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家小屋。
正在熟睡的贾东旭听见贾张氏叫自己名字,又听见声音之中满是痛苦。
贾东旭被子一掀,鞋子都没来得及穿,直接朝贾张氏的屋里跑去。
“妈,你怎么了?”
“儿子,我肚子疼。”
趴在炕沿边的贾张氏满脸淌汗,脸色因痛扭曲变形。
当贾东旭瞧见一旁摆放的雕像,以及烧了一半的黄纸。
立马知道贾张氏刚才做啥了。
心中怨恨地看了贾张氏一眼,脸色瞬间一黑。
“您怎么又信这个,不是早告诉您把它砸了,您还留着干嘛?”
贾东旭顿时一肚子火。
“哎呦,我的肚子。”
贾张氏还在不断低声呻吟,脸色比之前还要痛苦。
贾东旭见状,知道贾张氏吃了不少香灰,不然肚子不可能疼的这么厉害。
这下贾东旭也慌了,转身返回自己小屋将衣服穿好,背起贾张氏就朝易中海的屋门跑去。
“一大爷,我妈病了,您快帮她治治。”
贾东旭着急地一嗓子吼出。
整个大院众人全都被吵醒了。
易中海的屋里瞬间亮起灯。
没一会儿功夫,易中海就披着棉袄,走了出来。
“东旭,你妈怎么了?”
“一大爷,我妈又吃香灰了。”
一听贾东旭这么说,易中海顿时眉头高皱。
一方面是因为贾张氏又开始装神弄鬼,另外一方面是,易中海虽然在大院里时不时帮人打个针,治个头痛感冒,可他毕竟只跟着厂医务室的医生学了个皮毛。
这吃了香灰,闹肚子,他那里知道怎么办。
“快,赶紧送你妈去医院,我去叫二大爷和三大爷起来。”
五分钟后。
易中海、闫埠贵、刘海中三人就跟着贾东旭背着贾张氏朝医院过去。
一个多小时后。
众人匆忙来到医院,医院此时只有值班医生。
医生看到脸色难看的贾张氏,赶忙问道。
“患者什么情况?”
“哪里不舒服?”
贾张氏痛的直指肚子,贾东旭道:“我妈肚子痛,医生,你赶紧看看。”
“急性阑尾炎?”
医生看到贾张氏疼痛难忍,一脸疑惑。
“要是急性阑尾炎,要紧急安排手术才行。”
医生也不敢耽搁,急忙转身要将值班的护士全都叫过来。
“医生,我妈不是阑尾炎。”
贾东旭脸上露出丝丝羞愧。
“我妈是吃了香灰。”
“吃香灰?”
医生懵了。
被易中海叫来的刘海中和闫埠贵也懵了。
“这不是胡闹嘛。”
医生脸色一沉,将手中的助听器往桌子上一扔,冷冷地看了贾张氏一眼。
“医生,你赶紧想个办法啊,我妈现在还难受的要命。”
“吃香灰那会儿怎么不难受,现在知道找医生了。”
医生没给好脸,朝着贾张氏就是一通训斥。
“国家三番五次强调,封建迷信不能信,不能信,你怎么还信。”
“你既然信,那就让你信的人帮你治病吧。”
贾东旭听见医生这话,脸上表情更是难看,朝贾张氏狠狠地瞪了一眼,心中对贾张氏怨恨不已。
一旁的易中海瞧见医生不想管,急忙说道:“大夫,你说的是,我们回去肯定会对她进行思想批评教育,不过你看她现在疼的厉害,你还是赶紧给瞧瞧。”
医生瞧见易中海不断求情,这才抓起笔,在纸上开了药。
然后不情愿地递给贾东旭。
“回去按照说明书吃。”
医生说完,抬手将众人打发出去。
经过这一番折腾,漆黑的天已蒙蒙发亮。
回到大院,大院众人都陆续出门准备上班。
闫埠贵瞥了贾东旭背上的贾张氏一眼,心中那叫一个不爽。
扭头回到自己屋里喝了一搪瓷缸热水,暖和身子。
“老闫,贾大妈生病严重吗?”
一大妈看着闫埠贵一回来就脸色阴沉,好奇询问,
“严重啥,她自己个吃了香灰。我们到医院人家大夫都不想给治。”
闫埠贵放下茶缸,哼了一声。“你说,贾张氏怎么想的,吃香灰这种封建迷信的事情她怎么就愣信呢?我好歹是知识分子,我说的她却一句都不信。”
一大妈披着衣服,弯腰在灶台前用火钩子拢火。
“她那人你还不知道,一辈子就那德行,满天神佛,她都信,当年为了生个儿子,信了一guan道,这一辈子就没放弃过。”
一大妈说完,放下火钩子,朝闫埠贵道。
“老闫,下次再遇到这种事,你可不能去了,你是老师,知识分子,不能和这种封建思想的人在一起。”
一大妈话没说完,闫埠贵就道:“你以为我想去啊,雅不是一大爷叫我,我懒得管他贾家的破事。”
而此时贾家挨,贾东旭将贾张氏背会屋里,脸色依旧十分难看,
“药放这了,你自己吃吧,我还要去上班。”
贾东旭说完,将药放在炕头,头也不回的朝自己小屋回去。
贾张氏捏着白色小药瓶,狗眼看星星,一个字都不认识,张嘴想要让贾东旭帮忙看看她应该吃几粒,结果听见砰地一声关门声。
而与此同时。
易中海家,易中海脸色比闫埠贵还难看。
他身为大院一大爷,自己院里出了个封建迷信的人,这让他颜面何存。
气呼呼地坐在坑沿上,易中海抽着烟,心中暗想,晚上必须开了全院大会。
贾张氏这件事要是不彻底解决,大院风气岂不是被她一个人带坏了。
下午下班。
林浩骑着自行车带着傻柱更回到院里。
就碰见易中海正在召集众人开会。
“大家伙,先别在自己家忙了,全都来中院,我们院开个紧急会议。”
易中海说完,刘海中和闫埠贵兵分两路开始组织众人朝中院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