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害性不大,但侮辱性极强!
此时跪在地上的何进就跟吞了大粪一样难受。
半个时辰前他还志得意满意气风发。
身披着崭新的甲胄手执马鞭,一副指点江山的大将军派头,威风凛凛!
自己只是一个杀猪出身的屠户,如今却手握重权,被大汉天子委以重任!
这是何等的光辉?何等的荣耀?
但现在,他趴在地上啃了一嘴的泥,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打击!
半刻钟前,还成竹在胸自信满满想要拔刀除掉刘熙,但转眼之间自己就已跪倒在他的车辇之下。
这种落差谁受得了?
何进听到邹靖说话这才回过神来。
这马元义咋就被刘熙这小屁孩逮了回来?
何进越想越气,拾起马鞭大步流星走到被绑得跟粽子一样的马元义面前,挥鞭猛抽。
那马元义也是个疯子,不躲不闪肆意狂笑,何进抽的越猛他笑得越大声!
邹靖等人见何进疯了一样,大吃一惊。
不就是首战功劳没抢到么,不至于如此大动肝火吧!
你何进国舅爷现在大权在握还怕没有立功的机会吗?
众将连忙去拉住何进,生怕何进把人抽死。
到时非但功劳没捞到,他们这些小将还要背上一口莫名其妙的黑锅!
......
南宫,宫墙之上。
汉灵帝刘宏率领数百文武公卿,在此等候辽东王的到来。
本来就不高大的宫墙上,此时黑压压站满了人。
大部分的公卿大臣都未曾见过辽东王刘熙。
此时翘首以盼,都想要看看这个神秘的辽东王是何等风采!
众臣皆是通宵达旦,滴水未进粒米未食。
此时一个个饥肠辘辘,站得腰酸腿麻。
有些年纪大的老臣已经站不住了,直接就瘫在了女墙下。
这左等右等又过去一个多时辰,辽东王还是没有来。
汉灵帝刘宏也有些不耐烦了,便招来中常侍蹇硕派人前去打探。
没过多久就有探马来报:
马元义被国舅何进打入大牢,辽东王刘熙的车辇已经回府啦,根本就不曾到南宫!
众臣议论纷纷,等了那么久没见到人,都有些失望。
宗正刘焉替刘熙解释说道:
“藩王未受诏不得入宫!”
众臣纷纷埋怨刘焉:你知道你咋不早说?
汉灵帝闻言,突然想起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也对刘焉颇有微词。
但当下他也有些困倦了,不想再折腾,便说道:
“诸卿,既然马元义已归案,那就先散了吧!”
......
司徒府。
袁绍在朝中的布局取得了关键性的胜利,党禁解除了!
以何颙、张邈、许攸为首的党禁士人,聚在袁绍这里相互祝贺。
今天以后,他们就都是有身份的人了!
他们将会以各种名义各种理由被袁氏盘根错节的势力举荐入朝为官,并且成为势力中的一部分。
袁绍并没有为此感到有多高兴,这不过是他整盘棋局中的一小部分而已。
解除党禁只是他的起手棋,这手棋一下就没有了回头路了!
但是现在,他面临着一个非常严峻的问题:
他放在辽东王府的棋子不见了!
在这种关键的时刻,他安插在刘熙身边的眼线全部失联!
这就意味着,辽东王刘熙在过去的五年里,一直在演戏。
过去五年,他根本就是在装傻。
但现在他肯定是有了依仗,已经不需要再演戏!
今天,他高调地向士族、外戚和宦官三大势力宣布他辽东王回来了!
袁绍在书房踱步盘算,辽东王刘熙真的让他始料未及,这个人太意外了!
这时何颙走进书房对袁绍说道:
“本初,北军那边传来消息,马元义是在睡觉时被掳走的。”
“对了,就在刚才何进把马元义车裂了。”
袁绍脸上地表情瞬间凝滞:
“什么......”
......
大司农府。
曹嵩和曹操已经回到府中。
曹操终于忍不住,说道:
“爹,今天的事情真的骇人听闻。”
“你说刘熙那小子,装傻装了五年谁教的?”
“我是不信一个十多岁的孩子有这么深的心机!”
曹嵩斜着眼撇了一眼曹操,说道:
“你这逆子不信的事情多了去了!”
他顿了顿又道:
“多半是被后宫那位逼出来的,不然哪能活到现在?”
“你这岁数是白长啦,你现在还不如人家呢,毛毛躁躁一点都不稳重!”
曹操嘿嘿一笑道:
“那是,我这不还得叫刘熙那小子表哥嘛!”
宋家跟曹家是姻亲,当年宋皇后出事时曹操还被牵连罢官!
曹嵩突然正色道:
“这层关系他不说,你就不要提了!”
“刘熙现在跳出来有点想争储的意思,但他不一定能如愿。”
“局势不明朗,咱曹家不站队!”
争储这种事情曹操肯定不会参与,他忽然想到今日朝堂上士族逼宫汉灵帝的事情,恍然大悟地说道:
“我今日终于看明白袁本初的所作所为了。”
“袁家人的野心真的不是一般的大!”
曹嵩眼睛一亮,讥笑道:
“火中取栗,棋差一招就满盘皆输!”
“学不来,也不能学!”
这时,曹操的御用狗腿子秦宜禄急匆匆地跑来,他说道:
“二位爷,马元义被何进车裂了!”
曹操一听,似笑非笑地道:
“今天刘熙给了何进一个下马威,整个洛阳都知道了,何进这是把气出在了马元义身上!”
“不过何进这杀猪的还真心狠,天子下诏枭首示众,他直接把马元义车裂了!”
曹嵩若有所思,他敲了敲桌子说道:
“京畿重任已交给国舅,讨伐张角的事宜还没定下来。”
“逆子,老夫再推你最后一把,以后能走到哪里就靠你自己了!”
......
辽东王府。
二月份的天气还是比较寒冷。
刘熙跟貂蝉坐在大堂上吃火锅,这一顿花了他二十个积分,两人吃得非常过瘾。
府内看门的小黄门走进来行礼道:
“殿下,府外又来了几个人求见。”
自从早上刘熙利用藩王车辇高调亮相以后,慕名求见的人来了一拨又一拨。
但刘熙是谁想见就能见的?
无一例外全部回绝!
刘熙稍稍皱眉,不悦道:
“不是说了谁都不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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