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江尘用一种风轻云淡的口吻道：“我所猜不错的话，你女儿戴青得了一种罕见的怪病，最多还能活一年吧。”
哐当！
这一句话，才戳中了戴氏的命门。
戴氏手中的茶杯跌落。
而他自己，也是猛地起身，死死的看着江尘。
甚至，额头上冒出了冷汗。
江尘太可怕了。
至少在收集资料这一块，已经举世无双了。
江尘说出的这些秘密。
每一件都是他最大的隐秘。
外人根本不可能知道。
尤其是最后一件，戴青得病的事情，戴青自己都不知道。
只有戴氏一人知道。
江尘怎么就知道了。
戴氏思绪万千。
最后似乎想到了什么。
瞳孔不由的紧缩到极致。
“你知道我女儿的病情，今日又打算收揽我，那么我是不是可以想象一下，你能治好我女儿的病？”
“前辈果然没有让我失望，有勇有谋，不错小生既然提出你女儿的病情，自然便能救她。”
“只是这代价，便是你和你的江湖为我效命。”
江尘的系统是神机系统，不仅可以得知天下所有人和所有势力的资料，自然也可掌控很多药方。
他想要治好戴青的病，不过举手之劳。
而戴青的病便是戴氏最大的弱点，也是江尘的筹码。
“小子，你的筹码很重，但你可知，如果我让大家追随你，我们会是什么结局，那可是万劫不复的结局。”
在戴氏的眼中。
江尘虽然老奸巨猾，又有着收集资料的能力。
但他还是不看好江尘可以东山再起。
最后一定是悲惨收场的结局。
那么他和大家跟随他，便是一条不归路。
“人活一世，必有所眷恋。”
“戴青便是你割舍不掉的眷恋。”
“我猜，你可以负了江湖，但绝不会负了戴青。”
“我只给你半天的时间，今天午夜，我要一个确切的答案。”
江尘起身离开，消失在山间小路上。
而随着他的消失，雨越下越大。
戴氏瘫坐在老银杏树下，神情呆滞。
以目前的情况看，他认为江尘不管怎么，都无法东山再起。
而他和他的江湖跟随江尘，绝对是一条不归路。
那么他现在只有两个选择，第一答应江尘的条件，带着整个江湖去死，负了江湖。
第二拒绝江尘的条件，看着戴青死。
负江湖。
负戴青。
他只能选择一个。
“当年我为何要闯荡江湖……”
戴氏第一次后悔当年的事情。
如果不是当年，他放荡不羁。
此时哪能有这种艰难的选择。
咕咚。
他喝下最后一杯茶。
其中竟然都是雨水了。
只有苦涩之味。
“戴氏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江尘通过系统提供的资料，早就看透了戴氏。
戴青何止是戴氏的心头肉，也是他弥补对师妹亏欠的唯一办法。
甚至在五年前，戴氏为了治好戴青的病，寻遍大唐无果后，竟然去了“东林仙地”寻求药方。
高高在上的修仙门派，怎么能看得起凡人？
戴氏被一个守门的弟子，一掌打成了重伤。
九品武夫，打不过一个修仙门派的守门弟子。
即便如此，他还是守着门口，足足等了三年。
可见，戴青对他有多重。
……
当日下午，戴氏急急把戴青叫到身边。
不仅是戴青，整个江湖的精英，几乎都被他叫到了身边。
“您老是不是疯了，让我们用几个时辰的时间，从那么远的地方赶过来，累都累死啦。”
戴青和戴氏之间的关系很诙谐。
平时戴青都是称呼戴氏老家伙。
此时见人多，才勉为其难的叫他您老。
“喝药。”
戴氏是一个果断的人。
刚才就已经做出了选择。
自然是……负了江湖，保护戴青。
不仅如此，他的动作很麻利，已经从江尘那里取来了药方，并煎好了药。
他对戴青指了指面前的药碗。
神情很激动。
他寻遍整个大唐，甚至不惜硬闯东林仙地，都没有寻到的药方。
此时竟然得手了。
怎么能保持平静。
“喝药……不会是那种，喝了就会对小白脸一见钟情的药吧？”
“噗通。”
戴氏差点没一个跟头摔倒。
前几年，他寻不到治疗戴青的解药。
便想着让戴青早点嫁人，不仅可以让她不枉白白活了一世。
也能留下一丝血脉。
但戴青是个武痴，根本看不上他介绍的大家族的小白脸。
甚至，戴青一直以为，戴氏为了逼迫她和小白脸结婚，一直给她喝那种一见钟情的药。
当然她并不知道自己得了绝症。
只是每天午夜时分，她会感到浑身冰凉，而且愈发的严重，几乎要把她冻成冰棍。
还以为是自己练武过度。
“莫要胡说，世界上哪有那种药？”
“快点给我喝。”
“喝就喝，这种药我也不是第一次喝了，也没见我对小白脸动情。”
“咕咚。”
戴氏看着戴青喝完药才放心。
之后，他便用一种最为凝重的语气道：“戴青听令，从今天开始，我命令你保护江尘殿下，寸步不离，任其差遣！”
“而且，本萌主给你调遣任何江湖势力的权利，为江尘殿下所用。”
“什么？”
戴青何止是震惊。
简直无法想象。
戴氏怎么可能选择辅助江尘？
这不是自己把自己往火坑里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