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关好隔间的门,看似还在沉睡的简幽就睁开了眼睛。
很快隔间里就响起她甜软撒娇的声音,虽然很低很低,但熟悉她就像熟悉自己一样的简幽,还是轻易分辩出她声音里任性撒娇的语气。
他望着雪白的房顶,愣愣的发呆。
印象中,井甜儿从没用这种任性撒娇的语气和他说过话,她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永远是无限的纵容、爱怜、宽宥、宠溺,就好像哪怕他把天捅个窟窿,她也不会呵斥他一句,只会毫无条件的站在他身后宠着他、护着她。
而和段律痕在一起的时候,她就会像个被宠坏的小孩子,一会儿要段律痕这样、一会儿要段律痕那样,没完没了的任性撒娇耍脾气,而段律痕则永远是一副无奈又宠溺的样子,无限的包容她、宠着她。
他不知道井甜儿在他面前和在段律痕面前,这两种截然不同的表现说明什么,他只知道,井甜儿很爱他和段律痕,很爱很爱,用整个生命在爱。
而段律痕和他也爱井甜儿,很爱很爱,用整个生命在爱。
井甜儿现在和段律痕在一起,她很开心、很幸福,他真要横刀夺爱,将井甜儿抢回自己身边吗?
他直到现在也分不清,他对井甜儿的感情到底是亲情还是爱情。
现在他和井甜儿、段律痕他们三个,因为他和井甜儿之间的亲情,维持着感情之间的平衡,过着和美幸福的日子。
可一旦有一天,他将对井甜儿之间的感情由亲情转变成爱情,他们三个之间的关系平衡就会被打破,他们三个之间会变成怎样的关系呢?
他越想心思越乱,根本理不出一个清晰的头绪。
想来想去,连他自己也弄不明白,他到底是想让井甜儿做那个一辈子爱他、护他的姐姐,还是想让井甜儿做那个可以让他娶回家,可以让他疼一辈子、宠一辈子的爱人……
“幽,你醒了?”他正胡思乱想间,井甜儿拿着手机回来,扑到他跟前,捏捏他的脸,“是我吵醒你吗?”
“没,是我睡饱了。”她眉梢眼角间的幸福和喜悦那么明显,看的简幽一阵神思恍惚。
她现在多幸福啊!
在她眼中,段律痕是全天底下最好的爱人,而他简幽,是全天底下最好的弟弟。
现在的她,被段律痕和他的爱包围着,每天都可以露出开心幸福的笑容,他怎么忍心在这么开心幸福的笑容里添上烦恼的一笔呢?
井甜儿那么爱段律痕,如果他表白自己的心意,说对她的爱不是亲情而是爱情,她该有多苦恼?
她一定舍不得伤害段律痕,又舍不得伤害他,到时候进退两难,最痛苦的人会是她。
这样一想,他惊出一身的冷汗——他怎么舍得她在进退两难里苦恼,怎么舍得让她为难呢?
幸好幸好!
幸好她还不知道他心里转来转去的这些小心思,她是段律痕的将来的妻子,是他一辈子的姐姐,这样她才是最幸福的,他决不能再有那些该死的念头!
决不能!
段律痕才是井甜儿未来的丈夫,而他……他是她的弟弟……只要她可以幸福,他可以做一辈子守护她的弟弟……一辈子!
“想什么呢,想的这么出神?”井甜儿一手托腮,一手戳戳他的脸颊。
“没,没想什么。”他连忙收回那些神游的心思,冲她挑了挑唇角。
看着他露出淡淡的微笑,井甜儿心情好极了,又捏了捏他的脸,抓住他的双手把他从床上拽起来,“起来啊,出去活动活动,一会儿出去吃午饭,我要吃好多好多好吃的,把昨晚亏掉的全部补回来!”
两个人出去活动了一会儿,回来吃了点东西,简幽下午还有事,见井甜儿整个人都恢复的差不多了,放心离开。
井甜儿窝在客厅的沙发里消食,管家引着井安沁的特助走进来,恭恭敬敬的冲她行礼,“大小姐,少爷的助理来给少爷拿药。”
“拿药?”井甜儿忽闪了一下眼睛,问井安沁的特助,“拿什么药?你们少董怎么了?”
井安沁的助理恭敬回答:“少董最近工作学习都很忙,偏头痛的毛病犯了,让我去他的卧室给他拿药。”
“哦,跟我来吧。”井甜儿也想看看井安沁吃的什么药,在她印象里,井安沁壮的跟泰山一样,根本不会生病。
井甜儿带井安沁的特助到了井安沁的房间,井安沁的特助熟门熟路找到了井安沁放药的地方,拿给井甜儿看:“就这瓶,治疗偏头痛的特效药,少董的朋友专门从国外给他带回来的,国内没得卖。”
井甜儿拿过药瓶看了看,微微蹙眉。
这种药她听说过,是种新药,治疗偏头痛效果极好,副作用也不大。
虽然这药算是极好,但这一瓶100粒的药,里面还剩了十多粒,可见他经常吃,小小年纪就靠常年吃药,这还得了?
“你们少董看过医生吗?”井甜儿把药递还给井安沁的特助。
“看过。”特助恭恭敬敬的回答:“医生说少董不是器质性的疾病,只是精神压力太大,睡眠质量太差,大脑长时间得不到放松,放个长假休息一下就好了,只是我们少董一向好强,不管是工作还是学习都想做到最好,别说长假,一年到头我就没见他给自己放天假休息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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