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
京城。
纪晓岚眸辉爆发,死死盯着和珅。
“老纪啊,你这样看着和某干嘛?”和珅一脸无辜,有一种发毛的感觉。
“为人圆滑,深得君王信赖,这不都是说的和大人吗?”纪晓岚烟杆一挺,露出恍然之色。
和珅亡魂皆冒,冷汗沁湿后背。
“纪晓岚!”
“现在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严肃一点!”
“我什么时候篡改遗诏了?”
“你……你这是诅咒当今圣上啊!”
和珅据理力争,奈何纪晓岚咬住不放。
“鬼谷杨玄通古今,知晓未来。”
“和大人现在是没有篡改遗诏,可是未来的日子还很长呢!”
和珅一脸苦涩,摊上这么一件事,他怎么解释?
此事很快惊动了乾隆,雷霆之怒酝酿。
“和珅,你是不是应该给朕解释解释?”
“奴才对陛下忠心耿耿,对大清赴汤蹈火,万死不辞。陛下明察!”和珅冷汗淋漓,连忙匍匐在地。
“臣也相信和大人是清白的。”纪晓岚出乎预料道。
和珅一阵激动,老纪在大是大非面前,真是靠谱!
“倘若和大人上榜,怎么也是名列前茅。”
“这才到哪呀!”
纪晓岚又补充了一句,气得和珅直翻白眼。
……
北宋。
汴京。
宋徽宗沉浸于书写当中,笔势风神雷动,气韵不凡。
“陛下的字,旷古烁今,不如装裱起来,以供后世瞻仰。”高俅谄媚道。
随着天穹“嗡隆”炸响,平行天镜悠悠流转。
宋徽宗仔细打量了高俅一番,又继续遨游字画之间,目光逐渐迷离。
高俅趁机表现,诉说水泊梁山的危害。
“陛下,如今梁山匪寇猖獗,百姓苦不堪言。”
“朝廷赫赫天威,岂容贼人放肆,当起兵讨伐!”
宋徽宗眼皮子都不抬,似乎对于梁山提不起一点兴趣。
过了半晌,他才恍恍惚惚地回答“嗯”“好”等字样。
天穹爆发光雨,绚丽多姿。
水泊梁山一片沸腾。
“高俅祸国殃民,他必会上盘点。”
“大好山河,都被奸臣把持,英雄好汉的出路何在?”
林冲慷慨陈词,他被奸人害得家破人亡。
高俅乃乱政之罪魁祸首!
他戏耍群臣,戏耍官家,心机深沉啊。
只有将他揪出来盘点,才能让人警醒。
宋江面色沉沉,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
大唐。
长安。
唐玄宗轻笑一声,道:“如此奸佞,必然不会出自我朝。”
“大唐盛世,流传千古。”
“在座的各位,都是忠臣。”
李林甫骄傲地抬头、挺胸,应和道:“陛下所言极是,如今大唐昌盛,国泰民安,陛下功不可没!”
紧接着,百官阿谀奉承的声音,此起彼伏。
杨国忠眼神闪烁一丝阴鹫,以及羡慕、嫉妒。
百官之首的位置,应该属于他。
“只要李林甫上盘点,我便可以趁势将他推倒!”
杨国忠志气盎然,胸中有抱负。
……
天镜爆发一缕缕混沌气,光华流转,蕴含无尽的神秘。
它超脱无比,映照出了古今未来。
“陛下贵为天子,但知道何为贵吗?”一名儒雅随和的男子,毕恭毕敬地询问。
小皇帝一身玄衣龙袍,略显威严。
“这里面有什么说法吗?”
“朕想听听爱卿的意见。”
男子袖袍鼓荡,睥睨百官群雄。
“陛下,天子之所以为贵,是因为不能将自己的行踪轻易示人。”
“只能让臣民,听到陛下的旨意,而不能让臣民轻易见到陛下的尊荣。”
“这就是神龙见首不见尾!”
“记得当年先帝在位时,我们这些做臣子的,哪个不敬畏?”
“谁敢乱说话?谁敢不从命?”
“就是这个原因啊!”
“而今陛下平易近人,事必躬亲,每天召见臣子面谈。”
“若是处理朝政出了什么问题,说了不该说的话,难免会被臣子取笑,就算他们不敢,心里也会藐视陛下。”
“这不玷污了陛下的威名吗?”
华服高冠的男子滔滔不绝,小皇帝听得津津有味,时不时点头,一愣一愣的。
“以爱卿所言,朕应该怎么做,才能像父皇一样,让臣子敬畏?”
男子卑躬屈膝,继续煞有介事地道:“老臣听说,天子之所以自称为朕。”
“是因为有朕兆的意思,简单地说,也就是有声无形,让臣子可望而不可及。”
“陛下以后不要再临朝听政了,只要深居宫中,尽情享乐即可。”
“老臣愿为陛下耳目,不管朝内发生什么事,老臣都会如实禀报!”
“如此,陛下方可从容处理,避免出现差错。”