自用兵,至有此失,我能容你,军法不能容你。
来人呐,推出去砍了。”
“主公不可啊。”其他几员大将,皆是上前求饶,独夏侯渊自己一言不发,无脸说话。
曹操只是不听,执意要杀夏侯渊。
众人便都求告于郭嘉道:“军师,你说句话啊。”
郭嘉也知道曹操做这许多样子,无非就是想听自己说话,夏侯家的人,都是他起家的班底,他是万万不会杀的。
于是开口说道:“妙才之失,理应斩之。
但阵前斩将,是为不吉。
所以,我以为可罚其100军棍,暂且寄下,让他带兵将功折罪,等此战结束之后,再一并处罚。”
曹操道:“军师之言甚善,军法官,记下妙才之过,等此战结束,再行处置。”
“是,太守大人。”军法官应了一声,拿笔记录在案。
是役,曹操损兵4000余,公孙瓒损兵3000余,考虑到是曹操方袭营中计之后的战果,公孙瓒自是有些不满。
第二天天一亮,便领着众将来到城前搦战。
曹操问郭嘉道:“我军新败,士气不振,又无人能敌公孙瓒,如之奈何?”
郭嘉道:“不必忧心,且高挂免战牌即可。”
曹操依其言,在城上高挂免战牌。
公孙瓒见曹操挂了免战牌,也不急着攻城,而是每日带着部将在城下谩骂,以丧其士气。
曹军果然士气低迷,城中百姓感觉到情况不对,却也不肯放弃家园,有数千壮丁自觉来到曹操军营之前,声称甘愿从军,保卫家园。
曹操便将人留下,编入各部训练,城中驻军人数再次恢复到了20000多人。
免战牌挂了三天,城中众将也被公孙瓒众将骂了三天。
除了夏侯渊新犯大错,不敢说话之外,其余众将皆忍不住要求出战。
曹操便又问计于郭嘉道:“免战牌再挂下去,恐士气低迷,守城也不易,军师以为当如何?”
郭嘉点头道:“太守大人言之有理,今夜,可袭公孙瓒大营。”
夏侯渊忍不住道:“军师,上次我已经吃了大亏,这次你怎么还让我们袭营?”
郭嘉道:“上次他们故意营寨松散,明显是计,必然早有防备。
现在他们营寨森严,又以为我军连日避战,已经没有胆子和他们一战,所以必然想不到我们会去袭营。
所以,此次袭营,必可竟全功矣。”
曹操大喜点头道:“军师以为何人可以为先锋?”
“可让妙才将功折罪。”郭嘉说道。
曹操面上闪过一丝犹豫,但还是问道:“妙才,你可愿为先锋?”
夏侯渊道:“我听军师的,唯愿死战。”
曹操点头道:“既如此,你领5000人马为前锋,子和领5000虎豹骑策应,我与其余诸将,随后及至。”
众将皆领了使命,回到各自营中,积极备战,鼓振士气。
是夜,各军皆让士兵早早休息,到了子夜时分,再逐个喊醒。
到了丑时,夏侯渊的前锋军已经摸到了公孙瓒的营寨,一路也不知拔掉了多少明岗暗哨,但到了距离营寨百丈远的时候,还是被守夜的哨兵发现。
“敌袭,敌袭!”公孙瓒的哨兵声嘶力竭的喊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