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这清河县县令张耒,正在县衙大堂批阅着卷宗,
那机灵衙役就带着一名白衣文人进来。
“禀告大人,这位武家公子前来参加解试资格审查,人已带到,小的先行告退!”
张耒一抬头,
好一个气宇轩昂的读书人!
虽说相貌平平,但那股子读书人的气质自然流露,一看就是饱读诗书!
这张耒原本是那大文豪苏轼的弟子,曾位至太学博士、校正秘书,也是一代文人骚客!
只不过宋哲宗亲政之后,新党得势,竭力报复元祐旧臣,随着苏轼等人的被贬,苏门弟子亦是各受株连。
沉沉浮浮几十年,辗转无数地方,来到了这清河县作了县令。
张耒一生为官清廉,风骨极佳。
可这在这怂宋,风骨极佳、为官清廉意味着什么?
做事一板一眼,严格按照大宋律来!
不开后门!不收礼!可......也不办份外的事!
得罪了不少人。这也是他仕途不得意的原因之一。
但是,今年这清河县衙,却是有着无数清贫、有着真才实学的学生纷纷前来报名!
图的,就是这一份公平!
当然,也让清河县这一次的考试,难度系数增加不少!
武大郎见上面,约么五十来岁的张县令望向自己,不卑不亢一拱手,中正平和道:
“清河县武直,拜见张大人!”
张耒摆了摆手,“读书人之间无需客套!”
“我且问你,家住何方?籍贯何处?父母又在何方?兄弟姐妹几人?”
这虽然是照例的询问,但是非常有必要。
读书人可是有要求的!
没跟爹妈住一起,那就是不孝!父母在,不远游!
况且,如果是别县来人,另有一套流程要走!
武大郎道:“武直籍贯清河县,父母自幼双亡,现居住在清河县城,以卖饼为生,家中一个兄弟武二郎,前些日子出去访友。”
张耒一听,欣赏之意略显!
华夏自古,最多、最广为流传的故事是什么?
寒门读书人,寒窗苦读一鸣惊人!
眼前这武大郎,不就是标标准准的寒门勤奋读书人么?
父母双亡自谋生路,张耒都能想象,武直白日里干活晚上挑灯夜读的场景!
“好!既然你是来做那资格审核,嗯...”
张耒沉吟一阵,朝天一拱手,笑吟吟道:“先有王安石三难苏学士,广传佳话!”
“今日我便效仿那王大人,考你三题!看看你是否有那真才实学!”
这张耒平生最为佩服的就是他的老师苏轼,日夜将苏轼记在心里。
虽说因为苏轼病故之后吊丧再度被贬,但仍然时时将他挂在嘴边。
武大郎微微一笑:“张大人,请!”
前些日子,他将赚的二十两银子全部氪金,运气爆棚获得了7点智力!
拢共智力是,23点的高度!
现在是过目不忘,才思敏捷得很!
稳如老狗,压根不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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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题和第二题,张耒中规中矩,出的都是九经三义中的题目。
只不过,这张耒见武大郎气质十分出色,起了考校之心,两道题目都是极偏,在那九经三义之中,是属于相当不起眼的存在!
而武大郎早就将这几本书背的滚瓜烂熟,
洋洋洒洒几百字,轻轻松松背出来。
县衙大堂之上,到处回荡着武大郎自信的声音。
见到这两道偏题被滴水不漏地答出,
张耒暗自点点头,对这苦学的武植相当满意。
他这几天,审核过数百名的考生,可如此完整地答出这两道题目的,寥寥无几!
既然过了这一关,那就看看你是否有真本事!
张耒微微一笑,缓缓道:
“好!很好!接下来老夫问你,读书人读的是文理,文理二者当何论?”
这道题就有一点深度了。
它的意思是,读书人一生所学的,不过就是文理而已,那么文和理之间有什么关系呢?
这已经上升到了一定的哲学高度,需要个人提出自己不同的看法。
换句话来说,那些读书不动脑子的,根本就搞不出来这种有深度的题目!
这道题,才是张耒对武大郎,真正的考校!
“卧槽!你竟然出这题目给我?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张耒吗?”
“就你主张的文理说,以为我读高中时候没看过?”
武大郎内心快要笑出猪叫,但是面上仍然是假装思索,缓缓开口道:“武直才疏学浅,斗胆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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