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区大会现场,人头攒动,一眼望去,有成百上千人,所有人都踮起脚尖,伸长脖子,朝石台子上的贾张氏看。
贾张氏此时站在石台上,一脸污垢,双手被反绑,胸前挂了一块用毛笔写了封建迷信四个大字的木牌。
在她身后,一条长桌前,街道办的王大姐和街道办的其他人坐在桌子后面。
等到人都到齐。
王大姐站起身走到贾张氏的面前,朝着台下的众人大声喊道。
“各位工人同志,各位邻里街坊。”
“就在昨天,这个贾张氏,她暗中信奉牛鬼蛇神,破坏我们国家建设,不听从组织的号召,迷信万恶的‘一guan道’对许大茂同志等人利用吃香灰进行诅咒。”
“今天,我们要批斗贾张氏这种腐朽的封建思想,我们要远离迷信,抵制像贾张氏这样的封建毒瘤。”
“接下来,请许大茂同志揭发贾张氏的累累罪行。”
随着王大姐的鼓掌,许大茂头戴一顶火车头帽,走到贾张氏身边。
伸手指向贾张氏就是一通指责。
“各位同志,贾张氏她不光迷信封建思想,而且还三更半夜砸我家玻璃。”
“她贾张氏被封建迷信腐蚀了人格,敌我不分,对我进行打击报复。”
“在这里,我要劝解那些居心不良,深受封建迷信荼害的某些人,不要试图在以后对我进行报复,我许大茂不怕。”
许大茂说完,台下众人开始小声议论。
“贾张氏这个人居然迷信封建思想,太可恶了。”
“她信‘一guan道’,那可是害人的邪道,这个贾张氏的思想简直太迂腐。”
“贾张氏愚昧无知,她哪个大院的,难道他们院里就没人管吗?”
众人七嘴八舌,不断斥责。
易中海,闫埠贵,刘海中,三人臊的脸色煞白,全都低头,默默不语。
这么丢脸的事情,他们可不想让别人知道贾张氏是和自己住一个大院。
“打倒贾张氏,打倒封建迷信!”
不知谁率先喊了一声。
刹那间,众人全都跟着喊了起来。
“打倒贾张氏,打倒封建迷信!”
“打倒贾张氏,打倒封建迷信!”
.......
腿脚不便的老太太趴在傻柱的背上,对于刚才许大茂以及王大姐的话,一句都没听清。
可听见身边众人的震天喊声,眼花耳聋的老太太瞬间一脸惊恐。
“什么,鬼子又来了,又要抢人?”
“柱子,快带我跑,快带我跑。”
老太太伸手拍着傻柱的脑袋,傻柱被她搞的顿时哭笑不得。
一个多小时后。
大会结束,街道办的人这才将贾张氏给放了。
人是放了,可贾张氏这下在整个片区可都臭大街了。
她也成了街道办以后重点关注的对象。
.....
四合院里。
贾张氏成了众人眼中的扫把星,谁都不愿搭理。
尤其是在前院,身为前院大爷的知识分子闫埠贵对家里人特意强调。
“从今以后,你们在院里看到贾张氏和贾东旭,全都给我躲着走,小心被毒害。”
“解放,解成,你俩以后离贾东旭远点,今儿你们可都听见了,贾张氏封建迷信,贾东旭那小子也好不到哪里去。”
闫埠贵朝自己俩儿子说完,对三大妈叮嘱道:“以后咱们家煤球你也别找贾张氏了,她封建迷信思想,我们家煤球以后不用她摇。”
不光是闫埠贵,大院的大家伙,全都这样认为。
贾张氏的摇煤球生涯自此算是彻底告终。
贾家。
贾张氏坐在屋里,整个人就像傻了一样。
贾东旭朝她发了一顿火后,再也没理她。
贾张氏望着屋顶,想死的心都有。
可她又觉得自己不能死,自己要是死了,岂不是便宜了林浩和许大茂以及傻柱。
她要复仇,她要吃许大茂的肉,喝林浩的血,榨干傻柱。
恶心死他们三个。
洗了把脸,贾张氏坐在屋里,给自己收拾了一番。
下午,贾张氏就像个没事人一样,该干嘛干嘛,去东单菜市场买菜,去供销社拿着粮票去买棒子面。
晚上,贾东旭回到家,贾张氏就把晚饭做好了。
一锅窝头,两碟腌咸菜。
贾东旭吃着窝头,没跟贾张氏说一句话。
贾张氏倒是自己主动说了起来。
“东旭,你自己的事情可得上心,明天我帮你扯三块布,帮你提前吧结婚用的被褥做好,过完年,你就把秦淮茹娶过门,以免夜长梦多。”
贾东旭一听贾张氏的话,手中的窝头往地上一摔,站起身,朝贾张氏怒吼。
“你还好意思提这件事,你自己丢人就算了,现在不光咱们大院知道,整个片区都知道了,你觉得我过完年结婚,大院的众人会怎么说我。”
贾东旭一番话吓的贾张氏脸色苍白起来。
低下头,贾张氏捏着窝头,努力地往嘴里塞,一句话都不敢说。
贾东旭怨恨地看了贾张氏一眼,饭也不吃了,从身上掏出哈德门朝自己小屋回去。
后院里,许大茂一回家,看到自己的门窗被贾东旭砸了,屋里炕上满是玻璃碴子,被子被团成一个球,泡在水瓮里。
许大茂心中气愤不已。怒气满脸地找贾东旭理论。
可看到贾东旭那要杀人的眼神后,许大茂心又怂了。
灰溜溜地返回坐在自己屋里,许大茂对贾家更是恨的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