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城数千守军弃械投降,城门大开。
朱阳畅通无阻地进入凤阳城。
西城门、南城门乃至东城门的守军,本是卫所兵,亲属家眷尽皆居于城中。
在得知潘凤与史弥远的毒计之后无不咬牙切齿,战意消弭。
那驱赶至东城门在的百姓有不少人便是守军士兵的亲属家人。
更兼城内文武主官已死,
朱阳兵不血刃取下了凤阳县城!
“好厉害的年轻人!”张角暗暗称道。
“他日战场相见,此子定是我黄巾军的一大劲敌!”
韩山童也不由自主地赞叹:“生子,当若朱阳!”
再回头看看自己亲儿子,暗弱无能的韩林儿,韩山童气不打一出来。
闷哼一声,率军入城!
………
诸军收拢完毕。
物资清点完毕。
张榜安民完毕。
县衙大堂之上,朱阳大马金刀端坐正中。
张星彩侍立在侧。
张飞、李嗣业分居左右。
堂下绑缚四将,乃是原凤阳城守军的四名卫指挥使。
东城程不识、南城严白虎、西城彭越、中军毕再遇。
四人缚立堂上,不言不语。
“啪!”
朱阳将手中惊堂木一拍,朗声问道:“四位将军,可有不服气?”
彭越答:“败军之将,不敢言勇。”
程不识、毕再遇却十分不服:“我等一刀一枪未出,今日为你所缚,实为不忍城内再起刀兵,若我等率军与你对阵,未必输与你。”
朱阳点点头:“不错!程严彭毕四位将军之勇,我亦早有耳闻。”
“今朝廷失德,不以天下苍生为念,似潘凤、史弥远这等奸恶之徒也能欺据四位将军头上,实在令人不忿!”
“四位将军并未兵败!”
“败的是潘凤、史弥远!”
“败的是无道朝堂!”
“四位将军何不与我一起,再打一遍江山,再还大明一个朗朗乾坤?”
程严彭毕四将齐道:“我生是大明的将,死是大明的鬼!实不愿造反,玷污了清白之身!”
这句话说的掷地有声,颇有暗骂反贼之意。
旁坐的张角、韩山童怒目而视!
李嗣业低下了头颅。
朱阳却抚掌大笑:“好忠义!好忠臣!”
快步走到堂下,亲手为四将松开绳索。
“四位将军既然愿做大明的臣子,我朱阳也以实言相告。”
“我本名唤作朱文坚,现已弃用。”
“可到底我也是大明的子孙!”
“太祖皇帝朱元璋的嫡系血脉!”
“重换大明朗朗乾坤,正需要四位将军这样的忠义之士啊!”
朱阳说的恳切,四将感配于朱阳的气度。
程不识将信将疑的问道:“你真是太祖皇帝的嫡脉子孙?”
毕再遇念道:“当年太祖皇帝为朱标太子一脉定下的字辈乃是:允文遵祖训,钦武大君胜,顺道宜逢吉,师良善用晟。”
严白虎继续说:“木火土金水,以五行为偏旁。”
彭越接道:“文字辈,土字旁,你……你是太祖皇帝的嫡重孙?”
朱阳郑重点头:“正是!”
严白虎突然想起了什么,嘀咕道:“朱文坚……朱文……坚!”
“啊!大同关外,北狩的英宗皇帝是你刺杀的!”
朱阳点头:“不错!正是我!”
“当日你对英宗皇帝所说的,清理门户之言,也就是说……你真是太祖皇帝的嫡系血脉,先朱标太子的亲孙子?”
彭越有点激动的语无伦次。
“当日众目睽睽,此事早已传遍天下,满朝文武及锦衣卫、东西厂都在搜捕你,天下有识之士也在寻找你,没想到你竟然化名朱阳在此处起事?”
朱阳解释道:“也不算化名,朱文坚之名已被我弃用,现在我就叫朱阳!”
四将终于不再犹豫,下拜道:“我等四人愿为主公效犬马之劳!”
朱阳连忙将四人一一扶起。
命人搬来座椅,为四将赐座。
四将既已拜服,朱阳回到大堂之上,当众宣布:
“程不识、毕再遇、彭越、严白虎依旧任卫指挥使,各管手下五千兵马。”
“此战丧生的兵士好生安葬,家属抚恤尽快发放到位!”
“各卫营所缺之数尽快招兵补充。”
程不识、毕再遇、彭越、严白虎:“得令!”
朱阳又命:“张飞!”
“现命你为左卫都指挥使,辖程、严二卫!”
“李嗣业!”
“现亦命你为右卫都指挥使,辖彭、毕二卫!”
“张星彩!”
“现命你为白龙卫指挥使!随我左右!”
张飞、李嗣业、张星彩:“得令!”
分派完毕。
朱阳又对张角、韩山童说道:“二位首领辛苦!”
“今次攻下凤阳城,两位首领出力不小。”
“就依我们之前商议所言,先攻进县城者坐拥凤阳城。”
张角、韩山童心中虽有不服,却也只能点点头表示认可。
“我朱阳亦不对二位首领失约,凤阳城储备的二十五库粮草,你两家各取八库,我留七库。”
“朱将军信守约定,我二人便不再多扰,告辞了!”
张角、韩山童各领人马,押运粮草回各自领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