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甜儿帮着简幽将外套脱掉,方便生云锦检查他的伤。
生云锦仔细看了一会儿,将简幽带到楼上阁楼,将阁楼的灯打开,井甜儿四下扫视了下,发现这个房间可以媲美一个小型实验室,许多医院里常见的或者不常见的医疗器械。
生云锦让简幽坐下,用镊子取了一点他伤口中的碎屑,放入一个蒸馏瓶中,又往蒸馏瓶里放入了一些不知名的东西,放在火上烘烤半天。
这功夫,井甜儿帮简幽穿好衣服,不转睛的看着他,紧张的等待着他的答案。
大约一个多小时后,生云锦从蒸馏瓶里取出一点黏糊糊的东西,又几个试纸分别试了试,终于松了口气,“搞清楚了!”
井甜儿的神经顿时绷的更紧,“是什么植物?有救吗?”
“是箭毒木类的植物,枝叶根茎都有剧毒,树皮内的毒液可以见血封喉,不过还好,你弟弟只是被枝叶划伤,有的救!”
“太好了!”井甜儿吁了口气,“需要我做什么,你尽管开口,不管什么东西我都可以去弄。”
“放心吧,解毒的东西没有比我这儿更全的了。”生云锦笑着伸出三根手指,“三天搞定!”
“太好了!”井甜儿激动的欢呼:“云锦大哥你最棒最厉害了,比那个谁谁谁强一千倍一万倍一亿倍!”
生云锦知道,井甜儿口中说的谁谁谁是公孙谨。
他和公孙谨从小一起长大,两个人都很优秀,名字里又都有一个字,虽然只是同音并不同字,还是会经常被人比来比去。
两个人又都是好强的性子,便总是暗中较劲儿,看谁比谁更强些。
这次井甜儿没找公孙谨,而是找了他,便大大取悦了他,令他十分高兴。
“你这个精灵古怪的小丫头,心思灵透,看人极准,嘴巴又甜,难怪MO城最有前途的段家大少都被你搞定了!”他轻轻摸了下井甜儿的头,笑的愉悦。
井甜儿冲他做个鬼脸,“云锦大哥,你帮我好几次了,我都还没报答过你呢,你说,你想让我帮你做点什么,只要你说出来,我能做到的一定帮你做!”
“我没什么想要的。”生云锦随口拒绝,想了一下又道:“你和段律痕是不是要结婚了?”
“是啊,怎么了?”
“你表哥来参加你们婚礼吗?”
“开阳表哥吗?”
“对。”
“不知道呢,我已经好久没见过开阳表哥了,他很忙,我们只有年节时才有联系,我妈肯定会邀请他来参加我们的婚礼,但是他会不会赏光就不一定了。”
“小丫头,你不是要报答我吗?”
“是啊,你尽管说!”
“如果你真心想报答我,你婚礼的时候把你表哥拐来观礼,我们和你表哥也好久没见了,趁着这个机会好好聚聚!”
“行,没问题!”井甜儿俏皮的摆了个OK的手势,“就冲云锦大哥这番话,他如果敢不来,我就派人去国外绑他,就算用绑的,也把他绑来和你们见面!”
生云锦笑了笑,没有说话。
可见他也觉得这是个好主意。
也不知道怎么的,还没老呢,就怀念起他们几个在校园时快意恩仇,叱咤风云的日子。
进入社会后,他们都有了很高的社会地位和成就,在各自不同的领域都可以呼风唤雨,可不知道为什么,反而没那时过的自在洒脱。
也许人都是这样吧,失去之后,越加怀念当初拥有时的幸福。
对那些青春年少却一去不复返的时光,亦是如此。
生云锦让井甜儿和简幽回客厅等着,他在独自在实验室帮简幽配药。
又是一个小时后,生云锦将药配好,一瓶蓝的,一瓶白的,交给井甜儿,“蓝的外敷,白的内服。”
“云锦大哥,真是太谢谢你了!”井甜儿感激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这应当算是救命之恩,不知道该要如何回报,看来,等她和段律痕举行婚礼时,她无论如何也要把罗开阳拐来WO城,算是回报生云锦的一点心意。
再三感谢后,井甜儿带着简幽离开生云锦的公寓。
汽车停在地下停车场,需要走一段时间才能取到车。
井甜儿挽着简幽的手臂,缓慢朝停车场的方向走,“幽,这次知道了吧?以后有什么事都要告诉姐姐,姐姐是你的哆啦A梦,你想要什么姐姐都可以帮你解决。”
“姐……”天色已经黑了,路灯幽暗,月光皎洁,照的简幽净玉般明透的容颜忽明忽暗。
“幽……”井甜儿停住脚步,转过身子,认真看着他,“永远别担心你会成为姐姐的负担,还记得上次,我被困在瑞士的深林里,孤身一人,没吃没喝,累的恨不得干脆躺下永远不用再站起,是你支撑着我走下去,只要想起你,我就不想放弃……”
“幽……”她抓住简幽的双侧手腕,“你什么都不用做,你只需要平平安安的存在着,对我来说就是一种不会枯竭的力量,可你若是有什么不适,有什么闪失,对我来说就像挖我心一样,所以,你绝对不可以有任何事,答应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