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礼很顺利,陈玉宁只是过去,帮忙做了一些饭菜,打扫了几天房子。
陈玉良还没打算和陈父陈母分家,所以新房就安排成了以前租给齐老师的那一间。
虽然陈玉宁心下清楚,婆媳住一起,会有怎样的矛盾和麻烦。
可是现在还是上世纪九十年代,丈母娘经济没有发展起来,女方父母看小两口都是实心过日子的,也没有计较那么多。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陈父陈母这边,开了铺子几年,家底也攒的厚了一点,前期投进去的陈玉良开修车行的,也在短短几个月里回了本。
所以经济上,不算负担很重,也没有出现上辈子那种,侵犯陈玉宁的利益,来满足陈玉良的生活的情况。
彩礼也不算多,商量好的女方陪嫁是冰箱、洗衣机、电视机和一辆自行车。
陈玉良这孩子虎,还说什么自己已经有摩托车了,就不用再陪嫁自行车。
送礼过后又是忙忙地准备要结婚的事情。
寒假了,王丽娟也退了陈玉宁这边的房子,回老家安心准备待嫁。
因为亲家的儿子要结婚,齐心两口不知道什么时候听说了,腊月初八这天就带了大包小包来陈玉宁家里住下了。
陈玉宁记得,上辈子,但凡是自己这边的亲戚朋友什么的,有个红白喜事,就要张口向老两口要搭礼的钱。
老两口总是扭扭捏捏,说什么那种远的亲戚,就不要再走动,那种朋友,就不要再联系之类的话。
要是有个需要老两口出席的活动,他们俩能生生墨迹到十二点开席,他们十一点半到的程度。
上辈子,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陈玉宁又没有什么经济来源,只能忍气吞声。
像这辈子这样,提前快一个多月就来住下。
陈玉宁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晚上就只能给刘一不停地吹枕边风:“你记着,别和爸妈透露家里的经济情况,尤其是郊区砂石料厂的事情,你嘴巴给我把严实喽。”
刘一想起上次来找他说的翻修老家的事情,也就不再和陈玉宁争,也许,现如今,先划分清楚大家和小家,是正确的。
本以为刘大柱和齐心老两口住下来,不会作什么大妖。
结果第二天一大早,陈玉宁要把孩子送过去,齐心就在院子里,扯着嗓子开始嚷嚷:“大柱,一啊,来看看这个好媳妇,把我孙子往外人家送,当我们做爷爷奶奶的死了啊?”
陈玉宁赶忙捂住慕岩的小耳朵,抱着孩子,就送了过去,然后直接去了公司。
刘一怎么处理的,她不想管,惹不起还躲得起。
哥哥的人生大事当前,她不想让亲人分心。
而且齐心她就是个窝里横,自己把孩子送过去,她断然不敢上门抢。
可是陈玉宁也没打算,这接下来的一个月,就这样子躲着连家也不回。
正在办公室里吃着茶,刘一就进来了。两个新招的年轻人见两人今天早上脸色都不太好,也就很有眼力见地躲了出去。
“我已经处理好了,他们不会再抢慕岩了。今晚一起回家吧?”
“我出公司的钱给他们租间房子,他们先住着吧?”
“家里那间租出去的房子空着,又不是不能住。”
“可是我累了,不想在家里弄得鸡飞狗跳的。他们不出去的话,我租个房子,带着儿子搬出去也好。”
“陈玉宁,能和你好好商量么?”
“那也得分情况,现在我哥这么大的喜事,我不想给我爸妈添麻烦。”
“那你搬出去吧。”
陈玉宁异常平静:“好。”
刘一越发觉得,面前的女人,越来也有主意,越来越不好掌控。
可是他忘了,夫妻之间,尊重和爱才是长久之道,讲道理,谁也赢不了谁,最终两败俱伤。
陈玉宁还真找到了一处小院,租了下来。
房东是老两口,因为儿子在省城安了家,儿媳妇有怀了孕,老两口赶过去照顾。
陈玉宁索性,就租了半年。
整个腊月,她下了班就接孩子去小院里住,刘一来过几趟,其余时间,就没和自己公公婆婆打过照面。
除夕这天,她一大早就去帮着张罗,接待亲朋好友,酒席是在饭店里办的,所以,也不算太累。
大年初二,她去拜年,新郎新娘也回娘家拜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