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之后,司马政收到了两封信。
一封是陛下的手谕,请他去参加太子生辰,没啥拒绝的必要,带着夫人和女儿去玩玩也好。
另一封是来自王人杰的信,司马政摊在信纸,越看眉头皱的越深。
王人杰的军队,在北岭遭遇了极意剑门的人,还跟他们动了手。
仗着自己人多,对方似乎也不想大动干戈,缠斗一会后,极意剑门的人就撤了。
极意剑门的人,怎么会出现在北岭呢?
太子生辰将至,广临王作为伯伯,自然会回来给侄子过生日的。
这个时候,极意剑门出现在北岭。
有点意思,两方恐怕是勾搭在一起了。
极意剑门借广临王的名义,广临王借极意剑门的实力对付自己。
看来太子的这个生日,不那么好过呢。
“也好,两盘菜一起上,还省事了。”
极意剑门和广临王,这不就是大夏中的不稳定因素和犯罪分子么?
真是乱臣贼子!影响我大夏的和谐稳定!
把这两方一锅端了,这统一度怎么着也得上涨个5%吧?
司马政轻抚着下巴,在心中默默祈祷着。
希望他们不要太拉了,争点气。
司马政拿出纸笔,给王人杰写了一封信。
“盯好广临王,看着点江湖上的动向,少吃一点,减减肥,刮刮胡子。你年纪轻轻的,顶着一脸络腮胡,以后怎么找的到老婆?女人可以碰,但不能乱来。最重要的是,给老子滚去识字和练字,下一次,自己亲笔写信给我,我要是看不懂,过年回来打断你的腿,送去奎海湾抓海盗。还有,最近小心点。”
司马政的干儿子虽多,但大多数干儿子,是因为他的权势跟着自己的。
所有的干儿子之中,关系最亲近的,就是景以诚和王人杰。
景以诚跟司马政是同一类人,工于心计,城府极深。
但两个聪明人呆在一起,话就少,关系方面,反而不能随意,有所拘束。
王人杰跟景以诚则是两个相反的极端,跟景以诚相比,王人杰就是一个呆头鹅。
天生神力,浑身雄性荷尔蒙爆炸,十五六岁的时候,就是满脸的络腮胡。
这个脑子嘛,若是能够买卖的话,一定能卖个高价。
根本就没用过,九成九新!
大字不识几个,连自己的名字都写不利索。
对司马政的忠心倒是没得说,几年前,替司马政挡过一剑。
若不是仗着自己身强体壮,王人杰已经死了。
司马政偏寻大夏的神医,不计代价才把他从鬼门关拉回来,在床上修养了大半年才能下地。
王人杰可以说跟司马政的亲儿子,没有什么区别。
另一边,户部和工部收到命令,开始准备太子的生辰。
户部负责预算,工部则负责准备场子。
一直闲在家的郑国公,久违的出了门,坐着轿子来到了工部。
工部洛彦洛侍郎一见到郑国公,赶紧跑了出来迎接。
“哎呀!国公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洛侍郎客气了。”
郑国公轻抚着胡须,一脸笑嘻嘻的,看起来心情很好。
洛侍郎见到郑国公满面春风的模样,心中有些疑惑。
不是说郑国公被司马大人打击到了,一脸颓废的回了国公府,之后一直不曾出门么?
今天跑到工部来作甚?而且心情咋这么好?
“国公里边请,我这就差人拿来上好的酒,与国公畅饮一番。”
“酒就不必了,上了年纪,喝茶。”
“卑职疏忽了,那就改喝茶!”
两人有说有笑的,就往府内走。
房中,下人泡好了茶,摆上了点心,就都退了出去,只剩下洛侍郎和郑国公两人。
洛侍郎把一只手放在桌子上,微微弓着身子,看向郑国公。
“国公跑到工部来,不知有何吩咐?”
郑国公拿起茶杯,放在手掌中轻轻旋转着。
探脸提鼻,吸允着缓缓升空的茶烟。
“嗯!清香淡雅,如沐春风,好茶!”
洛侍郎没有接话,稳稳当当的坐着,等待郑国公的下文。
他不算司马政的亲信,但碍于司马政的权势,朝廷上抑或是其他问题上,都偏向司马政。
郑国公吧,品级虽高,又深得陛下器重。
不过嘛,没有什么实权。
按理说,下野的大臣,也是有余威的。
问题是,司马政的权力之网太紧太密,真正重要的位置上,别人根本插不了手。
他跟郑国公客套是一回事,但心中对郑国公,可没啥好顾忌的。
一个老头子而已,也就说话稍微管点用,能管多少用,还得看司马政的脸色。
“洛侍郎对司马大人怎么看?”
“司马大人是我大夏能臣、重臣,我佩服的紧啊!”
“除了佩服呢?”
洛侍郎眯着眼睛,眼珠子滴溜滴溜的转动。
这老头,来者不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