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又全城戒严了?”
“这日子,还让不让人过了?”
“县令李林甫大人昨夜被杀了!”
“真的假的?”
“老夫还能骗你不成?”
“就在戌牌时分,一枪一剑,两处致命伤!”
“老头,你怎么知道这么详细?”
“害!老夫亲自去验的尸,折腾了一宿没睡。”
“你那个什么铁幕墙壁,被砍成了七八截。”
“还说什么铜墙铁壁,看切口,像纸一样被切开的。”
………
翌日清晨,两老一壮共三人在街上走着,边走还边聊着。
巡街的衙役、兵丁也不驱赶他们,仿佛没看见这三人一样。
不远处,一名白衣公子和一名素衣少女正悄无声息的跟着三人的步伐。
一盏茶功夫,两老一壮三人走进了一处偏僻幽静的院落。
灰发老者将大门关闭,再去开正堂大门。
却猛然发现,正堂门坐着两人。
白衣男子剑眉星目,英气逼人!
素衣女子英姿飒爽,俊美清丽!
正是朱阳和张星彩。
“何人闯我堂舍?”二老一少讶然道。
“多有叨扰,老伯!请勿见怪。”朱阳拱手施礼。
见二人不似凶恶之徒,老者稍稍平静。
“二位稍坐,小老儿去为二位贵客沏茶。”
“叨扰,叨扰。辛苦老伯了。”
片刻之后,老头端上来两杯颜色古怪的茶水。
朱阳拿起便喝。
“慢着!”老头阻止道。
“公子既来此处,便知我等三人身份。”
“难道就不怕小老儿在茶中下毒吗?”
朱阳当然知道这三位的身份,此行就是为这三人而来的。
既然来了,就要达到目的。
朱阳端起茶水一饮而尽,不绝口地赞叹道:“好茶,好茶!唇齿留香,腹内五脏如洗般清爽!”
白发老者拈须微笑:“公子过奖了!这是老夫研制的清肠茶。有解毒养生、清洗五脏之功效。”
朱阳自报家门:“小可名唤朱阳。”
又指了指一旁的张星彩:“这位是舍妹星彩。”
灰发老者冷冷说道:“昨夜县令大人遇害,便是你二位的手笔吧!”
朱阳坦然自若:“不错!是我二人,难道狗官不该杀吗?”
中年男子追问道:“我早听说过你们的大名了!打着为民举事的名号,行此暗杀谋害之事!可算光明磊落之举?”
白发老者阻拦道:“贪官污吏还杀!为民举事亦是善行。不就是把你设计的铁幕墙壁破坏了吗?何至于动这么大的火气?对肝不好。消火,消火。”
中年男子这才哈哈大笑:“我哪里生气了?适才乃出言相戏耳!”
“若老夫年轻三十岁,亦有此心,还只怕没有这个能力呢!”灰发老者也说道。
朱阳早知道这三个人的身份了,又明知故问道:
“我猜想这位白发老伯,便是神医华佗华老前辈吧?”
“这位灰发老伯,便是农学高人贾思勰贾老先生吧?”
“这位大哥,乃是能工巧匠,长庚先生宋应星宋先生吧?”
三人齐道:“正是!”
朱阳开门见山,正色道:“我欲请三位先生出山,救助天下百姓,助我成就大业!”
“这……”
“我等年事已高,既不会行军打仗,又不会辅国安民,如何能相助公子成就大业?”
朱阳诚恳道:“医、农、工三道,不止作为军事强力辅助,更是有益于天下苍生!”
“如今乱世即将开启,大明王朝摇摇欲坠,天下生灵涂炭不知几何,望三位先生以天下苍生为念,助我一臂之力!”朱阳言辞恳切,几欲落泪。
华佗先生将朱阳扶起,缓缓说道:“公子既以天下苍生为念,如今流民饿殍到处都是,我这里研制了一枚辟灵丹,服食之后可抵一日之饥。只是无人试药,尚不知毒性如何。”
“公子肯为天下苍生以身试药否?”
朱阳大喜:“神医,真的有这种丹药吗?我愿以身试药!”
张星彩急忙劝阻:“主公哥哥,不可以!太危险了!”
朱阳坚定不移,定要以身试药。
华佗自内屋取出一枚丹药,托在掌心,递给朱阳。
朱阳毫无犹豫之色,一口将其吞入腹内。
半晌,方对众人说道:“华老前辈真乃神医也!吞吃此药,竟毫无饥饿之感。只是,初吞之时,略微有些腹内胀痛!”
华佗笑道:“无妨!这已是改良之后的配方。原先的配方,腹内还要更痛些!”
贾思勰对朱阳说道:“华神医这是试探你是否真的以天下苍生为念呢。真正有毒的丹药,他老人家早已经亲身试过了!”
朱阳这才恍然大悟,连忙拜道:“华老前辈真乃菩萨心肠!小子甚愧,甚愧!”
朱阳的魅力值拉满,三人焉有不答应追随之理?
只因华佗和贾思勰年事已高,凤阳县全城封闭,为安全着想,无法将二老带出城去,只能先将大工匠宋应星带回草庐村。
临行前,朱阳向二老留言:“五日内,朱某必有办法请二老出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