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北用了很久的时间,方才从金镶玉给的炸雷中清醒了过来。
狠狠地摇了摇头,洛北强撑着一口气,说道:
“老板娘,咱能不能和正常人一样,正常地说话?”
金镶玉杏目圆睁,说道:“你咋不正常了。”
洛北艰难地咽了一口口水,强撑的一口气,变成了吊着一口气,说道:
“就算我真是一个大宗师,人家那边有两个。”
“我能打的过人吗?”
“何况,你想看到我打女人吗?”
或许是最后一句话打动了金镶玉。
金镶玉一撇嘴,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说道:
“女人何苦要为难女人呢?”
“要是我啊……”
“先去阉了那个楚留香才对!”
“你说是不是呀,洛公公?”
“哈哈哈哈……!”
金镶玉又被自己逗笑了起来。
笑了好一会儿,金镶玉终于恢复了神态。
神色一敛,正正经经地说道:
“不逗你了。”
“洛公子,那两个女人,哪能好巧不巧的打到我们这里来?”
“我们眼下正经的事,还是那个密道。”
“今晚,这就来了四人。”
“一人一百两,那就是四百两。”
“这个生意,能做!”
说罢,金镶玉眼中点燃起了一簇金色的小火苗,充满期盼地望着洛北。
洛北一眼就看穿了金镶玉的心思——
她是要让自己去当老鸨,把那条密道再卖上一卖。
“好说!”
洛北只是一个小宗师,需要韬光养晦憋大招,静待风云际会时。
眼下,什么都不想。
只想安心练功,好好搞钱!
一口答应以后,洛北话锋一转,说道:
“老板娘,买路钱怎么分?”
上一次,洛北就被金镶玉给耍了,没弄到一点钱。
最可气的是金镶玉,她还过河拆桥,想让自己肉偿!
这一次,洛北说什么也要和金镶玉好好掰掰了。
可不能再上这个鬼子当。
“哈哈……”
金镶玉突然笑了起来。
她的眼睛一眯,一缕春意溢了出来。
紧接着。
她拿出了今天刚挣的那一条小黄鱼,滑到雪白的脖颈。
像是一不小心,小黄鱼哧溜一下滑进了怀里。
“哎呀……”
金镶玉娇声说道:
“公子……”
“你的小黄鱼又滑掉了,你快来拿呀。”
“你拿到了什么,镶玉啊……”
“都给你…!”
说罢。
金镶玉还怕洛北不明白似地,挺着酥胸,迎了上去。
又是这招!
呼的一下。
洛北气的一头黑线。
也不提钱的事情了,一甩衣袖,直接怒道:
“谢客!”
等到金镶玉走后,带着怒气,洛北合衣上了床榻。
一肚子的憋屈。
想着自己这个杨白劳,算是白给金镶玉干了两次活了。
翻来覆去,一直的月上中天。
洛北方才眯了一会。
迷迷糊糊中,洛北也没有睡安稳。
忽地。
洛北心神一动,仿佛是被惊醒了一般,从床榻上坐了起来。
此时。
窗外天色已经浑浑噩噩的一片通明。
洛北穿了衣服,下了楼去。
此刻。
整个客栈里面,和往日里面一样,似乎又有一点不同。
洛北也没有在意,先去了后厨。
灶火还在烧着,刁不遇却不在里面,不知道去了哪里。
“镶玉…”
洛北喊了一声,从后院走到了而大堂。
大堂里面,静悄悄的一片。
比往日里面,宽敞明亮了不少。
看着安静的大堂,洛北有点茫然。
今天这是怎么了,刁不遇呢?马掌柜呢?
还有金镶玉。
这个时候,他们都应该在店里忙活才对。
怎么竟然一个人都看不到?
就在洛北困惑的时候。
忽地。
一道怯生生的声音响起:“公子?您见到我表哥了吗?”
洛北一愣,转身一望。
一个身穿藕色纱衫的女子卷帘而出。
这个女子二八年华模样,山茶朝露一般,气质说不出的清纯脱俗。
只是,这个女子似乎有点羞涩,像是很少与人接触一般。
和洛北说话的时候,像是已经用尽了所有的力气。
然后便忐忑不安地站在一边,等待着洛北说话。
洛北闻言,又看了这个女子怯生生、娇羞羞的模样。
很想去帮一帮她。
此时,她表哥是谁,洛北根本就不知道。
于是。
洛北问道:“姑娘哪位?你表哥又是谁?”
那个女子听见洛北问话,偷偷地看了洛北一眼。
登时,
那个女子微微一怔,显然是被洛北天人一般的风姿所震惊。
不过。
很快地,那个女子便醒悟了过来,收敛起神色,款款一施礼道:
“小女子王语嫣,正在找寻我的表哥,无意冲撞了公子。”
“还望公子海涵。”
王语嫣的声音非常轻柔,让人听了,有一种让人舒畅放松的感觉。
洛北微微一笑,还礼道:“不碍事、不碍事。”
接着。
洛北又问道:“王姑娘的表哥,是姑苏的慕容复吗?”
王语嫣的眼眸之中,闪出一抹明亮,说道:
“公子,您见过我的表哥?”
洛北说道:“没有见过,只是听过姑苏慕容的名号罢了。”
话一说完。
王语嫣的眼眸里面,似乎有点黯然,声音细若蚊丝,自言自语道:
“表哥,他去哪里了……”
王语嫣自幼痴情于她表哥慕容复,把一片芳心都托付给了他。
只是。
慕容复是一个偏执狂,一心做着他的兴复燕国的大梦……
大梦…
大梦…!
洛北像是突然的明悟到了什么,心头猛然一惊。
登时。
整个客栈旋即被淹没在一片浓雾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