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说,还学会卖关子了。”
陈玉宁摸了摸慕岩的头,漫不经心地说道:“父母之为子女呀。”
抬头看看,陈父陈母聚精会神的样子:“经营许可证和烟酒经销权,我去办吧。您二位就不要问了。考虑一下,要不要赚钱,考虑清楚了,就没什么问题了。”
陈父和陈母,彼此看着,老两口现在年纪也不是很大,还没到依仗着小辈,躺平等吃的程度。再说,儿子大龄未婚一直是老两口的心病。
倒是之前也试图给自己儿子介绍合适的姑娘。
可那臭小子,不是说厂里忙请不上假,就是匆匆见一面,就对人家姑娘挑三拣四的,话还没说几句就能把人气跑喽。
现在老两口就白天时间帮女儿带慕岩,玉宁她爸倒是一天到晚都闲着,出去打打牌什么的。
看老两口是要商量的碴子,陈玉宁机智地起身就抱起了慕岩:“走喽,跟妈妈回家家。”
慕岩奶声奶气地附和着:“回家家。”
陈母一看陈玉宁起身,猜到这丫头八成是在躲,害怕自己和老陈头有什么话,不好当面和女儿、外孙讲。
“大晚上的,不是说今晚住这儿么?怎么又要走。”
赶忙伸手碰了一下陈父:“老头子,你倒是说句话呀。”
陈父清了清嗓子:“住下吧,我和你妈商量,没什么是你不能听的。你的建议很对。”
“我这边还能和你妈凑出来一些,改装房子,是够用的。”
陈玉宁本来就想的是躲出去,毕竟自己已经嫁出去了,父母把她当外人,她也能接受。
女人就是挺尴尬的,但是陈玉宁已经看破了这种尴尬。
说到底,期望别人把自己当自己人,这事压根就不好说。
人心善变,只有自己从头到脚清楚自己的处境和立场,才能在很多时候,跳脱出来,站在自己的立场上,利利索索、不拖泥带水地,把事变漂亮咯。
上辈子,把自己买断工龄的钱,全用来给自己亲哥陈玉良娶老婆、安家产,说到底,陈玉宁还是很在意的。
老一辈的心里,儿子才是他们的一切依靠,陈玉宁也理解,时代因素,不是一个半个这样子想,是所有。
可是她也委屈,从一个妈肚子里出来,怎么就能被这样区别对待。
所以,她想,不就是钱的事情么,这辈子,好歹,她是知道未来二十几年的社会发展的大趋势的。
知道日后,A市的发展、地产的火热。
早着手、早布局,把亲哥安家、娶亲的钱,给解决了。她抱有一丝希望,这样子的话,父母还会那般对她么?
现在显然,陈父陈母,也不是老糊涂,拎的很清楚。
陈玉宁也就顺势住了下来。
第二天一大早,陈父就出去,找工匠,准备动手改造的事情。
万事,抢占先机的时候,宜早不宜迟。
哪怕日后,邻居看陈家改铺面、卖烟酒,赚得盆满钵满,眼红了效仿。
凭着陈父陈母平时憨厚的为人,积累的店铺信誉就在那儿放着呢,她陈玉宁也不担心。
况且,这1995年,烟酒代销,还不是谁都能搞到手的。
她这段时间里,和李姐通话也通的更勤快了。
知道了关先生家还没有买车。
关先生家附近,没什么好学校,可是陈玉宁家旁边,就是一小。
关先生的爱子,关爱民,明年就要上小学了。
可是这些,远远不够。
通过旁敲侧击,陈玉宁知道了,自己家是8号,3号家的两口子,正好在烟草公司上班。
这可把陈玉宁激动坏了,自己平时不爱串门。
但是李姐,因为生活上克扣自己克扣的很厉害。少不了和邻里走动,借个东西什么的。
这样子看来,3号家的老口子,性格也够温和好相处。
一铺养三代。
陈玉宁于是在当周的周末,就拎着好酒和烧鸡,去敲门了。
出声的是个女的:“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