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陈、白两家的婚期如期举行。
锣鼓喧天的迎亲队伍引得东林城中的百姓争相围观。
陈家颇为大气,时不时朝着看热闹的人群扔上一把喜糖,引得围观众人欢呼道喜。
不远处的一处酒楼中,白景好奇地看着队伍中的八抬大轿。
不知道此刻坐在里面的人,会是谁?
恰好此时一阵风吹来,微微吹起轿上的帘子,露出一个被反绑在轿子上的人影。
尽管只是一闪而逝,但同为白家人,白景还是认出了这人是白一鸣…
原来,昨天白一鸣并没有追到人。
他的弟弟拼命逃跑,途中一个不慎滑入东林城外的江河之中,消失不见。
紧随其后的万管家,趁着白一鸣失神的机会命令护院们将他控制住,带回了白家…
这才有了眼前‘悲催’的一幕。
等到迎亲的队伍走远,白景不慌不忙地吃好饭菜,然后径直朝着白家走去。
白家是入赘。
因此除了应陈家要求必须去的白崇和寥寥数人之外,别的人都不愿去参加这场婚礼。
所以当白景出现在门口的时候,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不知所措。
“白,白景!?你,你怎么又回来了!?”
万管家一个哆嗦,不知所措地看着白景。
他心中多少有些发虚。
因为都在忙婚嫁,所以白景的事情并没有来得及处理。
但作为少数几个知情人,他看到过看管那个叫顾平的护院的死状。
被人以重手法击碎胸口而死…
按照其他护院所说,行凶者至少有淬体六重的修为。
不管动手的人是不是白景,至少说明他背后有这样一个人在。
此时的白家,是最虚弱的时候,面对这样的高手根本无力对抗。
“当然是,回家了。”
白景微微一笑,走上台阶。
万管家脸色变了变,最终一咬牙选择出手拦人:
“白景,你好大的胆子,还敢出现!来人,给我拿下他等候家主回来发落!”
“家主?”
白景面露讥讽,一掌按在了万管家的胸口。
这家伙身为白崇的头号心腹,平日里同样没少拿捏白景。
送上门的仇,哪能不报?
“啊~!!!”
伴随着一阵惨叫,万管家飞了出去重重撞在身后的大门上,然后又重重地撞回地面。
口吐鲜血,陷入昏迷。
正准备围过来拿人的几个护院,齐齐打了个冷颤,一个个惊恐地看着白景。
白景拍了拍手,像是做了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他一边往里走,一边对身边看热闹的人道:“去将族中能拿主意的那些叔伯老人都请来。我有事,要宣布。”
说完,也不管众人什么反应,径直来到白家主堂之中。
不多时,堂外陆陆续续来了一些人。
但都不敢轻易进来。
直到人到得差不多之后,这群白家的族老族叔们才纷纷跟在一个古稀老者身后,进入堂中,
一大群人惊疑不定地打量着白景,似乎好奇往日里这个胆小懦弱的白家老四,为什么能突然爆发出那么大的力量。
为首的老者轻轻剁了剁拐杖,试探着问道:“白景你这是…”
白景搜寻脑海中的记忆,才得知这老头是白家辈分最高的白九爷。
除了过年过节能见上一面外,平日里双方几乎毫无交集。
既然无冤无仇,那么敬老爱幼也是必要的。
白景抱拳行了一礼,开门见山地说道:
“老爷子见谅,我这次召集大家来,主要有两件事要做。”
至于其他族人,他并不想产生什么联系,选择直接无视。
轻慢的态度,让这些白家长辈面露不满。
白九爷示意众人稍安勿躁,面无表情地回道:“哦,你不妨说说看。”
白景嘴角一弯,“第一件事,我听说,白崇已经偷偷转移走了库房中的钱财。”
“什么!?”
“这不可能!”
“可那钥匙,的确一直留在白崇的手中…”
白景的消息瞬间让人群炸开了锅。
库房中的钱财,决定着白家是否能够东山再起,一旦消失,后果不堪设想。
由不得他们不急。
白九爷再难维持脸上的淡然,急速喘了几口气后重重顿下拐杖,将身后众人的喧哗压制住。
接着面露凝重地看着白景:
“你说的,可是真的?”
“呵呵,老爷子派人去查看一下,不就知道了?”
老头子眯着昏黄的眼睛凝视白景良久之后,才指了指身后的一名壮汉,示意他带人去砸开库房验明真伪。
然后叹了口气,转向白景:“那么,第二件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