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不介意,我介意啊,我这个人有个不好的习惯,就是不愿意碰他人用过的东西,一想到是别人用过的,我就恶心的无法直视,”贝熙表情嫌弃的说道。
“照你这么说,你不会再外面吃饭了,”太子面带笑容,眼神不悦的说道。
“太子,这个比喻可不恰当,有些东西能洗干净,有些东西那是里面脏,根本洗不干净,”贝熙嘴上不罢休的反驳着。
“你还真是牙尖嘴利,”萧玉铭压着心里的怒火,神色平静的说道。
“太子可以说我口齿伶俐,我更喜欢这个词,”贝熙笑着说道。
“贝熙,如果你愿意,我可以遣散府上所有的侍妾,专宠你一人,”萧玉铭盯着贝熙说道。
不等贝熙开口,萧玉秉开口:“二哥,贝熙还是未出阁的姑娘,这样的玩笑有损她的声誉,以后还是不要开的好。”
太子看了萧玉秉一眼,突然笑了,事情现在是越来越有意思了,萧玉秉居然会在这样的话题中开口袒护贝熙。
“本太子不是在开玩笑,只要贝熙答应,本太子今晚就会遣散所有的侍妾,”萧玉铭笑了几声后开口。
“太子,你这么真挚动心的谎言我要不假装感动都对不起你的演技,”贝熙那虚假的‘感动’,连一旁默默无闻的萧玉葆都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假意整理衣衫。
“只要你点头,今晚她们就会离开太子府,”萧玉铭并没有因为贝熙的‘表演’而感到尴尬。
“太子,你要是觉得你后院那些女人麻烦或者说她们以及她们身后的势力已经对你没什么用了,你随便找个小错误把她们遣散了就行了,何必要我替你背黑锅呢?现在想想那些女人眼中的怨恨我都害怕。况且谁不知道我和六皇子是一条船上的,我要是这么轻易就倒戈跟了你,你就不怕有天如果有了更好的靠山,我在你身后捅你一刀,”贝熙才不会相信太子没有目的,至于真正的目的,贝熙还没有参透,或者说他只是在开玩笑。
“你觉得本太子连遣散她们的能力都没有吗?”太子质问着贝熙。
“有,怎么能没有,连一群头发长见识短的女人都掌控不了太子能坐稳现在的太子之位吗。太子能让他们进府自然就有能力掌控她们,只是那些傻女人恐怕就算知道了太子想舍弃她们的想法,估计她们除了恐慌和眼泪不会有什么其他想法,靠男人生活,女人的下场只会一个比一个惨。我要是太子后院的那些女人,一旦知道自己会成为弃子,我就会想办法搜刮你财产然后远走高飞,去一个无人相识的地方养几个小白脸,舒舒服服的过日子,”贝熙真真假假的说道,尤其是后面几句,除了萧玉寒,其他几人全部再次看向她。
“贝熙,这样的玩笑以后不要乱说,你哥要是知道你今日的这番言论,一定跟你急。吃点东西吧,”萧玉秉出面替贝熙‘善后’,生怕和太子斗下去再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
“贝小姐,六哥说得对。太子哥哥大度不会在意你的玩笑,但是这么玩笑话要是被有心利用了,恐怕会有损你的闺中声誉,”萧玉葆也好心的劝说贝熙。
“好好好,我闭嘴行了吧,”贝熙撇着嘴见好就收。
太子想恶心萧玉寒,贝熙自然不会放过恶心他的机会,比斗嘴,比恶心,贝熙岂会输给他呢。
太子明知道贝熙在损他,但是他却无法直接发火。
“五弟,今日是你的大喜日子,你该去跟下面的人敬酒了,”太子就是想要今晚让萧玉寒和那两名女子圆房。
萧玉寒小心翼翼的看了太子一眼就拉着青竹向宾客们走去。
贝熙以为萧玉寒每桌敬一杯酒就结束,谁只下面那些人卯足了劲找各种理由给萧玉寒灌酒,青竹的身份自然无法为萧玉寒挡酒。
萧玉葆看着已经喝了十几杯的萧玉寒刚起身没走两步就被贝熙拉回座位,贝熙拍着他的肩膀小声的说:“就你这病怏怏的小身板,还不如萧玉寒呢。你要是出事了,萧玉寒以后恐怕就要食不果腹,衣不蔽体了。好好吃你的饭。”
贝熙说完不等萧玉葆回答就走到萧玉寒身边接过他手里的酒杯,对着那些敬酒的人说:“各位,家兄跟五皇子是朋友,今日有事没办法来,我来时家兄特意嘱咐让我照顾一下五皇子。我替无皇子喝了这杯酒想必大家不会不同意吧,要是大家觉得我一个女子不能接你们的酒,那我只好让六皇子来帮忙了。”
“岂敢劳烦六皇子,”下面的人还算识趣,他们都看到了贝熙刚才与太子和六皇子坐在一起。
“那就好,”贝熙豪爽的一饮而尽。
“扶好你家主子,”贝熙转身让青竹添酒时亲身的嘱咐说道。
有了第一杯,后面的不用贝熙多说进行的非常的顺利,贝熙替萧玉寒当下了所有的酒,萧玉寒有些醉意的让青竹扶着跟在贝熙身边。
下面的人似乎没有收手的意思,反而变本加厉的给贝熙灌酒,贝熙笑着接下每一杯,她不算逞能,粮食酿造的酒比起添加了酒精的酒醉的慢,但是后劲大,她这次带着梓义,自然可以安全回家。
看着贝熙喝了不下十壶的酒,萧玉秉有些坐不住了,起身走到贝熙身边,拿过她的酒杯对着下面的人说:“这杯就算本皇子替五哥敬大家的,今日是五哥的大喜日子,春宵一刻值千金,况且贝熙只是个女子,敬酒就到此结束,大家继续用膳吧。”
萧玉秉发话了,下面的人也就安分了。
“青竹,扶着你主子回去,今晚守好你主子,”贝熙看着迷迷糊糊萧玉寒特意嘱咐青竹。
“是,”青竹说完就扶着萧玉寒离开了。
“你怎么样了?”萧玉秉有些担忧的看向贝熙。
“我没事,不过还是谢谢你,”贝熙笑着说道。
贝熙两颊粉嫩,慵懒的一笑就像月光下的莲花,清雅中带着一些魅惑,在那瞬间萧玉秉深陷其中,瞬间深陷过后,萧玉秉恢复神智。
贝熙回到座椅看着萧玉葆担忧的眼神,对着他微微一笑表示自己没事。贝熙看太子没有离开的打算,心中冷笑一身,开始找各种借口给太子灌酒。
半柱香之后贝熙借口出恭离席,没有让梓义跟着,在无人的地方扶着墙干呕起来,她稍微有些醉意,正在努力让自己吐出来好回去快点把太子灌醉回家,可是她中午因为生气只吃了一点,下午也没吃东西,现在根本没东西可吐。
贝熙半蹲着干呕了一会刚起身就有人睇过来了一个手帕,贝熙接果手帕捂着嘴转身看到了那张苍白病态的脸。
“你怎么来了?”贝熙询问着萧玉葆。
“不能喝我送你回去,”萧玉葆轻声的说道。
“没事,今晚不把太子灌趴下估计他不会离开,他在这,我还真不放心,谁知道他憋着什么坏呢,”贝熙将帕子收起来说道。
“五哥痴傻,你又何必在他身上费心思呢,”月光下的萧玉葆让人看不清他眼中的情愫。
“这些年你不也没有放弃他吗?他只是孩童心智,并不代表不会伤心,没有感觉。我只是看不得他被欺辱而已,”贝熙靠在墙上用手轻轻的拍着胸口说道。
“五哥什么也给不了你,”萧玉葆赤裸裸的说道。
“你觉得我想从他身上得到什么?权力还是财富,又或者是感情,我想要什么从来都不会把希望寄语他人的身上,所以你不必担心我是带着目的接近萧玉寒.....”
“我不是这个意思,”萧玉葆着急的打断贝熙的话。
“你当年主动申请去守皇陵就是为了假意疏远萧玉寒而保护他,现如今回京,盯着你的人不在少数,你还是照旧送他些粮食和银子即可。皇室之人本就薄情,你是他屈指可数的亲人,只有你好好活着,他寒冰般的生命里才会有一丝暖意。像今天挡酒这样的事情你以后要三思而后行,众目睽睽之下太子不能把萧玉寒怎么样。到是你,就你这单薄的小身板,风大点,我给你腰上系个绳子都能当风筝了,”贝熙语气轻缓的开着玩笑。
因为贝熙的话,萧玉葆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接话。当年他选择离京,很多人讽刺他忘恩负义,可是当时他不得不离京,更何况只有萧玉寒孤身一人,没有人站在他这边,他才有机会活着。萧玉葆没想到他和梅妃娘娘的用意居然会被一个女子参透,一个不嫌弃萧玉寒痴傻的女子。
“走吧,今天我不把萧玉铭这个王八蛋灌趴下我就不叫贝熙,”贝熙拍了拍萧玉葆的肩膀说道。
萧玉葆看着贝熙的背影,低着有按了按额头,前一秒他还在感叹贝熙的聪慧,后一秒就被贝熙的‘粗口’拉回现实。
贝熙和萧玉葆离开了,围墙后面的一个身影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