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们领着一众泼皮走在前面,武大郎紧随其后,一行人朝着县衙的方向走去。
只是走着走着,武大郎却发现,
这群衙役明显和这群泼皮相当熟识!
这群人在前面,边走还便开玩笑!
“李哥,话说咱们这一次得了这么多银子,晚上不得好好爽爽?”
“那是必须的呀!清河楼上好的宴席,整起来!”
“特娘的!这个武松手劲可真大!就这么一模,硬是摸断了老子好几根骨头!”
“真的假的?是你骨头太酥了吧!叫你天天往小红那跑?”
“嘿嘿,叫你贪财,偏偏要去做那死人!五十两银子这么好挣?”
“去你娘的,你特么是自己争不过我,你没那忍耐本事!再说了,我医两根断骨头,才能用得了几两银子?你这只得三十两的蠢货,能跟我比?”
“老子还不想受你那个罪呢!今晚大伙儿去妓院的时候,你就只能看着!哈哈!”
“不过话说,应伯爵可真是大方......”
“确实,就这点破事,二百两银子说拿就拿!”
“........”
武大郎越听越不对劲!
这些衙役和这群泼皮是特么一伙的!都特么是一起扛过枪的友情了!
他暗自一声冷笑,等会见了那县令张耒,不怕这群勾结的家伙不全部坦白!
还敢收自己的银子!怕不是活腻歪了!
还有那什么应伯爵!
八八九九就是看自己店铺生意红火,太过眼红!
才找了这一群泼皮前来闹事!
武大郎现在甚至怀疑,自己到了县衙之后,这些人就会拿出来,早就准备好了另外一套说辞!
胡乱编造一个理由,治他的罪!搞他的钱!
不过这一回,这群泼皮和衙役们,肯定是要失望了!
........
其实,这种衙役和泼皮勾结在一起的情形,实在是太过正常了。
要知道,古代官员那可都是君子,是读书人!自然是动口不动手的。
动手?有辱斯文嘛。
那动手的活谁来干?就是这些衙役!
而衙役一般分成两种,一种是正式衙役,第二种就是白役。
正式衙役还稍微好点,勉强算得上是吃上了国家粮食。
可那白役,那就是一帮平日里吃不上饭的、游手好闲的泼皮无赖!
穿上管衣就是个“公差”,做那些站堂、缉捕、催差之类的事情,
而脱下衣服,就是继续游手好闲!
这群白役,可是完全没有任何来自国家的收入的!
至于其生活来源?
那当然是.......欺压百姓。
利用执行公务之便,敲诈勒索百姓!
比如,同样三个人受刑,一人花了三十两银子,被打伤骨头,躺了一个月才好。
第二个人花了六十两银子,打伤的是皮肉,十多天恢复正常。
第三个人花了一百八十两银子!挨打当天晚上,就跟没事儿人一样,散步玩耍!
这打板子可是个技巧活!
好处给得多的,那打的就是【出头板子】!板子的一头重重打在地上,声音震天响!实际上则是受伤轻微,甚至完全不破皮!
那要是不给好处?那不好意思,【实心板子】伺候!
看起来没啥大动静,实际上那是次次到肉!直接打得你伤筋动骨!
.......
一群人到了清河县衙之后,
衙役们领着他们,穿过仪门,来到了大堂侧面的督捕厅门口。
所谓这督捕厅,就是用来审讯犯人的地方,也就是刑房!
看着督捕厅房前牌匾上的大字,
武大郎止住脚步,叹了口气道,“各位,把我武某人带到这督捕厅是何意?”
一名衙役冷着脸,大声喝道,“啰啰嗦嗦干什么!让你进这里,自然是办案!”
这名衙役话音刚落,
那几名泼皮就开始哈哈大笑!
“武松啊武松!你知不知道,前几天这清河县城城东的张大户家里,丢了一枚价值连城的夜明珠!”
“这张大户立刻就报了官!”
“有人举报,是你武松偷了那价值连城的夜明珠!”
“正想睡觉,你还把枕头送过来了!”
“两案并审!你可要相信公差爷爷们的公平公正!”
“我怀疑,这夜明珠就在你武松的身上!”
这是,一名衙役阴笑着,从自己怀里摸出了一枚夜明珠。
“经过我们的搜查,果然在你武松身上找到了这枚夜明珠!”
“现在你是人赃俱获!”
“百口难辨!”
“这里可全都是证人!”
“还有,这里可是县衙门!你要是敢反抗?我马上就到县太爷那里报告!你武松畏罪潜逃!”
“并且,打伤公差数人!罪大恶极!应当打入天牢!”
“不过......”
“你若是肯拿出五百两银子的话......”
“一切都好商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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