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写成那样还要教自己写字。”
想起这场景，青鸟脸色微红，心跳不由的加快。
很快，李承道就写出了两句。
《难却》
“待上浓妆，好戏开场，台上悲欢皆我独吟唱。”
“翩若浮云着霓裳，落幕鬓边皆染霜。”
木心雅喃喃的念到，心中则是一阵惊讶。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这聊聊几句就将一个戏子摸样体现的淋漓尽致。
“写唱戏？这不就是在写她么？”
“这是为自己量身而做的？”
木心雅心中突然升起了这个想法。
青鸟也是惊喜的看着李承道，她也是万万没想到他会写诗词，还写的这么好。
旁边那些丫鬟小厮没文化，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但听着就是觉得很牛逼。
“丹青如画，身轻如纱。”
“台上风光台下诉断肠。”
“难却数十载满袖盈暗香”
后几句一出，木心雅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特别是那句“台上风光台下诉断肠”如一把利剑直戳入她的心中。
“是啊，众人都知她风光，但谁又知夜半里她无人诉说的痛苦。”
“无人知，无能懂，唱不清，道不明，故而“难却。”
木心雅目光看向李承道：“她为何这般懂我？”
..
“清风阁道公子为花魁木心雅赋诗一首《难却》。”
“台上悲欢皆我独吟唱....”
“.....”
万花楼小厮高声吟诵着这首诗。
全诗吟诵完毕，全场寂静，继而一片哗然！
“好！”
“好诗啊！”
一时之间，众人争相称赞。
其实很多人没懂什么意思，不过听着顺耳，大家称赞他们也跟着称赞起来。
当然，任何地方不少那种找茬抬杠来彰显自己很厉害的人。
“等等，这首诗乍一听很好，但仔细一琢磨还是有些问题。”
“对仗不工整，而且立意不明，根本不是古诗词的写法。”
“是啊，跟小范大人的《登高》一比简直就是屎。”
质疑之声再次响起。
“无耻，还跟《登高》比，他们怎么不写出一首来比？”
清风阁内青鸟气愤不已，相信要不是李承道拦着，她早就下楼教训这帮人了。
李承道见状赶紧安抚青鸟道：“不必在意，他们就是煞笔。”
“额？”李承道这话一出，万花楼的众人都愣住了。
谁也没想到李承道如此高贵却又如此粗俗。
只有青鸟不以为意，点头道。
“对，煞笔。”
......
“道公子，无论别人怎么说，这首诗词在我心里都不输于小范大人的《登高》，请您别太在意别人的看法。”
“从现在开始，公子就是我木心雅的入幕之宾，公子可随时入寝一叙。”
“心雅也愿同其她花魁一起为公子表演。”
这时，木心雅开口了。
在她的内心已经把眼前的李承道视为了知己。
李承道微微一愣，他这才发挥一半就成了？
最重要的曲子还没给呢。
他有点体会到范咸的快乐了。
不过征服木心雅不是目的，他的目的是要扬名大庆。
于是，李承道准备把曲子告诉木心雅。
“不行，这首诗词还没有获得大家的满意。”这时，老鸨匆匆来到了清风阁阻止道。
此言一出，本就对楼下人不满的青鸟率先开口道：“大家满意？那帮人抬杠你看不出来么？”
老鸨嘿嘿一笑，厚着脸皮道：
“哪有抬杠，你看小范公子的《登高》一出，就没有人质疑。”
“所以这首诗词还是没那么优秀。”
“优秀与否，心雅自有权衡，这件事情心雅已经决定，还请不要阻止。”这时木心雅开口了。
老鸨见木心雅开口，语气有些不悦的道：“木心雅，别忘了万花楼的规矩。”
而木心雅是铁了心的要这么做，她深吸一口气道：“王妈，规矩如何，你我心知肚明，反对的人里面有多少是宾客，又有多少是你的人，要不要查查。”
“木心雅，别忘你是谁，今天我说不行就不行。”老鸨阴冷的道。
听到老鸨的话，青鸟怒了。
她寒眉竖起，双拳紧握，盯着老鸨冷声道：“你确定跟我们耍无赖？”
这句话威胁之意明显。
老鸨见青鸟要动手，也不装了，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阴冷的道：“我警告你们，这里可是万花楼，我们幕后的东家可是通天的。”
青鸟可不管通天不通天，让李承道受委屈就不行。
于是她眼神微咪，准备动手。
就在这时，李承道开口了。
“老鸨说的有道理，是应该让大家都满意。”
“不过现在的诗词只是个半成品。”
“可否容在下在加工一下？”
老鸨闻言哈哈一笑，脸上又恢复出一如既往的笑容：“加工可以，只要不闹事，都是万花楼的贵客。”
“不过道公子，我劝你也不要废那个心思了。”
“如果你成了木心雅的入幕之宾，那老鸨的生意可就没法做了。”
“上面要怪罪下来我也承受不起。”
“我也不管你是谁，反正也大不过天。”
“所以...大家最好都相安无事。”
“好。”李承道闻言点头。
老鸨见李承道听懂了她的话，认为李承道妥协了，于是笑着离开。
“公子...。”青鸟见李承道委曲求全，不甘心的跺了跺脚。
木心雅见状忍不住叹息，她叹息自己命苦，漂泊半生依旧不由自主。
叹息过后，木心雅看着李承乾落寞道。
“对不起道公子，心雅食言了，此情此恩，只能...来生在报了。”
木心雅言语中满是无奈。
李承道看出了木心雅的无奈，他也理解。
那是一种奋力挣扎后依旧无法对抗命运的无奈。
“现在说再见还太早。”
“你的诗词我还没加工完呢。”
李承道淡淡开口道。
“公子还是算了吧，心雅不想再给公子惹麻烦了。”木心雅起身缓缓摇头。
李承道没有在说什么，起身走向木心雅，在她的耳边哼哼起来。
只见，木心雅落寞的眼神突然爆发出一阵异彩。
半晌。
木心雅拿着琵琶座在清风阁门口。
看着楼下众宾客，缓缓道：
“清风阁道公子为心雅这首《难却》赋曲。”
“请大家鉴赏。”
话音落下。
木心雅十指轮动，朱唇轻启。
一段优美的戏腔响彻万花楼。
“待上浓妆，好戏开场，台上悲欢皆我独吟唱。”
“翩若浮云着霓裳，落幕鬓边皆染霜。”
“丹青如画，身轻如纱。”
“台上风光台下诉断肠。”
“难却数十载满袖盈暗香”
此时，万花楼里除了李承道所有人无不惊异。
透过窗格，看着众人的摸样李承道得意的一笑。
“在古代唱古风歌，纯纯的降维打击啊。”
.........
(PS:歌曲名字就叫难却，没听过的朋友可以尝试听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