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阳县外。
崔钧与马超二人斗的难分难解。
“两位将军已经大战百余合了,竟然还未分胜负!”
“将军,休息一下吧。”
“是啊,两位将军,停手吧。”
周围的士兵都震惊至极,他们有生之年还未见过这样的比试。
天色都已渐暗。
两人再次分开,都不约而同的停下来喘口气。
“州平兄,孟起自从军以来未遇敌手,今日兄之武艺令孟起折服。”
马超大口的喘着粗气,握着虎头湛金枪的手竟然在微微抖动。
“孟起,你的武艺世所罕见,乃当世一流,为兄也佩服至极。”
崔钧缓缓平静了自己的呼吸。
“不好,孟起已经快到极限了。”
庞德眉头微皱,眼中有一丝担忧。
“你说大哥快输了?”
马岱愣头愣脑的问。
“孟起此刻气息已经不稳,体力上估计已经快要撑不住了,没见他脸色发白吗?”
庞德指向马超。
马岱盯着马超半天,木纳的说:“大哥确实脸色有些惨白。”
“孟起,你我还战吗?”
崔钧看出了马超有些不对劲,心中有些担心。
“州平兄,可是看不起我马孟起吗?你我胜负未分怎么罢手!来人,点起火把!”
马超有些怒道,随即士兵们纷纷点起了火把。
“夜战?历史上好像有这么一段。”
崔钧心中好笑,三国里和马超斗的不分上下的是曹操的贴身护卫,虎痴许褚。
“好,孟起,你我惺惺相惜,今日就战个痛快。”
崔钧畅快的大笑,手中方天画戟猛然开始舞动,纵马直冲马超。
“这才是好兄弟,哈哈,来我们战个痛快!”
马超也是不甘示弱,虎头湛金枪如灵蛇出洞,当空直刺而出。
崔钧竟然也不闪躲,猛地一把夹住了马超的枪:“孟起,你我武艺伯仲之间,来比比力气吧。”
崔钧说完猛地将枪杆向上挑起,马超一惊,整个人竟然被崔钧挑了起来。
“孟起,小心了。”
崔钧低喝一声,右臂猛地一甩,似要将马超甩出去。
“不好。”
马岱忽然在马背上坐直了身体。
这时,马超忽然松开紧握长枪的双手,身体猛然下坠,双脚用力一蹬,竟然将崔钧踹了出去。
“扑通。”
两人纷纷坠马,都摔在了地上。
下一刻,两人没有丝毫停顿,竟然都弃了武器,赤手空拳的扭打到了一起。
“我从军二十余年,从未见过如此的搏斗!”
庞德惊叹。
“的确,我自跟随大哥从军以来也未曾见大哥如今天这般狼狈。”
马岱在一旁附和。
两人从马上战到马下,从晌午战到天黑。
厮打中,崔钧一抖身体,猛然轰出一拳,正中马超面门。
马超倒飞而出,重重的的摔在了地上。
良久,场中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不敢发出一点动静。
崔钧大口的喘着气,身体不断的起伏,他的体力也已经接近极限了。
马超缓缓的,用尽全身力气从地上爬了起来。
此刻的他就连站立都要费很大的力气。
他擦去了嘴角的鲜血,目光直直的望向崔钧。
“州平兄,是你赢了。。。”
马超的嘴角微动,终于蹦出了这几个字,随后再次倒了下去。
众将全都围了上来,急切的查看马超的状况。
“我没事!只是没有力气了。”
马超的眼角有些许泪水,自小他便是父亲和西凉军的骄傲,从未失败过的他今日终于体会到了败的滋味。
“孟起,我们算平手了。”
崔钧走了过来,一把躺在了马超身边。
“我其实也没有力气了。”
崔钧的脸上露出了一抹坦然的微笑。
“州平兄,我们结拜吧。”
马超忽然侧过头来,眼神中满是炙热。
“我也正有此意。”
崔钧心中释然,来时,他想过一千种方法接近马超,但却怎么也没想道这一种。
天地为炉,日月为证。
崔钧和马超二人焚香磕头,歃血为誓。
“今我崔钧,马超二人结为异姓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州平兄,你年长我几岁,你是兄长,兄长在上,请受小弟一拜。”
马超说完便对崔钧跪拜。
“二弟,快请起。”
崔钧一把扶起了马超。
“走,大哥,我们一同回军营去,今夜要开怀畅饮!”
马超兴奋的拉起崔钧。
“好,今夜不醉不归!”
崔钧抚掌大笑。
马超陇西的大营。
这夜灯红通明,载歌载舞。
很多士兵都没有明白怎么一回事。
他们只是看见,马超满脸挂彩的回来,但却高兴的拉着一个同样满脸是伤的男人。
这一夜,整个陇西大营欢歌笑语。
大帐里,崔钧与马超等诸将推杯换盏,好不自在。
“大哥,你这半生也是跌宕起伏,那你今后有何志向?”
马超涨红的脸似乎有些不胜酒力。
“志向?二弟,你的志向又如何?”
崔钧放下手中的酒杯眼神盯着马超。
“我志在成一大将,率西凉之众纵横天下。”
马超猛地饮下一杯酒,放声道。
“好,孟起,可你知道,如何能已西凉之众纵横四海吗?”
崔钧反问道。
“如今曹操自封丞相,雄踞北方,眼下已然南征,江东孙权三代据守东吴之地,荆州刘备野心勃勃,西蜀刘璋,汉中张鲁,孟起你怎样才能纵横四海?”
崔钧一字一句的问。
马超哑然,良久,木纳道:“大哥,我没有想过。”
大帐内渐渐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汇集到了崔钧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