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
“小羊们,该老虎登场了!”
严白虎将手一挥:
“放箭!”
霎时间,万箭齐发!
滚木雷石一起咆哮者出现在杨家骑兵的头顶。
敌明我暗、敌众我寡、敌劳我逸,
骑兵大队瞬间被打乱了阵型,
各个晕头转向、哭爹喊娘;
“不好!有埋伏!”
二郎、三郎、四郎情知大事不妙,
立刻组织骑兵避箭。
事态紧急,
力大无穷的杨二郎竟以一己之力掀起了那棵巨大的树木!
将大树推到路旁,
杨氏兄弟高呼:
“冲过去!”
有了主心骨,杨家骑兵迅速恢复了理智。
在二郎、三郎、四郎的带领下纵马冲出东溪谷。
饶是如此,杨家骑兵依然在东溪谷留下了两千多巨士兵和战马的尸身。
一战损失四分之一的战力,
竟然连敌军的面都没看见!
杨家兄弟气的七窍生烟!
然而,战斗远远没到结束的时间。
在朱阳的指挥下,
全军梯次配置,分段阻击,
尽可能最大程度上杀伤敌人,
亦能最大程度上减少己方伤亡。
并且可以不断消磨敌军的战斗意志!
二郎杨延定率杨家骑兵冲出东溪谷,
没出二里路,便又碰上一大堆拒马拦路,
三郎杨延广脾气火爆,咬牙切齿:
“又来!”
纵马狂奔,直奔拒马桩,
手中透甲缕金枪狂挥,
一枪挑飞一处拒马桩!
连挑四五处拒马,
杨延广突然马失前蹄,一头扑进陷坑!
“三弟,小心!”
“三哥……”
杨门虎将果然不是夸海口,
只见杨延广一个回马枪柱地,倒跃而起,
竟又跃回地面,只是可惜了一匹战马!
正待杨延广换马之机,
两侧喊杀声大作,
数不清的兵马从左右两侧杀出!
“御敌!冲锋!”
二郎杨延定果然有大将之风,
丝毫不乱,有条不紊地组织反击。
“杀呀!”
敌军来势凶猛,杨家骑兵尚未完全拉开骑兵冲锋的阵线,便被冲散了队形!
在这种并不算宽阔平坦的地方,
大队骑兵组织不起反冲锋便等同于等死。
哪知对方并不恋战,
只是冲杀一波,斩首千余便自行退去。
“二哥,我们该怎么办?”
“没有赶到金陵城便损兵过半,这仗还怎么打?”
“不如我们回去吧!”
“与父帅合兵一处再前往金陵城救援。”
“回?我们回的去吗?”
“如今之计,只能向前,不能后退!”
二郎斩钉截铁!
他知道,现在回去只能是死路一条,
前路虽然艰险无比,但只要小心提防,
到了平坦开阔的地方,就再也没人能阻拦他们了!
只是,一声令,
火炮齐发!
前方伏击的守将乃是朱阳部下第一猛人——张飞!
豹头环眼酷爱打架的黑老张会给这三个娃娃冲过去的机会吗?
……
杨业身经百战,
战场敏感性绝非他年少的儿子们可比!
距离东溪谷尚有七八里路,
杨业已经敏锐地察觉到了潜在的危险。
“不好!我们可能中计了!”
“老爷,您说什么?”
焦赞孟良是杨业的家将,跟随杨业多年。
“我的心一直在跳,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二郎三郎四郎他们孤军冒进,很有可能已经遭到了埋伏。”
“焦赞孟良,你们各率本部,将两万军带回庐州府。”
“我带一万人去救回二郎三郎四郎他们!”
焦赞孟良大惑不解:
“什么?”
“老爷您的意思是不去救援金陵城了?”
“来不及解释了!”
“贼军根本不是冲着金陵城去的,他们的目的是将我们引出来歼灭掉!”
“你们快撤,回庐州府!”
然而,未等杨业说完,
左右两侧各杀出一彪军马!
杀声震天,势若下山猛虎!
当先一将黑衣黑甲,胯下黑鬃烈马,
手中陌刀森森!
正是陌刀将李嗣业!
杨业挥舞金刀迎上,
回头对焦赞孟良喝道:“快走!”
“不然就全军覆没在此!”
“杀呀!”
又是一阵杀声从背后响起!
负责封堵口袋的毕再遇纵马舞枪,
哪里会留给焦赞孟良回城的机会!
“啊!拼了!”
“众儿郎随我杀出一条血路!”
孟良挥舞一对板斧,焦赞甩出铁鞭!
二人均是战场猛将,
见去路已堵,也顾不得磨叽,
挥军反杀!
两军俱是强兵猛将,
于四野里展开了一场浴血搏杀!
正战至酣处,
东溪谷中突然又传出一阵喊杀声!
是彭越!
那个莽夫粗人!
他截杀庐江、潮城、无为州三路援兵六千余人!
全歼之后竟仍嫌不过瘾,
自认为完成了预定的任务,便枉顾朱阳的将令,径自率军赶往东溪谷。
没想到还真让彭越碰了个正着!
又是一员虎将加入,
又是一万生力军加入,
形势已经变成了对杨业大军的单方面屠杀!
远处,一名旗长从北方纵马狂奔而来:
“主公有令,杨家将只许活捉,不得伤害!”
“主公有令,杨家将只许活捉,不得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