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清早。
冬日的四合院最不缺的就是烟火气。
喷香的包子,滚烫的豆浆,还有出了院子左拐五十米外,那家地道酥脆的炸油条。
贰大爷刘海中自认是个讲究吃食的人。
但今天,以往摆在桌上的早点,突然都不香了。
他随便咬了口油条,又喝了一口豆浆,便不再吃了。
“怎么了?没胃口?”
贰大妈关切地问道。
“东西都变味了,没意思。”
贰大爷眯着眼答道。
“不能啊,我刚才吃了,没变味啊。”
在贰大妈自我怀疑中,贰大爷迈着四方步出了门。
好巧不巧的。
壹大爷,和贰大爷也早早的来到了院子里。
这下好,三位主事儿的都到齐了。
经过一晚上的折腾,三位老人好像还没恢复精神,看上去病恹恹的。
贰大爷上去一番寒暄。
壹大爷和叄大爷也只是应付似的随口应答。
终于,还是刘海中忍不住了。
“壹大爷,贰大爷,我看啊,咱们今后也就别管了,今后啊,让那小子一个人管全院就行了”
“我也乐得清闲。”
贰大爷说着话,眼睛却在瞄着林晓东家的方向。
“哎呦,这话是怎么说的,放弃名利!这可不像你啊,贰大爷。”
叄大爷知道他话里有话,故意引出他的话茬。
“嗐,我这算什么官儿啊,不都为了街坊邻居服务吗?再说,院里的事儿啊,我是尽量不参与,说到底还是壹大爷说了算。”
壹大爷易中海挺直了腰板:“不说那些,昨晚的事林晓东做的对。”
“嘿!我可没说他做得不对啊。”贰大爷赶忙解释。
他再次瞄了眼两位大爷的脸色。
小声说:“我的意思啊,这独断专行的苗头,得及时掐灭!不能任由他壮大啊。”
叄大爷捶了捶腿:“我是听明白了,贰大爷啊,这是怕被夺了权啊!”
贰大爷被识破了心思,面部表情愈发不自然,用两根手指不停对着叄大爷指点:
“去你的,你瞅瞅这老头,总是曲解我的意思!”
“林晓东这人啊,从昨晚来看,能力确实是有的。”
“但也不能独断专行!”
“你们想想昨晚,他做哪件事之前,和咱们老哥仨商量过了?”
壹大爷和叄大爷相互看了一眼,用目光交换着信息。
壹大爷易中海背起手:“确实不太妥当。”
见壹大爷点头,贰大爷心里一喜,右手背猛拍下左手心:“对嘛,做好事咱们当然支持,但也不能搞成一言堂了!”
“我觉得啊,壹大爷您作为主心骨,得找他聊聊。”
“年轻人性子急躁,容易膨胀,咱们作为过来人,时不时得敲打敲打。”
壹大爷似乎被说服了,一言不发地朝着林晓东家走去。
贰大爷喜滋滋站在原地。
叄大爷是个十足的精明人,朝着贰大爷竖起大拇哥儿:“刘海中,我就佩服你这点。”
“借刀杀人无无形!要搁以前,您这段位,妥妥的秦桧啊!”
叄大爷说完便追着壹大爷去了。
留下身材臃肿的贰大爷原地瞪眼:“说什么呢!阎埠贵,你骂谁呢你!”
当院里的三位大爷来到林晓东家时。
才发现这里热闹极了。
有人站在家门口看热闹的。
有人靠近了指指点点。
“干什么呢这是?大周末不好好休息,闲的啊?”
还在刷牙的许大茂见有热闹看,对着门口的树下吐出嘴里的牙膏沫子,也凑了过去。
随着议论声越来越大,院子越来越嘈杂,本就睡得不安稳的何雨柱也醒了。
他随手披上一件衣服,睡眼惺忪地推开了门。
何雨柱隔壁。
秦淮茹被小女儿的叫饿声吵醒。
想起昨晚两个孩子就说饿。
她连忙爬起来,胡乱抹了把脸,就算是洗漱。
然后翻出冻硬的旧馒头,放在炉子上蒸。
“秦淮茹,不好了!”
“棒梗他妈,你快出来看看!”
门口几位大妈的叫喊声令秦淮茹眼皮猛跳。
该不会又出什么事了吧?
“来了,来了。”
秦淮茹一脸警惕。
“怎么了,大妈?”
“你去看看就知道了。”几位大妈脸上有些为难,似乎有说不出口的话。
秦淮茹瞧出情况不对,大步走了上去。
又是林晓东家?
秦淮茹加快了脚步。
“三位大爷,这是怎么了?”
秦淮茹看到三位管事儿的在这,不安的心也总算定了下来。
叄大爷没有说话,指着林晓东家门口的木牌。
“你来了,那你自个儿看吧。”
说着,叄大爷便扭过了头,好像不忍看到秦淮茹的反应。
秦淮茹顺着叄大爷指点的方向看去。
只见林晓东家的大门上,挂着一个四四方方的木板。
木板上,赫然现出几个用红色颜料写下的醒目大字!
“棒梗...”
秦淮茹看着木板上的字,慢慢念出了声。
“棒梗与狗,不得入内!”
一口气念完,秦淮茹快气炸了!
身体里的血液“嗡”的一下冲上头。
她的胸口好像有一口气,吐不出来,吞不下去。
卡在她的胸口。
令她呼吸不得。
又是一阵眩晕感袭来。
秦淮茹感觉自己再也站不住了。
她看了眼周围的街坊。
好像周遭的每个人都在对着自己指指点点,百般笑话。
耳边突然一阵耳鸣。
她无助极了。
傻柱呢?
对了,傻柱在哪?
秦淮茹才转了半个身,只觉得脚下一软,眼前一黑。
再也听不见任何声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