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晓娥拿出来的证明,不是别的,正是医院的检查报告。
医生建议一栏,龙飞凤舞几个字写着:
无生育障碍。
夫妻两人,几年生不出孩子。
女方没问题,那问题肯定就在男方身上。
许大茂稳了稳心神。
手中轻飘飘的一张纸,此刻,竟有如千钧般沉重,压得他的手和头都抬不起来。
这张纸对娄晓娥来说,是洗清“罪名”的化验单,对他许大茂来说,无疑是一张判决书!
他想起了以前傻柱对他的耻笑。
想到了刚刚自己在人前怒斥娄晓娥不尽人事的言论。
“不可能...假的...”
许大茂揉了揉眼睛,再次看向体检报告,他仔细地看着,一字不漏,希望能找出娄晓娥作假的痕迹。
但事实上,本就没多少文化的他,对此根本无从反驳。
“许大茂,有什么喜事儿,说出来和大伙儿一块儿乐呵乐呵呵啊。”傻柱瞧出其中的端倪,在一旁冷嘲热讽。
许大茂恶狠狠地看了眼娄晓娥,然后用手指着她:“行啊你,娄晓娥,臭娘们!夫妻一场,大庭广众的你就这么羞辱我!”
“行了,天儿也不早了,狗也不咬了,散了吧。”贰大爷打了个哈欠,拿起板凳就要回屋。
风纪组的组长朝着手下两人打了个手势,两个组员便要上前带走许大茂。
但没想到,许大茂也是个狠人,看到情况不对,将手里的纸胡乱揉成一团,一口塞进嘴里,囫囵个吞了进去。
这举动,把其他人都看呆了。
“这...”
“许大茂,你说你何苦呢?”
“不行就是不行,这纸又不是壮阳补肾的药,你说你吃它干什么呢。”
何雨柱又开起了嘲讽模式。
秦京茹这女人,本来是秦淮茹介绍给自己的,没想到竟被许大茂半路截胡,这口气,他何雨柱可没那么容易咽下去。
纸太大,卡在半路怎么也下不去,许大茂一边锤着胸口,一边仍在嘴硬:“谁说我不行!谁看见我不行了!”
“我我我,我看见了,我也听见了。”
这是?棒梗的声音?
秦淮茹连忙拉住棒梗:“小孩子别说话。”
何雨柱满脸喜色,难道棒梗还有听墙根儿的爱好。
“干什么呀你,孩子愿意说,你就让他说。”
“来棒梗,你听见什么了,你说出来,我给你买糖吃。”
棒梗一听有糖,更有了底气:“我听到她说他不行,软踏踏的。”
他先是指着娄晓娥,然后又指向许大茂。
这下可热闹了,原本要散的人也不散了。
大伙儿虽然都在看热闹,但心里已经把棒梗骂了几百遍。
院里出了个听墙根儿的,这还了得?谁家还没个夫妻生活了。
万一哪天被这小子说出去...
男的能力强的倒也罢了。
那稍微弱点的呢,谁受得了,不成笑话了。
林晓东倒是无所谓,他从来都是一个人。
但院里的女人们都羞臊起来。
一旁的沈淑仪不但没有害羞,反而兴致勃勃。
“你不害羞?”林晓东好奇地问。
沈淑仪大方承认:“听听有什么好害羞的。”
“何况我还是学医的。”她又补充了一句。
就在两人说话时,何雨柱发出痛快的大笑声,然后继续问棒梗:
“好孩子,这两位叔叔阿姨,还说什么了?”
棒梗用手抹了抹鼻涕,继续说:“她...她说他太快了,一点劲都没有。”
“哈哈哈哈哈”
何雨柱笑疯了。
“那许大茂是怎么说的啊?”
这回棒梗没有犹豫,脱口而出:“他说他分神了。”
听到这话,该明白的人都明白了,谁家汉子在床上没个尴尬的时候,但被人拿出来说,那就是彻彻底底的颜面尽失。
“何雨柱,你变态!”
娄晓娥骂了一句,然后不好意思地扭头跑进了屋。
许大茂更是急火攻心,那张纸正好又不上不下,他一口气没喘上来,“噶”的一声抽了过去。
“来人啊,救命啊,许大茂被气死啦!”
何雨柱大声地喊着,他的语气欢快,一点也听不出是在救人。
秦京茹连忙扑在了许大茂的身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着。
“你可不能出事儿啊,你还得娶我呐!”
沈淑仪听到有人呼救,立马就要上前帮忙。
林晓东拉住了她的胳膊。
“他装的。”
“你怎么知道?”沈淑仪问。
林晓东用怀疑地眼光看了她一眼:“你真是学医的?见过窒息的人不挣扎直接躺地上的吗?”
说完,他便自己走回了屋子。
沈淑仪留在原地撇了撇嘴:“很了不起嘛。”
见林晓东走了,她又追了上去。
“你别走,这么嚣张跟我比比跳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