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叔,这个宋玉河是谁?”苏铭不由道。
陈沧澜强压下心头的震撼,扫了三人一眼,缓缓道:“他是北镇抚司的镇抚宋青都之子。”
“不过按照正常情况来说,现在的他本该已经死了三年的时间。”
“三年前,宋玉河还是北镇抚司的千户大人,关大人还是他手下的一名校尉。”
“三年前,元州有一位先天境巅峰的武者屠了一个武道家族,抢走一本玄阶高阶武技,我们四位千户奉命,从京州策应,和元州的锦衣卫对他形成围剿。”
“然后那家伙恰好就撞上了宋玉河,两人大战一场,宋玉河不敌,被他挟为人质。”
“我们赶到时,那家伙以宋玉河为要挟,逼迫我们退去。”
“我们都贪功心切,将他逼到了悬崖处,那家伙用手中的刀抹了宋玉河的脖子。”
“最后两人一同跳下了山涧......”
听完陈沧澜的解释,苏铭嘴角扯了扯。
怪不得这三个家伙活像是见了鬼似的。
这亲眼看见被人杀死的家伙,现在突然出来犯案......
再加上对方能神不知鬼不觉的从教坊司带走含香,还真就有可能是厉鬼所为。
“你是否确定?”
陈沧澜盯着那滴血液,再次问道。
“确定!”
盆中那滴血液再次凝结出两个字。
这一次,血液已经变得虚幻了起来,像是马上就会和水完成同化。
“那你可知道他身在何处?”陈沧澜急忙道。
“南日...”
血液只凝结两个字,便像是后继无力般,和盆中的水同化消弭。
“南日?”
关山月看到这两个字,脸色顿时无比难看的说道:“你们可曾听说过这个地方?”
“南日?”
陈沧澜三人皆是陷入了沉思,在脑海里仔细思忖着太安城附近那里的地名带有南日两个字。
可用了许久时间,四人也没有丝毫头绪。
他们在太安城住了三四十年,足迹遍布方圆百里,也从未听说太安城附近有一个地方叫南日。
“苏铭,你可曾听说过带有‘南日’这两个字的地方?”陈沧澜不由看向苏铭道。
其他三人也不由齐刷刷的看了过来。
“你叫苏铭是吧,若是咱们能成功把含香救回来,那你当立首功,到时候我们必定会奏明陛下,给你论功行赏!”
关山月脸色带着鼓励的说道。
他没有提到让宋青都去奏明陛下,而是自己四人,说明他已经开始怀疑起宋青都来。
若是那位掳走含香的神秘人真的是宋玉河。
那宋青都很可能就是共犯。
到时候,在座的四位,可就得争这个镇抚大人的位置了。
四人似是都想到了这一层,目光都变得晦涩了起来。
北镇抚司虽然明面上还有四位指挥使是最高权力领导人。
但这四位指挥使并不痴迷权力,而是热衷于在武道一路有所建树。
在那四个指挥使看来,相比起权力之争,他们志在踏入圣境!
和武圣这个传说的境界比起来,这些权力之争,就像是小孩打架,根本让他们提不起丝毫兴趣。
但是陈沧澜四人不同。
他们这辈子若是不出意外,可能这辈子都将止步先天境。
既然这辈子修为一眼就能看到头,他们自然就想自己脚下的位置是否有机会往上挪一挪。
而千户上面,就只剩下了一个镇抚之位。
本来宋青都已经到了即将荣退的年纪,四人这些年也在卯足了劲攒功,以期在陛下面前多露几次脸。
现在含香被掳一案,火突然就烧到了宋青都的身上。
四人立即意识到,若是此事为真,可能此事过后,北镇抚司恐怕就会暗流汹涌了。
迎着四人的目光,苏铭不由道:“四位大人有没有想过,南代表一个字,但后面这个‘日’字,却代表了半个字?”
“说不定它想把这个字写出来,但是已经没有力气把这个字完完全全的写出来......”
听完苏铭的解释,四人神色齐齐一怔。
若那个“日”字仅代表了半个字,那它所代表的,会是什么字?
四人皱着眉头,再次陷入了沉思。
若是之前,或许陈沧澜三人还能抱着高高挂起的态度看关山月急的上蹿下跳。
可现在随着宋青都有可能搅入这趟浑水里,他们也就真的开始上心了。
说不定在这场行动中表现亮眼,那未来的镇抚一位,可就落在自己头上了。
在这种动力的驱使下,四人已经展开了一场头脑风暴。
先把带有南字的地名提出来,再把地名第二个字带有‘日’字的地名提......
四人几乎是同时瞳孔缩了缩,异口同声的说道:“南昭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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