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兵们自是不敢违逆卫宁的意思,将尸体收走,还特意留下人来,将有血污的地面清理干净。
既然知道了卫宁的身份,学院的学子们便纷纷上前见礼,看着他的眼神,全是崇慕之色。
毕竟卫宁和他们是同辈人,比他们甚至还要小上几岁,现在已经的大汉的封疆大吏了。
而他们,甚至还没有出仕,还在书院里求学。
还真应了一句老话,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相比普通学子的羡慕嫉妒恨,郭嘉、荀彧、戏志才、徐庶等人,则是要清醒得多,根本不会拿卫宁和自己比。
在谋略上,他们谁都不服,包括卫宁在内,但是他们很清楚自己的能力。
他们没有那个野心、气度、胆量,所以,他们从未想过,自己成为一方诸侯。
对于他们而言,找到一个明主,然后辅佐起成就大业,才是他们最合适的未来。
比如说现在,四人的眼睛便是亮晶晶的,看向卫宁的时候,仿佛在看着一块绝世美玉。
卫宁被四人盯得有些不知在,干咳一声:“元直、志才、奉孝、文若,我想请你们四人去酒楼小酌两杯,不知可有那个荣幸啊?”
四人之中,郭嘉的性格最为洒脱,还有点自来熟,见其他人还在矜持犹豫,他却是笑道:“小酌可不行,好不容易遇到有人请客,怎么也要痛饮一番才是。”
卫宁也是笑道:“好,那咱们就痛饮一番,不醉无归。”
其他这才不再矜持,纷纷点头。
四人让相熟的学子给先生带话,就说今天去和卫宁喝酒去了,所以今天的课不能去了,回头再补上。
一行七人,就在附近的酒楼里占了一间雅间,佳肴美酒都上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卫宁方才说出正题。
“四位先生,我添为冀州牧,常常感觉能力不足,怕误了这一州的百姓,心中时时惶恐。
今日有幸结实四位先生,都是当世大才,我欲请出山助我,还请四位莫要推脱。”
这本已经是水到渠成的事情,自然是没有什么波折,已经喝得有些微醺的四人,一口便答应了下来。
当卫宁问及四人是不是还有其他人才推荐的时候,四人却是不约而同的说起一个人来。
“水镜先生,乃是我等见过的知识最渊博之人,主公若是能说服司马先生成为幕僚,则天下可定矣。”
四人的说法各有不同,但意思其实是一样的,司马徽这个人,硬是要得。
卫宁却是笑了笑,说道:“我却以为,司马先生之志,并不在朝堂之上。”
四人微微一怔,这才想起,前朝的时候,灵帝便曾经下诏让司马先生入京为官,最后却是被先生拒绝了。
说是只想传道授业解惑,老于山野。
看来,司马先生确实无意出仕,连灵帝的征召他都不愿意去,卫宁又何必自讨没趣?
其实卫宁不愿意去请司马徽,是因为他觉得,司马徽虽然知识渊博,却未必都能运用自如。
他现在可谓是门生遍天下,他如果出仕了,万一在才干上还不如自己的弟子,那得多丢人啊?
所以,他不出仕,最大的原因,便是想要保住自己的知识渊博的名士之名。
不管他有多不懂得变通,不知道学问的活学活用,只要他不出仕,就不会有人知道。
人贵有自知之明,这,便是司马徽的高明之处。
不过因为郭嘉四人对于司马徽十分尊敬,所以这些话,他是不会和四人说的,省得他们的心中生出芥蒂。
四人既然已经愿意投效,卫宁自然是十分高兴,这一晚的饮宴,真的是喝了个一醉方休。
卫宁没醉,习惯了后世高度酒的他,这个世界的粮食酒,简直和汽水没有什么两样。
第二天,四人在酒楼各自的房间中醒过来,门口等着的小二,便让他们去卫宁的房中,说是有要事和他们商议。
四人不敢怠慢,各自洗漱完之后,先后到了卫宁的房中。
昨天,他们已经正式加入卫宁的队伍,叫过主公了,今天便是卫宁交代任务的时候了。
见四人到齐,卫宁便开口道:“昨天你们去休息之后,我仔细想了想。
既然现在李旻已死,颍川郡已经成了无主之地,我们何不自己控制在手中?”
四人略一思忖,便觉得卫宁说的有理,颍川是个人杰地灵的地方,不要白不要。
豫州这地方,本就十分混乱,没有一个厉害的州牧,但刺史却是被任命了好几个。
在这个时空稍微好一点,现在只有袁绍和陶谦各自上表,推荐了豫州刺史。
不过他们对于豫州,都没有绝对的掌控力。
既然如此,为什么卫宁就不能把手也伸进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