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平外。
四万兵卒踏步而来。
这些兵卒队列整齐,缓步行动。
在这些兵卒前方,一人策马上前。
“伯圭,若是开城投降。”
“我或可留你一命!”
刘虞的声音远远传来。
在那北平城门之上,公孙瓒轻笑一声。
“若想要取这北平郡,你来取便是。”
“何故多费口舌?”
他的目光落在远处,心中早就已经有了计算。
此战必定要打起来。
不仅要打起来,还要把战斗的范围扩大,而且越大越好。
在城内外,甚至周边村庄。
涉及的百姓越多,那么刘虞便会越束手束脚。
在北平城下,闻言之后的刘虞神色冷漠。
看来与这公孙瓒没什么好谈的。
他手举起来,朝着前方一挥。
“今日,必要拿下北平!”
刘虞不擅军政,在战斗方面也没有什么指挥的。
全都倚靠他麾下那几个武将。
他只能够在后方观望。
四万兵卒朝着城门冲锋陷阵而去。
一个个步卒架着登云梯便要攀城而上。
那刘虞自持四万兵卒,便想着能够轻易拿下。
此番必然也会轻敌。
在城下,一大列的弓手就位,开始朝着城中抛射箭矢。
这些箭矢如雨一般落下,一番箭雨之下,有无数兵卒中箭倒地。
看着这一幕的公孙瓒竟然不忧反喜。
果真如同公孙纪所言一般。
那刘虞因为爱惜百姓房屋,下令不准焚烧城池。
这些箭矢之中,竟然无一是火箭!
仅仅是两轮的抛射,那城墙上的兵卒已然损失了大半。
见此状的公孙瓒神色依旧极为平静。
那城墙之上兵卒本就没有多少。
只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
很快,便有刘虞麾下的兵卒攀爬登云梯而上。
这一座应该很难拿下的城池此刻居然沦陷的如此轻易。
很快,那城门之上便彻底沦陷。
同时无数的兵卒顺着登云梯攀爬而上。
城门上无人阻拦,这些兵卒跟是畅通无阻。
无数的兵卒涌入这北平之中都楞了一愣。
这城中竟然没有防守。
“莫不是那公孙瓒逃了?”
有人疑惑的说道。
在城门处,已经有兵卒开始打开城门。
无数的兵卒直接涌入城内。
等到刘虞麾下兵卒深入城内时。
这时,公孙越才领着一众兵卒一涌而出。
若是按照往常而言,坚守城防是最有效的防守。
可如今,在城内作战却起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
两军会面,立刻便厮杀了起来。
战场中兵铁相交之声不断传出。
在这狭小的地形之中。
刘虞麾下的兵卒,竟然占据不到任何的好处。
他虽领着四万兵卒前来,可这些兵卒平日里疏于训练。
再加上刘虞本就不擅军政,这些士兵根本不擅长战斗。
两军对峙下来,他麾下兵卒竟然节节败退。
反而是公孙瓒麾下的兵卒锋芒毕露,甚至占据了上风。
在刘虞两侧,鲜于银、鲜于辅两名大将微微皱眉。
不过也并未说什么。
毕竟悬殊的人数差距在这里。
公孙瓒麾下兵卒虽然勇猛,可依旧不是他们这四万大军的对手。
可就在刘虞等人如此想的时候。
在它们后方,城中忽起大火!
刘虞脸色一变,怒声大喝、。
“是谁人纵火!”
在他两侧的鲜于辅将军脸色一白说道。
“我军连火油都未曾携带。”
“纵火之人,恐怕是那公孙瓒!”
在他们大军的后方,突然传来公孙瓒一声大喝。
“刘虞老儿,莫要故步自封!”
众人望去,那公孙瓒仅仅领着几百兵卒,便绕在了后方。
那火势弥漫,顺风而起,一瞬间便将北平城燃烧而起。
连同那刘虞麾下的四万大军,都被困在城内。
刘虞脸色惨白,如今已然是陷入进退两难之境。
若退,便要率领大军冲出火势。
若进,便要面对公孙越所带领主力。
成功击溃还好,若是被拖住,火势蔓延过来,刘虞同样得不偿失。
这时刘虞才恍然大呼。
这公孙瓒,真是好狠的心啊!
凭借着刘虞这一点软肋,直接抓住死死不放。
看着这北平之中这些燃烧的房屋,刘虞心中惨痛不已。
他这举动,害了他啊!
这时,公孙瓒的声音透过火势大声传来。
“伯安兄,若是投降,我或可留你一命!”
刘虞脸色难看,如今局势,他也无法判断。
在他身侧,鲜于辅沉声说道。
“州牧大人我等已经没有退路!”
“唯有杀出一条血路了!”
鲜于银沉默点头,如今这局势所有人都看在了眼中。
可这些人没有一人站出来指责刘虞。
“州牧大人,紧跟我等!”
在火势的压迫之下。
一些人流露出绝望的神色,放弃了抵抗。
也有一些人却燃烧出热血,破釜沉舟,奋力厮杀。
那公孙瓒麾下兵力凶猛哪有如何。
不过一万余人!
鲜于辅沉声说道。
“今日必然护卫州牧大人平安!”
在两人的奋力厮杀下,那公孙军竟真的被撕开一道口子。
无数兵卒立刻涌入。
那鲜于辅怒声大吼。
“州牧大人爱惜这城中房屋,才下令不烧城池!
“伯圭奸恶,岂有人性?
“你竟然借此暗算!”
在哪前方,公孙越冷笑一声。
“妇人之仁罢了。”
“你们也是愚蠢,竟还真听他的话。”
鲜于辅心里极为难受,满腔的怒意,全部借着手中的刀剑发泄而出。
在他的身侧鲜于银同样如此。
刘虞在两名勇将的护送下,竟然硬生生的杀出了一条血路!
这个时候,公孙越作势策马便要追。
在他身后,公孙瓒的声音传来。
不知何时,他已经绕开火势来到了北平的另一端。
公孙瓒平静说道。
“在那城外,我早已经布下兵马堵截。”
“还有两千白马义从,那刘虞插翅难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