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那些罪行被收集起来,进行统计。
朱慈烺将那些八旗兵分成了三类人。
一类是罪大恶极,不仅劫掠过大明,而且还杀害了很多汉人。
第二类则罪不至死,他们仗着旗人身份,对于平民多有欺压,甚至经常殴打自己的包衣奴仆。
第三类则是完全无罪的旗人,不过比例很少,大概只占两三成而已。
对于旅顺城内的其他旗人,朱慈烺同样进行了统计,又抓了一批罪大恶极的旗人。
第二天。
行刑台上,数百名罪大恶极的旗人被压了上去。
周围的百姓,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臭鸡蛋,烂青菜,纷纷砸了过去。
“狗东西,还我儿子命来。”
“畜生,你也有今天。”
“哈鲁鲁你看到我这条胳膊了嘛,就是你打断的,斩首真是便宜你这个混蛋了。”
百姓们双眼通红,情绪极其激动,要不是有士兵阻拦,可能都已经冲上去把这些旗人活啃了。
朱慈烺看得也是暗暗心惊。
他也没想到,这些旗人居然积累了如此之多的民怨。
事实上,旗人和普通百姓之间的矛盾,一直都很尖锐。
在很多老百姓还吃不饱,穿不暖的时候,旗人大爷却能什么都不干,享受着大宅院和仆役的伺候。
更别提有些旗人脾气还不好,对包衣奴才动辄打骂,甚至活活打死也不在少数。
清国建国初期,很多百姓都受不了这种压迫,纷纷逃亡。
然而清政府不但没有严惩那些旗人,反而推行严酷的法律,抓捕逃人,并给予极其严厉的惩罚。
只能说带清后来被这么多人黑,真的是有原因的。
“斩。”
监斩的朱慈烺看到时间已到,扔出令牌道。
台上的旗人们顿时就吓尿了。
一个个再无之前的嚣张跋扈,身体瘫软在地上,涕泗横流。
刽子手可没有半分怜悯,将这些犯人背后的木牌拿下,高高举起大刀,猛地斩下。
噗嗤,噗嗤。
数十颗人头飞起。
接着是第二批,第三批,一时间刑场上人头滚滚,鲜血染红了地面。
“好,好啊,杀得好。”一名老者老泪横流,连连叫好。
“哥,你要是还活着多好,真希望你能亲眼看到。”一名壮汉双目含泪,喃喃自语。
“爹,娘,你们九泉之下,终于可以安息了。”一名青年跪倒在地,嚎嚎大哭。
他们很多原本都是大明的百姓,被清兵抓住做了包衣奴才。
带到旅顺的路上,很多身体孱弱的亲人,都死在了路上。
即便侥幸存活,也有不少人死在了旗人的压迫之下。
很多人都对旗人仇深似海,恨不得食其肉,喝其血。
眼看气氛差不多到位了,明军们将犯人的尸首拖走,朱慈烺踩着满是血水的台阶,一步一步坚定的走上了刑场。
百姓们止住了哭声,有些茫然的望向这名威严的青年。
“各位,我知道你们都在好奇,我们到底是谁?”
“为什么要攻打旅顺?”
“你们未来又会迎来怎样的生活?”
“现在我可以告诉你们,我们之所以攻打旅顺,解救你们这些大明的百姓,那是因为我是大明的太子,朱慈烺。”
“这是我的义务,也是我的责任。”
“未来我将会拯救更多的百姓。”
“现在我宣布,现场的百姓,每一个都能分到十亩的田地。”
“而且第一年不需要交任何税,第二年交税,也只要交三成的税,并且免除一切的劳役。”
洪亮的声音传遍全场,所有的老百姓都呆住了。
每人十亩地,而且第一年免税?
这意味着,他们能在吃饱饭的情况下,还能攒下七八两银子,大大改善生活。
即便到了第二年之后,三成的税对于老百姓而言负担也很轻。
更别说还免除一切劳役了。
要知道,古代修建水利,工程,雇佣百姓,根本是不给钱的。
这就是所谓的劳役。
更别提很多官员贪婪成性,克扣服劳役百姓的伙食,很多人做着重活,却根本吃不饱。
一场劳役下来,死一两成的人,根本就不稀奇。
即便是壮汉经过一场劳役,往往也是大病一场,会虚弱很久。
可想而知,免除劳役,对于这些百姓来说,那是多大的恩惠。
“青天大老爷啊。”
也不知道是谁带头,一大片百姓跪倒在地,满脸感激。
“不准跪。”
虽然朱慈烺很想吼出这句话,但还是放弃了。
毕竟这个时代就这样。
而自己想要改变这个时代,根本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攻下旅顺城后,朱慈烺反而变得更加忙碌了起来。
他做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废除了包衣制度。
虽然少部分旗人他没有处罚,但也收掉了大部分田产,并让那些人释放包衣。
其次那些罪不至死的旗人,虽然没有砍头,但也统统被没收一切财产,拉去挖矿,或者收集石料。
只有刑满五年,才会获得释放,得到自由。
旅顺位于北方,冬天极为寒冷,可以想象这些旗人作为矿工,恐怕会被冻死不少。
但怪谁呢?
这也是他们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