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你好奇怪啊!”醉酒状态的邀月显然判断力不足,没有理解苏景的言外之意。
苏景轻笑道:“我想吃的不是糖葫芦,而是你嘴上的胭脂啊,傻姑娘!”
邀月的脸色倏地一变,肉眼可见的红了起来。
她本想板起脸,但是,醉意之下,邀月却只是略带羞涩道:“登徒子!”
苏景正要调笑几句,耳边却忽然传来一个正义凛然的声音。
“无耻淫贼,竟敢当街调戏良家妇女,让我慕容复来会会你!”
平江河的一艘画舫上忽地飘出一个身影来!
此人足尖轻点,凌波而来,武功极高。
“是慕容公子啊!”
“慕容公子说那人是淫贼!但我看那两人明明很熟啊,会不会搞错了?”
“怎么可能?慕容公子可是咱们苏州武功最强的高手了,他既然这么说了,这人一定有问题,说不定就是田伯光一类的江湖大淫贼!”
“兄台说的有理!”
慕容复甫一落地,身边又飞过来两道身影,正是与他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包不同和风波恶二人。
慕容复听到众人的议论声,面上闪过一丝得意。
多年苦心经营的名声终究还是没有白费。
平江河的画舫上,有几道达官贵人的身影若隐若现。
这些人都是苏州的头面人物,掌握着苏州的各种实权。
慕容复趁此佳节,正与这些人勾连——他矢志复国,自然要讨好这些人。
画舫上一人目光紧紧盯着邀月,另一人则讨好道:“大人,尽请放心,有慕容公子出手,那女子绝对逃不过大人的手心!”
那【大人】冷冷看了那人一眼。
那人心中一突,赶忙改口:“是属下错了!慕容公子此举只为解救落难的江湖少女,大人则是为少女主持公道的能臣干吏!”
那大人这才微笑着颔首。
另一边。
慕容复目光扫过苏景二人。
当看到邀月的容颜之后,便是见惯了美色的他也不免心中暗叹:“好一个国色天仙的美人!”
就连他自己都不自觉生出占有之心。
旋即隐没,毕竟他此生的目标都在复国之上。
而慕容复看向苏景的目光可就不那么友善了。
他目光冰冷,淡淡道:“在下慕容复,你该听过我的名字,我给你一个机会,你自裁吧。”
苏景只觉莫名其妙。
怎么就突然冒出一个莫名其妙的人来?
而且还狂妄自大到让他自裁的地步?
苏景眉头微皱,冥思苦想这个【慕容复】究竟是哪一号人物。
邀月的反应就直接多了。
“白痴!”
慕容复:“……”
包不同忍不住道:“这位姑娘何必恶语伤人?我们是来救你的啊!”
邀月冷冷的道:“那只能说明你们非但是白痴,还是个瞎了的白痴!”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需要被你们救?”
她向来是个冷漠的人,即便与人对敌,也很少出言伤人,她更喜欢用剑说话。
可是被慕容复一打断,方才弥漫在苏景与她二人之间的暧昧气氛一扫而空。
这令邀月极为恼怒,方才出言讥讽。
包不同道:“非也非也,你方才明明大喊此人是登徒子!这不是呼救是什么?”
邀月脱口而出,“这是打情骂俏!”
话一出口,即便身处醉意之中,邀月仍旧不免绯红上脸。
打情骂俏?
那是情人之间的事啊!
我明明才跟他认识不久,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邀月住口不言,一双美眸定定落在苏景身上。
苏景脸上忽然现出恍然之色,“我想起你了!”
慕容复神色傲然,淡淡道:“那你还不自裁?”
包不同附和大笑:“不错!莫非你以为在慕容公子面前还有你反抗的余地?”
他没有接邀月的话,因为他心知肚明,三人此行上岸本就不是主持正义的,而是想掳走邀月送与那位达官贵人。
只要操作得当,慕容复就是解救江湖少女的大侠,那位大人仍是受人爱戴的清官。
至于真相如何,并不重要。
事实上,这种事情慕容复几人已不是第一次做了。
试想一下也可明白。
慕容家试图复兴大燕,因此势必要结交官员。
结交官员,无非权钱交易。
可慕容家毕竟是一个江湖门派,又能有多少银子?
所谓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慕容家还真的未必比一方大员积攒的钱财多!
不得已,只能偶尔做一些权贵们不愿做的事。
比如现在。
正想着,包不同忽然听到苏景开了口。
“我想起你了!慕容复嘛!不就是那个乔峰不屑与你齐名的南慕容嘛!”
慕容复的脸倏地青紫,目中隐现杀机。
苏景踩了慕容复的逆鳞!
世人都说北乔峰南慕容,可有眼光的人都知道二者之间完全不可相比。
乔峰是何等的英雄人物?
纵横江湖十几年,被誉为有史以来丐帮最出色的帮主!
就连洪七公都亲口承认他不如乔峰多矣。
可慕容复呢?
鲜有拿得出手的战绩!
是以,世人常常认为这个齐名的水分很大。
可慕容复又是一个自负的人,平生最听不得这种话。
苏景无意间的质疑,却已令慕容复怒到了极点!
“你找死!”
“公子莫怒,让我来会会这个狂徒!”
包不同与风波恶二人齐齐上前,纷纷抽出兵刃,向苏景攻来。
这二人的武功在江湖上算不得高明,但在普通人的眼中已然极为厉害。
苏景淡淡笑道:“就凭你们,还不配与我动手!”
他随手弹出两枚糖葫芦,慕容复顿时面色大变,“退回来!你们不是他的对手!”
可一切都已来不及了!
两枚糖葫芦犹如疾风闪电,瞬间破空而去,划破空气的尖啸声刺破耳膜!
包不同与风波恶听到破空之声,瞬间色变,脸上满是骇然。
二人匆忙运起真气护体,想要抵挡这一招。
可是这两枚糖葫芦被苏景以上乘暗器法门疾射而出,上面蕴含着强悍无比的真气,哪里是这么容易抵挡的?
好吃的糖葫芦此刻却成了催人命的杀器!
嘭嘭!
两声闷响过后,包不同与风波恶怎么冲上来的,便是怎么回去的!
不,回去的速度还要更快上几倍!
包不同二人身上满是鲜血,气若游丝,面如金纸,瞬间身受重伤!
却是糖葫芦击中了二人的胸膛,肉眼可见的,包不同二人的胸膛明显塌陷了下去,鲜红的糖葫芦上沾满了鲜血,愈发娇艳欲滴。
苏景叹道:“可惜了,不能吃了。”
场间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震惊地看着苏景,眼神莫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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