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铛铛铛”
这是军训的第四天。
许三多仍乐此不疲,他甚至开始担心,军训结束后,接下来的日子该做些什么。
但整个院里,除了他,没人不期盼着结束的那一天。
起初两天还好,后面两天,简直就是地狱训练。
原地两公里,听说过吗?
那还有负重原地两公里呐。
两天下来,院子里的地都快被蹬碎了。
其他人倒还好,都是常年参加体力劳动的。
许大茂和贾张氏哪受得了,一路跑一路哭,泪洒四合院。
“报数!”许三多大喊。
“1、2、3...30”
“报告!我要求毕业!”许大茂举起手里的砖。
许三多毫不掩饰自己的怀疑:“你能劈开?”
“我能!”许大茂大声回答。
“行,来吧。”
许大茂将板砖放在地上,运气于右手。
“许三多!自行车呢?”屋里的周朝阳朝着许三多问。
“我没骑啊。”
等许三多回过头,眼前的转头已经碎成了两半。
许大茂得意洋洋,一字一顿地问:“怎,么,样?”
许三多挠挠头:“那个,我刚看我哥去了,你再来一个。”
许大茂的笑容僵住了。
“额...”
“怎么了?来不了,为难你了?”
“不是来不了,就是砖...砖没了,你看,没砖了。”
“那个谁,小易,你去给他找几块砖。”
许大茂推辞:“不用了不用了,我下次吧。”
“报告!我举报。”
“说。”
“许大茂这块砖,百分之百作假的。”傻柱向前一步,拿起两块砖头。
“假的!事先敲好的!”
许三多严肃地瞪着许大茂:“我最讨厌的就是弄虚作假,你还跟我玩这套。”
“阎埠贵,拿本小学生思想品德给他。”
许大茂一听,松了口气,还行,不是跑就行。
没一会儿,阎埠贵把书拿来了。
“你今天不用上班,我给你请假。”
“上午念这本书,没叫你停别停,念完了,下午劈砖,劈开为止。”
“这个...教官。”
“我不干!”许大茂把心一横,豁出去了。
让我念小学课本,我不要面子的?万一要在碰到不认识的字,不特么更丢人?
“勒他!”许三多一声令下。
“我来!”
贾张氏第一个跳了出来。
“占我儿媳妇便宜?日你姥姥个缺德东西。”
许三多帮忙按住许大茂,贾张氏生生一屁股坐到了许大茂的背上,跟着用胳膊勒住他的喉咙。
这场面,就没眼看了,其他人或是侧目避开,或是眯起了眼睛。
许三多点点头,对贾张氏的训练成果还算满意。
不到十秒,许大茂就用手拍打地面。
“停!”许三多叫停,但贾张氏满脸横肉绷紧,一点没有撒手的意思。
“啧啧啧,这才几点,就干这事?”周朝阳路过案发现场,轻飘飘留下句话。
眼看许大茂青筋暴突,许三多上前推开贾张氏。
“人家都认输了,你咋还勒呢?你这老太太,心可真狠。”
“那个,谁来说说,刚刚她的动作哪做的不对?”
娄晓娥说:“报告,她的手没合拢,很容易被挣脱。”
“有道理,来,你来试试。”
许大茂才稍稍缓过口气,劲儿还没恢复呢,娄晓娥又将他压在了身下。
“啊!”娄晓娥一声暴喝,许大茂连拍手的机会都没有,人便翻起了白眼。
许三多掐了掐许大茂,见他还能喘气,稍稍安心。
“不是,你们咋回事啊?想弄死他啊?他是人,不是沙包,那么使劲脖子都勒断了。”
“有没有能把动作做规范的?”
“报告!我能!”傻柱积极地举起手。
“你,算了,你劲儿太大。”
听到许三多的话,许大茂总算松了口气,这条命是保下来了。
许三多立着标准的军姿,对大伙说:“俺哥说,应该教你们一些防身的。”
“插眼睛啊,撩阴腿啊,掏裆啊。”
“说实话,这些我是不爱教的,有点损...太损了。”
许三多往左右看了看,确认周朝阳不在。
“但是吧,借着今天这个机会,还是试试,万一以后遇到流氓用得上呢。”
许三多蹲在地上问:“那啥,许大茂,你还能坚持不?”
许大茂费力地吐出几个字:“我坚持...”
“好样的!”许三多一巴掌拍在他的后背上。
“这个第一样,插眼睛,没什么好讲解的,熟能生巧,快准狠。”
熟能生巧?许大茂的腿都软了,这还是反复作业啊。
许三多拍手鼓励他:“你放心啊,我不会叫他们真插到你的。”
“你们做动作归做动作,别伤到大毛兄弟啊。”
“哎呦!”许大茂捂住左眼。
“啧,秦淮茹你咋回事,我不刚跟你说完吗?”
秦淮茹抱歉地说:“第一回,没控制好力度。”
“你可真是的,大毛兄弟,你没事吧?感谢你做出的牺牲!”
许大茂急道:“我有事!我要退出!”
许三多痛快地说:“可以,你去厂里申请。”
“我现在就要去。”许大茂仿佛抓到救命稻草。
许三多露出为难:“今天应该不行,你上午得读思想品德,下午要劈砖,劈开为止。”
“别想那么多,先活过今天。”
“不是,我的意思是,先度过今天。”
“下一个。”
.........
“下一组撩阴腿,我看要不就别练了。”
许三多看向许大茂的眼神中充满了同情。
易中海跟着附和:“确实没必要,太伤身体。”
“老爷们就别练了,姑娘们还是练练的好。”
许大茂连忙抱住许三多的腿脚。
许三多本想取消这个项目,但他低头看了看许大茂蓄着小胡子的脸后,得出一个结论:“还是练练吧,感觉坏人挺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