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踏出庭院,对陈宫说道:“曹操为人奸诈,诡计多端。”
“此乃诈谋,不可中计,只宜坚守。”
下邳粮多,足以让吕布据守两年以上。
“主公!”
陈宫大急。
千载难逢的机会,错过可就再也没有了。
“公台不必再劝,我心意已决。”
吕布摆摆手,转身返回了后院。
陈宫仰天长叹。
“我等皆死无葬身之地!”
说罢,陈宫落寞而去。
连续数日,吕布都在城中与严氏、貂蝉饮酒解闷。
陈宫苦熬一阵,又想到一个计策。
他再次求见吕布。
“主公,孙伯符在江东,声势大震。”
“何不派人南下,以唇亡齿寒之理劝说孙策,让其出兵,偷袭曹军后方?”
等孙策兵到下邳,前后夹击,必能战胜曹操。
吕布转念一想,不用出城,只是派人去向孙策求援。
“好。”
他同意了。
“可命王楷为使,由郝萌护送,跨过江淮,求见孙策。”
陈宫道。
“就依公台之言。”
吕布一摆手,做出了决定。
下午时分,哨骑回报说曹军并未前来围城。
吕布拨了军马给郝萌,并让王楷收拾东西,准备出发。
当晚二更。
郝萌引军一千,护送着王楷,从南门出去,连夜赶路。
一路上只借着月光奔袭,郝萌根本不敢命人举起火把,生怕被附近的曹军发现。
从二更到天亮,郝萌一直在行军,从未停下。
将士们口干舌燥,饥渴难耐。
此刻朝阳从地平线上升起,光芒照射大地。
“将军,让兄弟们歇息一会吧?”
一名部将上前,恳求郝萌。
郝萌回头一看士兵的状态。
早已是强弩之末。
“传令下去,就地休整半个时辰。”
郝萌皱眉道。
赶了半天的路,想必已经出了曹军的监视范围了吧?
此时的郝萌,喉咙宛若火烧。
恰巧,前方不远处有一条溪流。
远远看去,溪流清澈见底。
郝萌纵马过去,来到溪边,翻身下马。
弯腰捧水狂饮。
他取下背后包裹,拿出里面的干粮,就着溪水咽了下去。
“什么味道?”
猛然间传来一阵酒香,还混合着令人垂涎三尺的肉香味。
郝萌一抬头,就看到上游漂来一只渔船。
船头上坐着一人,全身覆盖在蓑衣之中,斗笠遮挡,看不清容貌。
就是此人在煮酒、炖肉。
小火炉火势正旺!
香飘数里。
“船家!”
郝萌肚子咕咕作响。
“且往这边来。”
他招呼着船家撑船靠岸。
那艘渔船缓缓停靠在岸边,郝萌飞奔过去。
“船家,在下途径此处,饥渴难耐,炉中香肉,可否分在下些许?”
郝萌问道。
说话间,他还猛咽口水。
肉香肚饿,顶级折磨!
“有何不可,将军只管试吃!”
那船家背对郝萌,在用绳索给渔船固定在岸边。
郝萌不再客气,三两步踏上船头,掀开炉鼎。
一时间,香气四溢。
他再也忍不住,拿起筷子大快朵颐。
“味道如何?”
船家问他。
郝萌头也不回,狼吞虎咽。
“甚香,甚香!”
风卷残云。
郝萌三下五除二,就解决了炉里的香肉。
随后又给自己倒了点酒。
滋溜一下。
暖酒入腹,舒畅至极。
“船家,炉中所煮却是何肉?”
郝萌看着只剩下汤水的火炉。
勉强吃了个七分饱。
“此乃断头饭,不知将军听说过没有?”
船家笑道。
“船家真会说笑,断头饭,断……”
郝萌的话戛然而止,他看向船家。
船家缓缓摘下斗笠、蓑衣。
一副精密黑色盔甲,在朝阳的照射下,灼灼生辉。
“是你!”
郝萌大惊。
站在他面前的船家,竟然是那令人闻风散胆的修罗冥王。
曹昂!
“不错,是我。”
曹昂往前踏出一步。
“肉也吃了,酒也喝了。”
曹昂舒展着躯体。
“你,该上路了。”
上路了三个字刚说完。
郝萌当即转身,跳下船只。
他发了疯般跑向不远处的战马。
还剩二十步!
十五步!
近了!
更近了。
最后五步。
只要上了马,郝萌就有信心从曹昂手底下跑掉。
四步。
三步!
郝萌一跃而起,整个人凌空飞跃。
此刻他的身后,传来一阵呼啸的风声。
仿佛有什么东西刺破了虚空,追随郝萌的后背而来。
可郝萌此时,已经顺利攀上马背。
谁曾想一根竹竿飞袭而来,狠狠地撞击在郝萌的后背上。
竹竿头部尖锐,在巨力的加持下,竟然硬生生穿透了郝萌的后背。
噗嗤一声。
透背而出,血雾飙飞。
而竹竿剩余的力道,拽着郝萌飞离马背。
轰隆一声。
郝萌掉落在地。
这一幕发生得太快,等那一千兵马反应过来时。
郝萌已经躺在地上,旁边还站着一道高大挺拔的黑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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坚持了四天,数据……一言难尽呐。
难道真的没有评价票和鲜花了吗。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